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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230)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反正,她已经嫁人,基本万事由夫家做主,但是小弟不同。

李海棠很担心阮家管太宽。

总之,李家不指望,阮家同样指望不上。

第二件事,是李金琥的小烦恼。目前,他在麓山书院很受排挤。

齐宝宝因为陷害他,被下了牢狱,虽说是有错,但是书生们都有圣母情怀,总认为并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李金琥不应该咬着不放。

“那些酸腐书生,知道我是金琥的姐姐,都躲着呢。”

李神医的弟弟,又不是李神医本人,神气什么啊,一点小破事,被得罪了就不依不饶,把人弄到牢狱,以后再不能科考。

齐宝宝的小弟们,为此打抱不平,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李金琥,再被告一状。

有些喜好钻营的,主动凑上来,李金琥对此很苦恼。

在从公堂出来,李海棠就预见即将发生的结果。

在审案期间,所有人几乎是一边倒,站在李金琥这边,对齐宝宝和孙氏作假,痛骂不止。

可最后,孙氏母子因为此坐牢,尤其是齐宝宝,名声上有污点,失去科考的资格,他们又开同情对方。

众人口径一致,相逢一笑泯恩仇,何必小肚鸡肠。

对于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李海棠只想冷笑。

这要是他们被诬陷,指不定怎么闹,死咬对方不撒手。

试想一下,小弟因为打人,被送到牢狱,名声没了,不能科考,还满含冤屈,那时候,有谁能为小弟伸冤?

闲言碎语,诋毁,这些很常见,不能因为有点困难就退缩,所以李金琥继续回到书院念书,李海棠是默许的态度。

阮平之的意思,她是出嫁女,无所谓,他想带着李金琥回京都。

凭借阮府的关系,可以给小弟找个大儒做先生,肯定要比麓山书院强。

至于自家小弟的教育问题,李海棠只负责引导,却不会帮他选择。

这边,李海棠夫妻俩正在散心,小院里,蓝衣站在灶间门口,她捂着胸口,呼吸都急促了些。

“娘子,你先打水洗漱。”

季秋正在拾掇灶间,用抹布擦灶台,擦好之后,又从铁锅里把热水端出。

“夫……”

蓝衣叫不出来,只能改口,“季大哥。”

“恩。”

平静地把水倒入水盆中,季秋刚想再打一盆,突然,身子定住,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动不动。

“还是我来吧,你先歇会儿。”

端茶倒水的杂活,蓝衣是做习惯了的,她撸起袖子,接过抹布,又把墙壁上的油毡布擦了擦。

“蓝衣?”

季秋小心翼翼地叫一声,不是很确定。

“我在。”

蓝衣转过头,笑眯眯地,夫妻俩成亲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时,她有点印象,而且能感觉到,这段日子,洗漱都是季秋帮忙。

夫妻俩,早已经裸呈相见,却因为她突然的失心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你好了?”

季秋的表情比李海棠还要夸张,见蓝衣点点头,他赶紧扔下木盆,当即把人抱着,在灶间转一圈。

“快点,放我下来,万一让海棠和萧大哥看见,多不好啊!”

蓝衣脸红气喘,羞涩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好了,夫妻俩要圆房,不能再耽搁,她怕自己反复,再糊涂,着急交出自己。

洞房花烛夜,若不能在清醒的时候进行,难免留下遗憾。

“怕什么,我们是正经夫妻,咱们成亲了!”

季秋说完,又抱着蓝衣转一圈,才把人放下,他心中忐忑,“娘子,我……我和你……”

如果蓝衣不愿意嫁给他,该如何?季秋一着急,脑门见汗。

蓝衣糊涂的时候不能洗漱,都靠他帮忙,两个人有肌肤之亲,他必须负责到底。

就算不是如此,他对她的心意,大约在船上的时候已经萌生。

蓝衣不嫁给他,季秋这么一想,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好像,他趁着她不清醒,自作主张了。

“我愿意。”

蓝衣说得情真意切,她想过,如果自己不是冲动的去找季秋,又在半路被掳,吃尽苦头,二人之间的距离,怕是短时间内无法拉近。

“我好了,咱们也别久留在山中叨扰,不如明早下山。”

蓝衣用脚尖蹭着地面,有些话不好说得太过直接,洞房花烛,总不能在别人家。

如果明日还能清醒,她就给自家小姐去一封书信。

除去被掳的日子,蓝衣还没离开张如意这么久,很不习惯。

她现在脱了奴籍,已经不是下人,可她总改变不了自己的思想。

蓝衣如此说,季秋马上想得通透,心中暗喜,他还是有淡淡地担忧,怕娘子见了落红,再次受刺激。

“不会不会,冷吃兔里面辣椒那么多,我也没被刺激。”

蓝衣咽咽口水,她也喜欢吃辣,这段日子吃清淡的,嘴差点淡出鸟来。

刚刚晚饭,她也没有对兔子肉动筷子,这会儿,很想尝尝季秋盛赞的菜色。

“不算难做,我已经在嫂子那偷师成功。”

季秋找了碗筷,又掰开一个白面馒头。馒头还没凉,松松软软的,掰开,把冷吃兔夹在里面,内里的瓤,都被染成红色。

蓝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迫不及待地接过馒头,咬上一口。

“好吃,真好吃!”

兔子肉麻辣酥,刺激人的味蕾,让蓝衣胃口大开。

她一连吃了两个馒头,见季秋傻愣愣地,察觉到自己的吃相有点吓人。 等李海棠夫妻归来,季秋和蓝衣早已睡下,其实是二人心虚,把剩下的半盆冷吃兔,直接吃了个底朝天。

第320章 闺房之乐

第二日一早,李海棠提议下面条,做油泼辣子面,把冷吃兔撒在上面一层。

她记得吃过辣子鸡面,上面撒着辣子鸡丁,眼下有冷吃兔,味道差不多。

“海棠我一时没忍住,贪嘴了些。”

蓝衣瞪了季秋一眼,昨日她吃,他就在一旁围观,中途也不提醒一下。

季秋无语,感觉自己很冤枉,那会儿他已经被狂喜淹没,哪记得这事。

早知道冷吃兔能让娘子清醒,他一定苦练厨艺,日日做好吃的。

“你俩要下山,怎么不多住几天?”

李海棠听闻小夫妻要回家,当即问出声。

四个人一起吃饭,筷子打架,抢着吃的感觉的确比较香。

萧陵川在袖子下捏了捏自家娘子的手暗示,李海棠恍然大悟。

也对,在一个院子,万一发生点什么,类似张大小姐一般的鬼哭狼嚎,多么尴尬。

家里还有捉的黄鳝,李海棠要给蓝衣带走一罐子。

“不用,等下我去稻田里捉。”

蓝衣拍了拍胸脯,在京都那会儿,自家小姐因为不懂礼仪,经常被罚到乡下闭门思过。

乡下有水田,她自从吃了佃户做的黄鳝之后,就喜欢上了。

作为小姐身边的第一丫鬟,蓝衣很快学会此本事。

李海棠望天,她就说吧,肯定和张如意那吃货脱不开关系。

季秋和蓝衣下山后,家里就剩下夫妻二人。李海棠托着腮,双手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打。

外面天色暗,风也湿乎乎的,看天色,又要来一场秋雨。

自己方向感差,下雨天更不想出门,李海棠托腮,在家也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可是,找什么乐子呢?

做糕饼?没新意。她在四处环顾,突然看到墙上的那幅画,当即有了主意。

家里有一小箱子的颜料,正是作画所需,上次萧陵川作画后,李海棠特地寻来的。

颜色暗淡的颜料,市面上常见,叫矿颜料,在矿物中提取,而颜色鲜艳的却是难得,在植物中提取,中间加了几套工序,并且经过风吹日晒,也不掉色。

她为了买齐全颜料,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夫君,你先洗漱,我等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