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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65)+番外

夏侯彻一回头看到阖上的房门,深深地拧了拧眉,他自认是擅于猜度人心情,可是她的心,他却总是猜不透。

大约当局者迷,便是如此吧。

直到晚膳的时辰,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他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膳食,起身进了内室去唤人,才发现她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到床边坐下,想要叫她起来,又有些不忍心扰她清梦。

说来真是可笑,似乎从认识了她,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来他了,他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可他自己却已然无法左右了。

从他进来,凤婧衣已经醒了,也知道他就坐在身边。

夏侯彻轻轻伸手抚了抚她颊边微乱的发丝,他这一生的挫败和无力,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

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去拼去争,可是唯有对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才能在一起。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想他们一直这样待在雪域城里不出去,虽然这里是龙潭无穴,但她还在身边,一出了这个地方,她就是北汉皇后,还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他恨那个横在他们之间的萧昱,却总该是该死地羡慕着他,羡慕他那么早就找到了她,羡慕他们有那么多相守的时光,羡慕他在她心中沉重的分量……

房间里,一片静谧。

半晌,凤婧衣背对着他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他的出现,是让她的世界方寸大乱,可是很多的时候,她却是在想念着他的出现。

“是朕先起的头,不怪你。”夏侯彻浅然笑语道。

他没有她那么多的顾忌,自然也无法理解她的所要面对困境,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不惜一切地去追,可是她被太多的人和事束缚,注定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事。

而她,又从来是将自己放到最后的人。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样总是矛盾和争执的他们,怎么会又都舍不下对方。

相比之下,没有哪个女子面对他敢一再顶撞,而她身边的萧昱也从来不会对她疾言厉色,可偏偏好的人没有走进他们的心,坏脾气的他们却撞进了彼此的心中。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该用晚膳了。”

凤婧衣反射性地想缩手,却没成成功,沉默了一阵方才坐起身,跟着他出了内室。

两个人相对而坐,夏侯彻给她盛了汤递过去,“不管出去会怎么样,在这里我想我们再因为任何事争吵了。”

凤婧衣浅笑,接过碗没有说话。

明天该是夏侯渊回到雪域城的日子,那就意味着,他们将要面对大的困境了。

纵然谨慎睿智如他们,对上那样心思深沉的夏侯渊,也没有完全地把握能不让他完全识破。

然而,夏侯渊回来的时辰,远比他们所预料得要早。

春咏园,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域城,大约也只有这一处地方,还有着花开的庭院,公子宸就是住在了这里。

夜深人静,庭园的寝阁已经熄了灯火。

一个身披轻裘的修长身影进了园中,园子的守卫齐齐行了一礼便由着他进去了,他没有敲门直接便推门进去了。

床上睡着的人瞬间惊醒了过来,一拔剑跳下床指向来人,喝道,“什么人?”

来人丝毫没有被她吓到,不紧不慢地到了桌边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灯火方才开口,“你以为,能进来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公子宸持剑光着脚站在床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灯火下映照下的人,面容俊秀,又有着些许病态的苍白,正是曾经的大夏楚王,夏侯渊。

夏侯渊解下身上的斗蓬,自己倒了杯热茶,抬眼瞥了还持剑以对的人,“收起来吧,拿着它你也干不了什么。”

公子宸恨恨地咬了咬牙,还是收剑入鞘了。

夏侯渊抿了口茶,抬眼道,“过来坐。”

语气不可谓不温柔,但她却丝毫不见领情的样子。

“宸月?”夏侯渊语气沉冷了几分,隐有怒意。

公子宸走到床边,又折了回去在他对面坐下,就算她自己不坐过来,他也有本事将她拎过来坐着,谁让她现在功夫被废成了毡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有什么快说。”

“听守卫说,最近一段日子还算规矩。”夏侯渊闲自在在地说道。

“那么多的门神守着,我还能干什么?”公子宸笑意冷嘲。

夏侯渊低眉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喃喃说道,“算算日子,隐月楼的人也快要找你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本事找到这里来了。”

“如果他们来了,我还会留在这里?”公子宸冷笑道。

可是,心里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就算他们来了,你还在我手里,他们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凤婧衣会真的要你死?”夏侯渊笑意冷淡。

“他们不会要我死,要我死的人,是你吧。”公子宸冷哼道。

“我当然不会想你死,但若是你要帮着别人置我于死地,便是舍不得,我也不会留你。”夏侯渊说着,抬眼望向她,目光中透着深冷的寒意,“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宸月。”

——

推荐一首歌,我写皇桑和公主的时候经常会听得泪流满面,你们有听到比较适合这个文听的歌,也可以推荐我。

我没有契合的歌,就各种卡。

《你就是我要的幸福》黄志玮和黄奕蓉对唱的。

灵感君,快显灵,让我快点码完二更。

☆、一生一次一心动35

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便是说出这样的话,公子宸也不意外,只是心头仍旧忍不住地一颤。

他们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相依,却会在生死关头都置对方于死地。

她早就知道,世间男儿皆薄幸,感情再深又如何能深过他们的野心,也许偶有那么几个会是例外,但也深爱刻骨之后才会知道。

她与他之间,不过一夕相遇,数月相处渐生好感,哪里经过那么多的事,哪里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

“凭什么?”公子宸冷笑望着他,嘲弄地问道,“你凭什么要我就得站在你这边,凭什么要我就要这样被你困在这雪域城内?”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夏侯渊平静地问道。

他不曾亏待她什么,她要什么,她都给了什么。

“我若将你废了武功,关在这里,你说好吗?”公子宸针锋相对,冷冷笑了笑,“你以为你给了我锦衣玉食,我就该千恩万谢,我公子宸要什么没有,缺你这些东西吗?”

金钱?

她从来不缺这个。

权力?

她若想有权,南唐和北汉又岂会没有她的位置。

“凤婧衣给了你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为卖命,不累吗?”夏侯渊冷然笑语道。

“她给的,你永远都给不了。”公子宸道。

凤婧衣没给过她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给了她情义和信任,而这此东西是这个人给不出来的。

“是吗?”夏侯渊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对于凤婧衣这个女人,他一直是深为欣赏的,那样的女人注定会吸引男人的追逐和征服,连他自己都有一段时间有些被那个女人所吸引。

但是,也仅仅是吸引而已。

他起身到了床边,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棉服,坐到床上脱了靴子,然后钻进了尚还热着的被窝准备睡了。

“你要睡这里?”公子宸走近床边道。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睡这里?”夏侯渊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喃喃说道,“你可以不睡床上,要睡地上,我也不拦着。”

公子宸嗤然冷哼,上了床躺下,不就睡个觉,谁怕谁。

夏侯渊顺势便贴了过去,在她颈间嗅了嗅,“你好香。”

对于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但一段相处还不错,床第之间也颇为契合,便觉留在身边了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