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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14)

牧归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憋出一句话:“除了我母亲,也只有你这么不留情面的说我了。”

过了会儿,药煎好了,吉祥亲自捧进来,道:“郡主,侯爷,奴婢亲自看着的,中间绝无第二个人碰过药罐子,药碗也是干净的。”

白芷点点头,竟又叫人取了蜜饯匣子来,这回牧归崖是真被逗乐了。

“哪里就那样娇气了。”他摇摇头,端起碗来略吹了吹,然后便以一种豪迈的气势一饮而尽。

说老实话,这年月的药真不是好吃的,这颜色、这味道、这口感,有时候远胜过病痛所带来的折磨!

白芷坐在他对面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酸涩苦辣相混杂的味道!

见牧归崖自始至终都眉头不皱一下,白芷也觉得是自己担心太过,而且貌似他确实不大喜欢吃甜食,想了想,就准备再叫人把蜜饯匣子放回去。

然而一抬头,却见牧归崖冲自己扬了扬眉毛,又往她手中的匣子上瞄了一眼。

白芷一下子就气笑了,“你不说不要的么?”

“不要岂不辜负郡主一番美意?”牧归崖笑了起来,又正色道,“微臣虽能忍,可这药也确实苦的很,如今既然可稍减一二,何必自讨苦吃?”

能屈能伸才是真大丈夫。

白芷啼笑皆非,心道这人果然也是如其祖父一般,正经中过文秀才的,一旦说起歪理来也一套一套的。

她正要将匣子推过去,却听牧归崖又咳了一声,然后故意开始整理衣裳、佩剑,只将两只手都占得满满的,显得十分忙碌,却把脸朝这边歪了歪,又张了嘴,摆明了就是叫她喂!

这,这简直是……

打从方才牧归崖说歪理开始,吉祥、平安早就带着人下去了。没瞧见郡主和侯爷旁若无人的劲儿么,打扰了是要遭雷劈的,她们可不敢自讨没趣。

牧宁就发现今儿侯爷出来的格外晚些,心情似乎格外好的样子,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得意的欢喜。

跟的年月久了,又是过命的交情,私底下难免松快些,牧宁就凑上去小声问:“侯爷,碰见好事儿了?”

牧归崖斜了他一眼,挺得意,慢悠悠的道:“跟你这没成家的说了也不懂。”

然后便一夹马腹,溜溜达达的往前去了,留下牧宁在原地吃了一嘴的灰。

他娘的,成亲了不起?

侯爷你变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的侯爷了!

哼,成亲了不起啊,成亲……老子也想成亲,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么!

送走了牧归崖之后,心情也十分愉悦的白芷先去骑了一回马消食,回来后又打了一套拳,略梳洗换了衣裳之后,这才去书房继续细化条款。

到底大背景不同,许多细节也不得不改了,还得慢慢来。

后世快递全程可查,如今还不如做梦快些,不过好歹也得有个收付凭证,不然日后买买多了,难保没有疏漏,总要有个样本存档的。

这么想着,她就模仿后世快递单的格式画了个草图:

上面是按照天干地支加数字来的编号,下头是收发件人名、地址和内容名称,一式四份,按照红黄蓝绿的颜色。

一份发件人拿,一份这头存档,剩下两份,收件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后,一份自留,一份快递员拿着,回头再汇总了寄回来。

想的是不错,可等白芷修改完,想找工厂印刷了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偌大个西望府,竟没有一间印刷铺面!

暗暗,果然好穷!整座府城都好穷!

白芷很有些痛苦的捏着眉心。

进来送点心的平安一看她这副模样,登时唬了一跳,忙上前问道:“郡主,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芷哼哼一声,有气无力道:“我好得很,只是……穷啊,平安,怎么会这么穷!”

平安眨了眨眼,满头雾水,憨憨道:“郡主,您的嫁妆便是放到开封城内也上数呢!还有宫里圣人、太后、皇后和各宫妃嫔的赏赐,各家旧友送来的添妆,您就是什么都不做,生上十个八个小世子也花用不尽呢。要不,我将您的嫁妆和私库单子取来瞧瞧?”

见她一脸娇憨,白芷的脑门儿更疼了,索性话也不说,只胡乱摆摆手,“罢了,我歇息一会儿。”

光他们几个人富得流油有什么用!在这不毛之地,有钱都没处花!

此时此刻,在这历史上并不真实存在的时空,白芷空前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的真实内涵和威力: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或者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的说,只好先写信向开封二哥那头求助,先在那边印刷一批应急,同时顺便搜罗一批木匠、印刷匠人等特殊型人才……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PS:昨天把前几章精简了下,头三章缩成了一章,所以现在的第十一章 本来是应该今天更新的,大家可以先去看,不然中间有断层。

如果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了,十分抱歉,么么哒

关于主角,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个脸皮稍微厚点的,望天!

晚间牧归崖回来,带人将白芷昨日要的名册扛了几箱子回来,又问起她筹备的如何了。

白芷想了想,先叹了口气,才认真回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牧归崖就笑了,声音十分温柔:“慢慢来。”

他本就没指望郡主一朝改天换地……

成不成的,且先找点儿事情做打发时光吧。

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反倒激发了白芷的斗志。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等着瞧吧,等自己成功了,哼哼。

她心里这么想的,面上不免就带出些来,牧归崖瞧着她这幅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也猜出六七分来,故意问道:“想什么呢?”

白芷不答反问,“今儿遇见什么好事儿了?怎么瞧着偷着乐似的。”

经过昨晚上的事,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拉近,相处起来也更随意了些,又多几分亲昵。

牧归崖却不藏着掖着,她一问就干脆利落的说了:“早起顾青那小子闻见我身上有药味儿,随口问了一句,我照实说了,说是郡主十分贤惠,我略有不适就嘘寒问暖……”

分明事儿还是同一件事儿,可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再配上如今这幅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的表情,白芷只觉得面上做烧,耳根也热辣辣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哄人呢?”她故作镇定道,又有些埋怨的说,“家里的事儿,何苦说与外人听?倒叫人笑话。”

“你我正经夫妻,谁笑话?”牧归崖说完,见她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当真宜喜宜嗔,便觉得自己的心尖尖儿都柔软了,当即一本正经的改口,“不过阿芷说的很是,自家里头的事儿,只你我二人闲来说笑就罢了,往后我必然再不讲的。”

自家,这词念到嘴里还有几分陌生,可一旦说出口,就莫名带了暖意。

不知怎么的,牧归崖突然就有些理解自家父亲恋家的心情了。

转眼又到了歇息的时候,白芷照例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正拆下一只牡丹八宝团簪,却见镜子里头的牧归崖抱着铺盖,幽幽的盯着自己,倒把她唬了一跳。

“你这是作甚?”

牧归崖瞧了她一眼,似乎十分为难的说:“姜太医的意思,是我今日最好不要继续受寒,可阿芷你夜里却时常梦魇,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又瞅了瞅里间靠墙放着的那张软塌。

白芷就低了头,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有些心不在焉。

这话叫自己怎么回?

两人一坐一站,都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牧归崖点点头,十分平静的道:“我明白了。”

说完,便重新走到外间,将怀中的铺盖丢了回去。

白芷脱口而出:“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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