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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63)+番外

“那我今天还要非去不可呢。”凤婧衣蛮横地说道。

“还请王子和王妃不要再为难小的,这个地方是真去不得的。”带路的人焦急地劝说道。

凤婧衣沉脸,怒然道,“还说我们是你们主子请来的贵客,到头来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去不得,到底是算哪门子的贵阁?”

如果那里是公子宸,外面闹出动静来,举许她也就会出来了。

“王妃息怒,这城里还有比那里景致好的地方,小的带你们去那里……”

“别的地方不去了,今天我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到底有什么我们不能去不能看的。”凤婧衣不依不挠地说道。

夏侯彻见状,也跟着说道,“我们也只是过去看看景致,又不会做其它的,应该没什么的。”

“别说是过去了,就是靠近那园子也是不可以的,请两位不要再为难小的了。”那带路人焦急不已地求道。

凤婧衣不肯走,带路的人又不肯放他们进去,于是在外面越咬越厉害,不一会儿功夫,园子里的守卫也闻声赶了过来。

“吵什么吵,教王有令,此地闲杂人等级不得擅入。”一名佩刀戴着面具的人过来喝道。

凤婧衣却依旧不肯离去,执意与对方理论起来,园子里面的人似乎也不堪其扰带着人出来了。

“什么人在外面?”来人声音低哑,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凤婧衣闻声望向来人,虽然也有预料,但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换了身装束,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她没有看错,那个月夫人,就是公子宸。

只是她为何会来了这里,又为何与夏侯渊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她从来不曾向她透露的,也是她从来不曾知晓的。

——

更新都补上了,昨天二更太晚了,放出来就到今天了。

☆、一生一次一心动33

这样的相遇,也是公子宸所不曾遇料的。

她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两人,但走近一眼撞上她的目光,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但现在周围都是冥王教的人,即便认出来,她也只能当作不认识。

否则,这些盯着他们的人,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回报到那人那里,势必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望了望凤婧衣,眉眼间掠过一丝微微苦涩而歉疚的笑意,说道,“让他们走吧。”

在多年之前,她很难理解凤婧衣面对自己的敌人踌躇犹豫的心情,为什么不能舍弃错的,坚持对的,直到如今自己切身体会,才知道那是那一种什么样的困境。

这种悲哀无助又矛盾的心情,无法倾诉于任何人,只能自己在这个没有出路的迷局浮浮沉沉不知归路。

凤婧衣怔愣了片刻,便被夏侯彻拉着走了,一回头之时,公子宸也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在这里的相遇,却都在她们心中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

凤婧衣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说话,虽然是已经预想的结果,可是真的见到的时候,心情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

她和夏侯彻来这里面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冥王教,也是对为了对付夏侯渊的,这一场争斗注定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可是,他们要置于死地的人,可能是公子宸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动心喜欢上的人。

这无疑,给了她一个巨大的难题,也是给了公子宸一个巨大的难题。

两人匆匆回了住的地方,带路的仆人赔了不是便赶紧退下了,好在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是她吗?”进了屋,夏侯彻问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还信她?”夏侯彻冷静地问道。

这是虎穴龙潭之地,任何一个地方出了差错,他们都可能将命折在那里,他不知道她对那个人有多信任,但那个人既然跟着夏侯渊留在了这里,便不是那么让人能百分百相信了。

“我说,我信她,如信我自己。”凤婧衣坚持地说道。

虽然出了这样的,但她还是相信公子宸,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女人动了情,就没有那么可信了。”夏侯彻道。

也许以前那个人对她是忠心的,可现在一边是所喜欢的人,一边是昔日旧主,还会不会如以往一样,那就不一定了。

凤婧衣目光寒凉地望向他,语气有几分怒意,“若是如此,当年在大夏,他们也早已舍我而去了。”

如果没有隐月楼的一路护持,她不能今天活着上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

夏侯彻抿了抿薄唇,有些无言以对,她有她坚持相信的理由,但他只是对事不对人,不想这一次有任何差错而让他们送了命,别的什么他不会顾忌。

凤婧衣说完又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的出生和成长早就让多疑成为了一种本能,说出这样的话,本也没有恶意的。

“宸月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她坚定地说道。

“但愿。”夏侯彻道。

“后天新教王就要回雪域城了,明天之内我必须设法与宸月再见一面,说上话才行。”凤婧衣担忧地说道。

她来雪域城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解的事情应该比他们要多,起码对于那个新教王的了解,是远胜于他们的。

“嗯。”夏侯彻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莫名之间竟有些觉得,她对身边所有人的信任都远超过对他的信任,她那么笃定地相信身边的人不会背叛她,相信萧昱会是她正确的选择,却从来不相信他能够给她幸福。

如果她有那么相信,就不会选择嫁给萧昱,隐瞒他那么久两个孩子的事。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两个从一开始都是极尽心机地置对方于死地,互相算计,互相倾轧,要放下心结和过去相信对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凤婧衣觉得他有些异常,不由侧头多看了他几眼,沉默了一阵才道,“现在的宸月和夏侯渊,又何尝不是当年的你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本不该纠缠在一起的人,却谁都放不下对方。

“朕相信是缘。”夏侯彻站在窗边,望外面白雪茫茫的世界,缓缓说道,“虽然朕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我换一种方式相遇,不要那么多年的互相猜疑,相互算计,也许会过得好一点。”

凤婧衣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她又何曾没有那么想过,但现实终究不是他们的想法,所能左右的。

“不过,慢慢地又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虽然失望过,心痛过,甚至恨过,但是若不是这样的相遇,换作另外一种简单平凡的方式,也许我不会如现在这样爱你,也许你只是六宫嫔妃里的一个,你我之间不会有这样的牵绊。”夏侯彻幽幽叹道。

凤婧衣看着他寂寥的背影,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却处处都是涩涩的疼,无休无止。

次日,她又与夏侯彻一起出门了,谢绝了带路人的跟随,自己在城内闲逛着,洞途留下了隐月楼的记号,然后进了白笑离亲信的那家酒馆等着。

她想,公子宸如果看到她留下的记号,应该是会找到这里来的。

一直到了午后,公子宸才在数十人的跟随下进了酒馆,冲着掌柜要了个雅间,房间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

因为她执意不想再被人跟着,跟随而来的人便将酒馆周围包得水泄不通,且禁止客人出入。

她进了雅室,凤婧衣便从密道到了她所在的房间内,没有问话,只是沉默地坐在了她的对面等着她自己开口。

半晌,公子宸才说道,“我想,就算我不说,冥王教的新教王是谁,你也早已猜到了。”

上一次,她只是怀疑他与冥王教有很深的牵连,却万万不曾想到,他竟会成为冥王教新的掌权人,更野心勃勃地想要谋夺天下。

“嗯,我知道。”凤婧衣说着,定定地望着她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