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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64)+番外

公子宸垂下眼帘,沉重地叹息道,“我不知道。”

她没有任何人提及过自己与他的种种,但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却是她无法忽视的。

从知道他秘密的那一天,她便也知道自己终将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要么站在隐月楼一边与他为敌,要么站在他一边与她们为敌。

而这两个选择,都是她不愿意选的。

凤婧衣沉默地看着她,没有逼问,也没有催促。

她如今的心情,她也曾深有体会,她固然想她是会站在隐月楼一边的,可是做为朋友,她也不愿去强迫她做出选择。

“还有,熙熙的事……”她突地想起什么,抬头望向她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在盛京,紫苏他们照顾得很好。”凤婧衣道。

公子宸沉吟了片刻,坦言说道,“原本,孩子是他让人从傅锦凰那里抢过来的,想要在关键的时候用来威胁你们,不过被夏侯彻阴差阳错地救走了,孩子现在安全那就好了。”

虽然几经波折,好在那个孩子并无性命之忧。

“你在这里,似乎并不好?”凤婧衣担忧道。

从仆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被废了功力的,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失去这些便如一废人无异了。

就算到了这个地步,竟还要派这么多人进进步步地看着她。

“除了出不了雪域城,其它……还好吧。”公子宸苦笑道。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成这样子,有朝一日也会对一个男人动心,而且还是那样一个奸恶之人。

“那便好。”凤婧衣说完,便想起了此行的重要目的,于是如实道,“萧昱中了奇毒,解药必须从冥衣楼找,我们扮作了西戎人混了进来,但一直没办法接近冥衣楼。”

“中毒?”公子宸拧了拧眉,据她所知,他并没有让人去毒害萧昱。

“是傅家的人下的手,原是要对瑞瑞下手的,结果阴差阳错害了他。”凤婧衣道。

公子宸抿唇沉默了好一阵,说道,“冥衣楼戒备森严,我也只进过一次,且遍布机关,加之还有一个绝顶的高手在里面,你们还是不要冒然去闯,至于解药,你和淳于越打听清楚,由我混进去找吧。”

比起他们,她更容易接近那个地方。

——

一早四点起床赶飞机,从北京一回来,家里这边冷,然后穿着短袖回来的我给冻感冒了,下午吃了药一直晕乎乎地写不了几句,今天先更三午,明天更四千补回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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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一心动34

这一次的见面仅仅只有半个时辰,因为耽误时间太久必定会引起外面的怀疑,她们两谈过之后,一起秘密去酒窖密室见了淳于越。

淳于越一再和她描述了解药的颜色,气味,以及形态,最后公子宸还打听了关于毒药的东西,方才离去。

她走的时候,凤婧衣还留在酒馆之内,青湮站在窗边看着在一行人护卫之下离去的公子宸,低声说道,“如果她选择站在了冥王教的一边,我们……要杀了她吗?”

她不想问出这句话,但若有朝一日,公子宸选择了那个人,必然就是要与她们为敌的。

谁也不想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但也许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想,她不会的。”凤婧衣坚定地说道。

没有理由,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与那个人多年相处的心告诉她,那不是他们的敌人,那是他们的朋友。

“即便真有那一天,我们……也不能杀她啊。”凤婧衣道。

就算公子宸会与她们背道而驰,也只是她选择了她心中真正想要的而已。

青湮面色平静地看着街道上渐去渐远的一行人,蓦然问道,“你呢?这么多年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吗?”

她不知道她与夏侯彻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看得出,她心中有他的,可是她却在现实面前,选择了嫁给萧昱。

爱而不得,骨肉分离,她就真的不曾后悔过吗?

凤婧衣沉默了很久,说道,“那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再回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会嫁给萧昱。

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曾预料到自己在离开他之后会那样学深爱上他,爱到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曾知道两个孩子的出生会有那么多的变故,也不曾想到他们会再一次又一次地相见。

一直以来,是她带着南唐的人与大夏为敌,他们都不曾背叛过她,即便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不曾背弃她和南唐。

可是最终,背弃不是他们,却是她。

因为一己私情背弃了他们,投入了曾经的仇敌怀中,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就是错。

她的心已经背叛了,她的理智不能再一错再错。

她后悔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坚持该走的,正确的路,虽然这条路让她有些累,有些难过,可是对很多人而言,它是对的。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想到她,想到两个孩子,她仍旧心痛难耐。

青湮听到响动,回过头来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只是看在眼中隐约有几分寂寥。

她说的对,那是最好的选择。

大夏与南唐之间的敌对,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想放下就能真正化除干戈,凤景之所以当年会对两个孩子下手,就是怕有朝一日,她会弃南唐和他而去。

所以,她也知道,即便爱上那个人,也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她做了该做的选择。

凤婧衣回到另一个房间,与夏侯彻会合,“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地没有说话,夏侯彻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一直不好开口多问,一直到回去了才开口。

“一路想什么,丢了魂儿似的。”

“没什么。”她淡笑道。

一直都是如此,她心中真正的心事,从来是不能道与他听的。

夏侯彻面色微沉,“到底有什么是朕不该知道又不能知道的?”

“没什么事。”凤婧衣道。

夏侯彻有些怒意,又有些痛心,“你总是这样,所有该朕知道的,朕都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孩子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才知道他们,你宁肯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朕。”

他希望,她有难处的时候,第一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更不是萧昱。

可是,她总是将所有的事都瞒着他,而他也总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得知早该知道的一切。

他不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争论,可每一次却又是避免不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凤婧衣道。

夏侯彻冷然一笑,“朕不该知道,别的人就该知道,姓萧的就该知道?”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她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

“夏侯彻,我知道你权大势大,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你能解决得了的,起码对我而言,你的出现只会所有的事更加不可收拾。”凤婧衣道。

她一直想离他远一点,远得再没有交集,可是现实总是与她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她不喜欢面对变数,可他却是她人生最大的变数,他的出现颠覆了她原本的世界和她原本所坚持的一切,可她却又无法恨他。

夏侯彻有些无力而痛心地望着她,难道他的出现对她只是困扰而已?

凤婧衣起身,说道,“我累了,先休息了。”

说罢,先回了内室。

她在一天一天喜欢上这样朝夕相对的日子,喜欢上在他身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贪恋又害怕,明明知道这是萧昱最不想发生的,也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还在不知不觉中一错再错。

她甚至不敢去想,再从雪域城出去,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萧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