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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20)+番外

楚荞腹诽,你不是,但你比他们还可怕。

“这天下有哪个新婚妻子,会跟丈夫说这样的话?”燕祈然淡淡轻笑,烛火映照下,美得惊人。

楚荞冷冷一笑,反唇相讥,“这世上有哪个新婚丈夫,成婚三天远走异乡去找别的女人?”

燕祈然薄唇微扬,俯首贴近她的脸,“你这是……吃醋吗?”

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楚荞连忙退开一步,保持距离,说道“你要找她,尽管去找,你寻回来自可将她娶来,我会乖乖让位,只是你我之间,我不想有任何关系。”

他望着一脸平静的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薄怒,长臂一伸将她扣往怀中,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王妃,你似乎忘了很多事?”

“你干什么?放开!”楚荞恼怒地推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燕祈然一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薄唇覆上她娇嫩的唇,霸道地掠夺尽她的呼吸,而后看着喘息不定的女子,邪笑道,“如何?王妃可想起了安阳的日子,当日可是你自己答应要嫁给我,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身子。大婚之时,也是你自己回来嫁给我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楚荞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安阳,又是安阳,该死的安阳。

他修长的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温柔中暗藏凌厉,“我说的话,不是跟你商量,是告诉你,必须这么做,知道吗?”

楚荞直直望着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睛,冷笑道,“楚荞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竟让你高高在上的宸亲王,如此眷顾。”

“本王再有什么图谋,也不屑于去算计一个女人。”燕祈然的目光渐渐软下来,淡淡笑道,“只不过觉得,你天生就应该是我的,容不得别的男人染指。”

趁着他放松警惕,楚荞狠狠一把推开他,转身大步离开,狠狠擦了擦唇,骂道:“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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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西枫苑,尹沉香望着满园忙着掌灯的仆人,不由有些好奇,“府里怎么挂这么多灯笼,一般府里用不了这么多的。”

玉溪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都是我们过来才新添的。”

负责掌灯的管事,笑语道,“是王爷吩咐添置的,说王妃到夜里眼睛不好,府里灯火亮堂些,她行走也方便些。”

尹沉香望了望将王府照得有如白昼的灯火,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如何会相信那世人传言中狠辣无情的亲王,竟会对一个女子心思细腻如此。

楚荞回到西枫苑,见尹沉香还在,道,“我跟你回国公府小住几日。”

“啊?”她和娘是想让他们夫妻合好,怎么好像情况更严重了。

回到国公府,虽然尹三夫人和沉香一再询问,她也未曾说明原因,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不愿同房,所以搬出来住了。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且不说,她还要留在上京城,就算她有心要脱离这个男人,以他那几可遮天的势力,又岂是容易的事?

夜静更深,月色清凉。

凤家墓园,一身黑衣的女子悄然挖开那座无名墓,将那只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重新放入墓中,连同那只雕着梅花的檀木盒子,然后一抔土,一抔土地将里面所有的东西掩埋。

“遇到你,我以为上天待我还是仁慈的,终究,它还是残忍的。”她微抑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到她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闪烁着清冷耀眼的光。

不远处树后伫立良久的男子,举步而出,“现在的你,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楚荞瞬间敛去面上的悲伤,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宸亲王喜怒无常,他不会想看到你留在那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就如他所愿,离开个是非之地。”燕胤沉声说道。

“我是走,是留,与你无关。”楚荞冰冷地望向来人,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皇孙,但你不该让他替死。”

她想杀他,却又知道这是凤宁澜牺牲性命救的人,她不能杀。

夜深人静。

王府,宸楼内灯火明亮,碧纱窗映出屋内之人雍容修长的身影。

一道黑影闪入屋内,禀道,“王妃回了国公府,方才出府,属下……跟丢了。”

泷一立在窗外,禀道,“王妃回了国公府,方才出府,属下……跟丢了。”

“哦?”书案前执笔作画的人淡淡一笑,眼底掠过一丝惊异,“看来这些年在西域,长了不少本事。”

泷一的身手他岂会不知,能将他甩掉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属下还要跟着吗?”泷一问道。

“嗯。”屋内的人淡淡应声,“小心行事,莫让人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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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离京

回到尹府的第二天,最先来找麻烦的不是燕祈然,却是大内太监总管单喜,奉燕皇口谕,宣她入宫进见。

勤政殿内,燕皇还在与朝臣议事,楚荞被带到偏殿等候,隐约听到是议华州境内暴发瘟疫之事,看来情况是越来越重了,想来商容在华州的丝绸生意定然损失不少,此刻定是为他的银子心疼万分了。

正在她思量之际,燕皇已经从正殿回来,瞅见规规矩矩站着的女子,“当初是你要千方百计离京,又是你抗旨回京,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荞低眉垂首,回道,“民女不忍舍弃孩子,何况,方家也不是安全之所。”

燕皇锐眸微眯,想起当日在荻花苑的一幕,祈然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她,并无半分意外之意,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她藏身方府。

单喜见两人面色沉重,上前道,“陛下,该传午膳了。”

燕皇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楚荞,道,“你也坐下一道用吧。”

楚荞也不矫情推辞,“多谢陛下。”

“你如今既嫁入了王府,就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宸亲王妃,否则,便是他护你,朕也容不得你。”语调中暗藏凌厉之气。

楚荞知道,这是在警告她,既然做了宸亲王妃,就不得再与宁王府再有纠缠,否则他也容不得这样危险的人在自己儿子在身边。

“是。”她低眉回道。

如今的宁王,既不是他,她自然不会再有牵扯。

单喜带着宫人传膳进来,不是精致奢华的御膳,只是几道家常的菜色,每一道菜都与王府内的有着相似的味道。

相传燕皇继位之前,曾在民间生活多年,与一女子甚是情深,想来这些都是怀念那位已故多年的皇后吧。

楚荞思量片刻,出声问道,“方才隐约听到陛下与朝臣商议华州瘟疫之事,可有对策了?”

燕皇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单喜出声道,“为着此事,陛下已经数日没有安眠了。”

“若蒙陛下不弃,民女愿前往华州。”

“你?”燕皇抬头望着一脸平静的女子,剑眉微扬。

“民女在西域曾遇过这疫症,沁儿公主又是师承南疆,对这些亦有了解,只要前去华州,相信定然可以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楚荞淡笑,去华州的话,起码能远离某人。

燕皇望着她许久,朝单喜道,““着人拟旨,封宸亲王妃为钦差御史前往华州,赐龙泉宝剑,如朕亲临,州内所有官员听其调度。”

楚荞起身领旨,“事关重大,民女希望尽快起程。”

“你回府向祈然辞行,其它事朕会让单喜安排妥当,两个时辰后便可起程。”

楚荞满意地谢了恩,出宫,却又开始头痛要怎么去跟那不讲道理的男人辞行。

辞行

宸楼,映画堂。

春风许许,轻纱帷慢随风轻舞,金色的阳光照在白衣墨发的男子身上,遗世如芝兰玉树,高绝如琼台之花,仿若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集于此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