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宫欢:第一毒后(304)+番外

“花姐姐!”沁儿笑着叫道。

花凤凰回头一望,看到沁儿一行人,目光却落在昭宁身上,“哟,安贵妃娘娘这么得空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

昭宁淡然轻笑,“昭宁是同沁公主受王上所托,前来看望花将军。”

“那可真要谢谢娘娘的好心了。”花凤凰笑意冷淡。

这时候,沁儿和平共处蝶舞两人却围着花凤凰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似是想要找出花凤凰有孕在身的一些迹象。

花凤凰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看什么看?”

“花姐姐,你怀孕了吗?”沁儿望着她问道。

“爷会怀孕,开什么玩笑,你爹怀孕了我都不会怀孕。”花凤凰吼道。

沁儿拍了拍心口,望了望蝶舞笑道,“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怀孕生孩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昭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们几人打打闹闹,但对于花凤凰的否认却依旧怀疑,于是趁着一道回营帐的空档,她走在了后面与副将一起。

“方副将,你秘信上所言,可是属实?”

方副将连忙一拱手,低声道,“回贵妃娘娘,这个末将倒也不甚清楚,只是前几日花将军染了风寒,军医私下跟末将提及此事,只是花将军却一直否认,末将也拿不定主意,方才去信岐州禀报。”

昭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望向走在最前的花凤凰一行,如此看来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午膳之时,昭宁为了验证所想悄悄交待了人做了几道味儿比较重的菜,果不其然花凤凰刚一入口便跑出去吐得昏天暗地。

沁儿跟了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花姐姐,你不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她记得,楚荞怀燕禳的时候也是这样,一闻到有些味道便吐得吃不下东西,花凤凰现在与她那时候如出一辙。

花凤凰拿了水漱口,哼道,“爷最近胃口不好而已,这就叫怀孕了?”

沁儿想了想,还是有些相信了她的话。

几人一再劝说之下,花凤凰当真是随他们一起回了岐州,为了以防万一玉溪请了大夫过来请脉,结果大夫却是战战兢兢地回话说花凤凰并未怀孕。

只不过,她频频的呕吐和越来越圆润的腰身已经充分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为了方便照顾,玉溪请花凤凰住到了楚宅,结果一大早起来便看到她抡着大刀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直把她和沁儿吓得魂儿都丢了。

“花姐姐,花姐姐,你悠着点行不行,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沁儿连忙上前去阻止她。

花凤凰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爷没有怀孕,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沁儿翻了翻白眼,目光落在她那已经隆起来的肚子上,道,“你没有怀孕,肚子里那是什么?”

“长胖了没见过啊,没见过爷长肉啊!”花凤凰扛着大刀吼道。

玉溪没收了大刀和府内的一切兵器,严禁花凤凰在孩子出生以前再动武,否则再也不管吃喝,花凤凰只得妥协了下来。

虽然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她却一直死活不承认自己是怀孕了,于是众人也懒得再与她争论,她没有提起孩子的生父一句,玉溪等人也就没有去多加打听,只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不过,即便她不说,大约也能猜到是何人。

花凤凰去北魏回来两个月,便传出有孕两个月,这孩子的生父除了北魏皇帝赫连璟,还会有何人。

玉溪是心疼孩子出生无生父,便向凤凰试探问道,“花将军,再两三个月孩子要出生了,你总不能让他一出生便无父亲,是不是该通知生父一声?”花凤凰正在那里美滋滋地享用着炖好的排骨汤,肉骨头路得满嘴流油,闻言脸一垮,“爷又没怀孕,哪来的孩子,哪来的生父?”

玉溪无奈地叹了叹气,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孩子都快出生了,还不承认自己是怀孕了,她真担心孩子真生出来了,她会不会直接给扔了去。

这孩子摊上这样的亲娘,真是可怜。

而这个注定多事的冬天,西楚与大燕平息了两年的边境再度重燃战火,大燕奇兵突袭一日之间连夺西楚两城,西楚王亲率众将奔赴边城备战。

然而,就在西楚王离宫的数日之后,和亲西楚的昭宁郡主自西楚王宫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西楚的兵力布防图。

大燕派了细作潜入西楚之事传出,大燕遭到各国谴责,成为众矢之的。

西楚王一面追捕逃出财以州的昭宁郡主,一面调兵遣将应对边关战事,意图收复城池。

西楚与大燕传为佳话的联姻以失败告终,安贵妃受尽宠爱却为大燕奸细便成为西楚上下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不知去向。

而这一切的始末发展,都在天机镜中一一呈现于远在神域天宫的伽蓝神后眼中,眼见昭宁境况愈发艰险,死劫将至。

于是,因为即将临盆而被限制不得离开寝殿的楚荞,在儿子燕禳的配合之下,成功逃出了天宫重回了西楚。

花凤凰的孩子出生了,是要叫他爹呢,还是叫他娘呢?

偷笑中……

这番外更得实在不给力,我也是有心无力,这出版稿下册已经把我修得吐血了,现在都得一句一句地缩减字数。

无心

周围很安静,眼前始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昭宁已经被蒙上眼睛带到这里十天了,她看不到周围,只能依靠声音来辩别周围的一切,这里能听到江流翻涌的声音,应该是在江边。

偶尔,还会有水鸟的鸣叫,而这种水鸟是只有赤水江才会有的,民间称其为赤鸟,与一般的水鸟叫声大不相同。

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带到了赤水关附近。

至于将她带到这里的人,她也能大致猜出,看守她的人走路脚步声有力,那样走路的声音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才会有的,这些人并不说话,但她却从每天送饭之人身上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每每来往于西楚王宫的虎威堂将士身上就是这种味道,能号令虎威堂的人将她关押在此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西楚王,燕胤。

一年恩宠,一年如珠如宝的宽容呵护,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一个能反击大燕的机会。

她不知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了,但也可以猜想得出,凭着那人的满腹机谋只怕事事都照着他所计划的发展。

自大燕出兵,西楚兵败两城,她就该想到了他要做的一切。

想来,此刻如今她这个和亲的细作已经受尽天下唾骂,大燕也随之因此而受到口诛笔伐。

天下人只看到这一年来,西楚王对她处处恩宠,甚至不惜贬辙爱将,她却不识好歹做出谋害西楚的事。

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切不过是做过外界看的戏码,谁又知道那个无心无情的男人此时此刻把她囚禁于此,自导自演了外面的一切。

当一切如他如愿,他又会将她如何处置?

是杀?是放?

那时不管是杀是放,她也是死路一条,大燕根本没有拿到兵力布防图,只会以为她投身西楚,一同设局出卖了他们,又岂会放过她?

最后他是要杀了她,还是放了她,这已经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静等着他的一声令下而已。

三天之后,她所在的屋子又一次被打开了,她被带了出去,她想大约是到了处置她的时候了。

她是怕死的,可是她的生死早已不由自己所能控制,她的生死,她的命运都只捏在那些当权者的手里,曾经是天康帝,如今是西楚王。

她被押着走了半个时辰,松开绑着她的绳索,有人说,“你可以走了。”

昭宁眼前的黑布还未拿去,她看不到说话的人,但那个人的声音她再熟悉得揪心。

“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