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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8)+番外

谢诩凰听她提到镇北王一下睁开了眼睛,嘱咐道,“你让燕京的眼线暗中留意些镇北王,这个人今天的反应……有些怪异。”

“怪异?”

“他一心的要娶的王妃跟别人有了肌肤之亲,他错娶了我这个原本被退了婚的人,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平静了?”谢诩凰微微皱着眉说道。

“有吗?”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已经停在了别宫外。

谢诩凰下了马车,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道,“那个沈园的主人到底是谁,中都那边还没消息吗?”

“没有,九哥也来信说中都有事,暂时不能赶过来了。”晏西道。

“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吧。”谢诩凰说着,独自一人朝着原先的寝居大步走去。

一进了房中便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没去掌灯反是不动声色的一边往内室走,一边脱着身上潮湿的嫁衣。

只是人一进了寝殿,瞬间拔出兵器架上的长剑转身杀气凛凛地朝着屏风劈了过去,屏风被剑气震得粉碎,站在屏风后的人却安然无恙地徒手接住了她的兵刃。

“大功告成,你就是这么谢我?”

戏谑的声音,不正是她正让人追查的沈园主人。

☆、沈园主人2

谢诩凰收剑,转身寻了火折子点亮灯火,不请自来的男人已经姿态闲雅地坐到了桌边,自顾自地斟茶自饮。

“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让人在查我的底细,何必那么麻烦呢,问我不是更省事?”那人挑眉,笑意揶揄。

谢诩凰到对面坐下,面色不善地打量着对面俊美倨傲的男人,上次初见只见其侧脸,今日才算见得真面目,修眉斜飞,凤眸深邃,一身素色锦袍更显雍容华贵之气。

“公主对在下的长相,可还满意?”那人慵懒地笑了笑,问道。

“既然是要来告诉我底细的,那就有劳了。”谢诩凰开门见山,反正北齐那边也没关到什么消息,他自己要说,不管是真是假总会有些线索。

“你想知道什么?”那人把玩着手中杯子,问道。

“你是谁?”

“沈玉邪,有个天机阁,还有一些小生意,在盛京有六座宅子,三十二家铺子……”

“够了。”谢诩凰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他再自我介绍下去了。

天机阁,是大燕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情报收集之地,江湖朝廷里要找什么人,查什么事都会从天机阁买消息,也难怪谢承颢要跟他狼狈为奸了。

可是,她不相信,能在宫里都安排那么多人的人,仅仅只是一个江湖人,只怕还有着她所不知的另一重身份吧。

“咱们来日方长,将来你就会更深入了解的。”沈玉邪似笑非笑,“深入”二字说得格外荡漾。

谢诩凰暗自咬了咬牙,若不是以后在大燕还要靠他做事,现在就想给他几刀。

“今日之事多谢沈阁主了,时辰不早了,请回。”

可是,坐在对面的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神色慵懒地道,“鉴于咱们将来还要进一步发展关系,在下觉得有必要抓紧时间培养一下感情,以免亲热起来尴尬无趣。”

谢诩凰忍着再劈他一剑的冲动,问道,“阁下想找女人的话,燕京绿柳巷总会找到你满意的,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只动我感兴趣的女人。”沈玉邪含笑瞅着她,毫不掩示自己的兴趣。

“那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谢诩凰问道。

沈玉邪深深地望着她含怒的眸子,说道,“你的眼睛有点像我曾喜欢的一个姑娘。”

“你既有心上之人,又来招惹我做什么?”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沈玉邪垂眸打量着杯中的水纹,低垂的长睫掩去了眼底一瞬的伤感,“她早就死了。”

“所以,找我当替代品?”谢诩凰冷哼道。

沈玉邪抬眸凝视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也没那么像她,她很爱笑,她的眼睛里是阳光,你的眼里是血火,不一样的。”

但是,那天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想得到她。

☆、镇北王

镇北王府和永安侯府两家大婚新娘错嫁的事很快在燕京里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可是外界备加同情的北齐公主却在皇家别宫里逍遥度日,唯一让谢诩凰不高兴的就是某个不速之客也留在了别宫,阴魂不散地在她周围晃悠,美其名曰是培养感情。

花园朱亭,谢诩凰面色不善地执棋扣入棋盘,“该你了。”

这一盘棋从昨天下到了今天,还没分出个胜负,让一向少有敌手的她也不得不高看几分这个人了。

沈玉邪不急不徐地落下一子,道,“锋芒太过,可是会吃亏的。”

棋盘上,她的黑子势不可挡,尽显锋芒,一如她的行事风风火火的性格。

谢刻凰拧眉盯着快要逼得她无路可走的白子,正思量着该如何落子,晏西从园外进来,说道,“韩少钦来了,说要见你。”

“哦,一会儿出去请两个大夫回来,就说我染了风寒。”谢诩凰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淡声道。

他与韩少钦先前“相识相恋”,如今大婚这样被人拆散,作戏自然是要做全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受害者,一个痛失所爱,一个为情所伤。

“一会儿就差人去。”晏西瞅了一眼棋盘,又道,“这两天南宫府可是鸡飞狗跳的,可惜不能去看热闹。”

谢诩凰探手落下黑子,又问道,“镇北王府呢,有什么动静?”

晏西摇了摇头,道,“燕北羽回府之后就没什么动静,南宫沐雪倒是去找过他,不过也是哭得稀里哗啦回去。”

“没有别的异样吗?”谢诩凰道。

“问他啊。”晏西指了指坐在她对面的沈玉邪,道,“他在燕京这么多年,对镇北王府的了解总比我们多。”

沈玉邪伸手落下一柆白子,说道,“镇北王鲜少与人往来,除了朝事战事,甚少出府我也了解不多,问我也没用。”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走?”谢诩凰冷着脸问道。

沈玉邪勾唇一笑,风雅中透着几分邪魅,“等你一去了镇北王府,咱们可难得相见了,我怎么舍得走?”

于是,他这一赖又赖了三天,直到有人来找了,才离开了别宫。

燕帝得知别宫请了大夫,几番派了人过来探望,都被她拒之门外了,直到第五日北齐的密信送了过来。

可是,谢承颢给她的信上却只写了五个字:小心镇北王。

谢诩凰真纳闷儿着信上的内容,守卫进来禀报道,“公主殿下,镇北王来了。”

“请他进来。”她说着,将信缓缓撕成了碎屑扔出了窗外。

一转身,看着丰神俊朗的来人进门,但愿她费尽心思嫁的夫君,将来不要一再给她添乱才好。

否则,她也只能弑杀亲夫让自己当**了。

☆、镇北王2

与燕北羽同来的还有燕帝的内侍总管曹敬,进门含笑打了个千,“奴才现曹敬给明凰公主请安了。”

“曹公公有何贵干?”谢诩凰语气冷淡。

“皇上听说最近公主染了风寒十分担心,命奴才带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本宫已经大好了。”谢诩凰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已经五天了,皇帝陛下到底打算如何处置大婚之事?”

曹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几日皇上也派人查了此事,但也并未有什么结果,不过大婚那天夜里一道天火落在宫里,宫里人跟去查看了,倒是奇了,竟发现了一尊古玉佛。”

“哦?”谢诩凰秀眉微挑。

曹敬见她不信,命人将带东西抬了上来,道,“公主,这就是在宫里发现的那尊古玉佛。”

谢诩凰起身近前去看了看,确实是难得的古玉,佛像上还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古语,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钦天监说这是祥瑞之兆,说不定公主和镇北王本就前世有缘,大婚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天意要公主和王爷共结连理。”曹敬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