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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9)+番外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但明面上总要有个让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于是也只能整出这么尊古玉佛,说是天意了。

谢诩凰抬眼望向一旁长身而立的镇北王,问道,“王爷以为如何?”

燕北羽似笑非笑的道,“大约真的是天意,本王和公主注定有夫妻姻缘。”

谢诩凰低眉瞧着那尊被称为祥瑞的古玉佛,眼底满是讥诮的笑意。

天意?

这么多年在北疆战场,她可是好几回险些死在了他手里,而她嫁过来也在谋算着将来事成之后要怎么宰了他,这到底是天定姻缘,还是天定孽缘。

“皇上已经前几日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询问过北齐王的意思,北齐王也深为赞同。”曹敬道。

谢诩凰沉吟了半晌,道,“既然是王兄的意思,本宫无话可说。”

曹敬暗自松了口气,笑着上前道,“王爷今日也是特地过来接公主回府的,不知公主何时可以动身?”

“晏西,让人收拾东西吧。”谢诩凰吩咐道。

这边刚说完,曹敬让侯在外面的嬷嬷和几名宫人进来,道,“镇北王府少有女眷,皇上担心公主去了生活不便,特地让宁嬷嬷带着人跟过去伺侯,公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朝她们吩咐。”

谢诩凰打量了一番跪着的一行宫人,道,“曹公公替本宫多谢皇帝陛下。”

这些人到底跟过去是伺侯她,还是去监视她,她怎会不知。

日暮黄昏,她又一次踏进了镇北王府的大门,如愿以偿成了镇北王妃。

可是,一到寝居宁嬷嬷便带着人忙前忙后地布置,“奴婢已经让人备了晚膳,王爷王妃先用膳吧。”

谢诩凰看着在忙活的一群人皱了皱眉,道,“这里不用布置,你们……”

“虽然已经过了大婚,但圆房之礼奴婢们还是要好生准备的,等王妃用完膳,奴婢再伺侯您沐浴更衣。”

圆房?

谢诩凰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男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完全没有兴趣要跟他圆房啊。

☆、镇北王3

第一次夫妻同桌的晚膳,谢诩凰吃得索然无味。

晚膳过后,宁嬷嬷便带人过来服侍她去沐浴,她靠着浴池看着一池子漂浮的花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应付这该死的圆房。

“王妃,时辰不早了,你该起来更衣了。”宁嬷嬷站在身后提醒道。

谢诩凰敛目稳了稳心神,从池子里起身上岸,拿过侍女捧着的睡袍转到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穿戴整齐了从里面出来。

一身水红色的睡袍,质地轻软,却也衬得人肤色若雪,眉目如画。

从浴房出去,穿过暖阁到了寝居,屋内已经被人布置一新,俨然是大婚之夜的新房一般,燕北羽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人,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王妃,虽然大婚那日出了变故,但今日洞房花烛的礼数也是不可废的,请不要嫌弃奴婢啰嗦。”宁嬷嬷垂首朝二人道。

燕北羽倒是干脆,搁下书卷起身道,“这是自然。”

说罢,也不管谢诩凰乐不乐意,拉着她在床边一同坐了下来。

于是,除了掀盖头那一项,洞房花烛的规矩让他们都给一一做了个遍,宁嬷嬷带着人行礼恭驾道,“恭祝王爷王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燕北羽好说话得很,道,“下去到管事那里领赏吧。”

宁嬷嬷带着人退了出去,红烛高照的新房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诩凰将喝了合卺酒的杯子往桌上一扔,脱了鞋子先钻进了被子睡到了里侧,就是该死的只有一条被子。

燕北羽扭头看着动作麻利钻进被子躺下的人,慢悠悠地脱了外袍,侧躺着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子道,“王妃,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谢诩凰掀开眼帘,眸光冷若寒星,“这桩婚事是王兄的意思,不是本宫,所以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燕北羽深深笑了笑,倾身逼近道,“那你的好王兄让你嫁到镇北王府来又是想干什么,刺探军情,还是……取本王的项上人头?”

谢诩凰眸子微眯,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思量着是要卸他一条胳臂还是断他一条腿,他才肯安份一点。

“大婚的事,虽然陛下没有查到证据,但是……你只怕脱不了干系吧。”燕北羽说着,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眸光却冷沉如冰。

谢诩凰刷地从被子里探出手,一把抓住轻薄自己的手反向一拧,对方到底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高手,迅速反应了过来挡开了她的招数,反而出手去想要制住她。

于是,红烛高照,鸳鸯锦帐内,新婚夫妻的两人在床上打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她的发钗抵在了他的死穴,他的手也掐在了她的咽喉。

☆、新婚

“没想到,王妃还有样的身手?”燕北羽冷笑道。

“王爷过奖了,本宫的小擒拿手还是第一次失手呢。”谢诩凰毫不客气地道。

燕北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因为打斗,而衣襟散开露出如玉锁骨,道,“王妃是要今晚咱们就这么就寝了?”

“我数三下,一起放手。”谢诩凰道。

燕北羽还不待她开口数数,已经先一步收了手松开他,出口的话却冷漠无情,“公主既然进了这镇北王府,就安份待着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谢诩凰拢了拢衣襟坐起,“那就请王爷也最好安份点别招惹本宫,否则我谢诩凰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安份吗?

可她回到燕京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燕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他要她安份,那可真的恕难从命了。

说罢,自己先钻进了被子,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也。

燕北羽慢悠悠地理了理睡袍,重新在外侧躺下,侧头看着眉目静敛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么些年,他还真真是第一回遇到敢跟他动手的女人。

之后**倒也相安无事,次日清晨燕北羽起床,谢诩凰听到了响动,却翻了个身懒得理会。

燕北羽自己更衣束发,洗漱之后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兵刀,走近到床边,床上的人刷地一下坐起了身,一脸防备地瞪着站在床边的他。

“你要干什么?”

燕北羽瞥了她一眼,拔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倾身将血迹擦在了床单上,“本王不想让人以为,又被人戴了绿帽子。”

谢诩凰知道那血迹是用来做什么的,一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再睡便下床了。

燕北羽翻找着止血药,道,“王妃是不是该帮下忙?”

谢诩凰走近帮他找到了止血药,动作麻利地给他上了药止血,道,“你这点伤,比起你那么伤我那一箭轻太多了。”

“伤好了?”燕北羽想起那日在围场误伤的那一箭,随即询问道。

“反正没死。”谢诩凰刚收起东西,宁嬷嬷已经带着人在外面敲门了。

一行人进来收拾房间,宁嬷嬷亲自到榻上看到褥子上的血迹,似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平静地吩咐人重新更换了被褥。

早膳过后,燕北羽便吩咐了人准备车马,而后又道,“宁嬷嬷去给王妃将披风取来,我们要出府。”

“王爷没有公务要忙吗,这么闲?”谢诩凰没好气地问道。

“皇上体恤我们新婚,让本王多陪你散散心。”

谢诩凰咬了咬牙,有他见哪是散心,分明是堵心。

不过也正好,今天计划要办的事,也正需要用到他这步棋。

——

☆、不配

马车穿行在热闹的帝京长街,相比于外面的喧闹,马车内相对而坐的两人却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我想去围场,上次那匹雪花骢我很喜欢,只可惜跑掉了。”谢诩凰道。

“已经找回来了,原本是进贡给皇上的,不过王妃若是喜欢,明个儿我入宫向皇上要了来。”燕北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