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丞相他怀了龙种(25)

“你?”楚淮引眼神不带嘲讽地扫过孟侜手里的一串药包,“你没出过京城,对蜀州更不了解,先好好养病吧。”

孟侜觉得自己被微妙地鄙视了,行军打战了不起啊,我上辈子拍戏走遍全国的好吗?

孟侜没有被打击到,依然跃跃欲试想说服楚淮引,完全忘记刚才的病人人设,甚至鼓起了肱二头肌,显示自己蓬勃的力量。

楚淮引被他逗笑,不由自主伸手掐了一把所谓的“鼓鼓的肌肉”,啪唧一下挠到孟侜的痒处。

孟侜没忍住,笑场了,肌肉变成痒痒肉,一点都不霸气。孟侜气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好的机会让你笑没了。

楚淮引突然伸手握住他的爪子。

“别掐。”他意味深长道,“你知不知道你掐人很疼?”

你为什么知道。

孟侜和他对视。

突然明白过来。

这人这么还记得床上那些事!

你快忘了!

心虚,不敢接话。

“此事没得商量。”楚淮引趁他傻了,扔下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

怎么就不能商量了,孟侜急着去拉楚淮引,没够到袖子,反而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触的一瞬间孟侜慌忙松开手,却反被楚淮引捉住,一拉一搂,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楚淮引的手贴在他的小腹一侧,孟侜差点炸毛,理智告诉他现在小腹尚为平坦楚淮引能摸出来个鬼,但神经控制不住一根根绷紧,连带着身体都僵硬起来。

“不对劲。你今晚这么坚持,本王要一个理由。”楚淮引低下头,和孟侜平视,锐利的视线仿佛熔透衣物,让人无所遁形,“收起那一套忠君爱国升官发财的说辞。”

楚淮引及时斩断了孟侜满嘴跑火车的后路。

孟侜眨了眨眼,分外无辜。

就是这样啊。

还能是什么?

我难道还能是跑路不成?

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请产假都不行吗?

楚淮引认真起来,提醒他:“别忘了当初在刘鸿宝家里发的誓。”

“没……忘。”

孟侜心里想,我平时都记着呢,并且贯彻执行,但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做人千万不能太迂腐。

会遭雷劈。

孟侜把楚淮引的手从腰上移开,毕恭毕敬地搭回他自己腰上。

肚子不能随便摸,不然他总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校运会--

孟小猫想参加三千米长跑,楚同学不让,于是偷偷报了名。

孟小猫做出【预备——跑!】的动作,并向他的陪跑员楚淮引比了一个中指。

孟小猫起跑成功,一骑绝尘,并且与迎面跑来的高年级管同学撞在一起。

突然,裁判紧急吹哨,比赛出现问题,所有运动员回到起点,比赛重新开始。

偷偷报名的孟小猫有点心虚,又怕被检录处查出体质不合格,取消运动员资格,于是机智地和管同学换了身份。

此时突然晋升为校长的楚淮引:按住这只替跑的小猫!

【时间和剧情以后文为主】

第21章

楚淮引一走,孟侜的小肩膀忽地塌下去,他把药包拍在姜信身上,有气无力道:“帮我拿着。”

姜信接过来嗅了嗅,“你现在要喝药吗,我让黄师傅给你煎一剂。”

黄师傅是以前的随队军医,孟侜咻一下警惕地把药抢回来,拆下一包,往厨房走去,“不必劳烦黄叔,我自己来。”

姜信分外热心:“堂舅舅帮你啊大外甥。”

孟侜把褐黄的汤汁倒出来,捏着鼻子喝了,姜信适时呈上两颗蜜饯,被孟侜塞回他嘴里:“我不用。”

口舌麻木,心里更苦。

喝完之后,孟侜把药渣沥干,扔进灶炉子,就着干柴一起烧成灰烬。

姜信挠着后脑勺,总觉得大外甥今晚不大对劲,喝碗药搞得跟毁尸灭迹一样,戏文里皇帝后宫才这么演的吧?

“药味太重,烧了干净。”孟侜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洗脑。

“是么,我怎么没闻到?”

“你鼻子不好,有空让黄叔给你看一下。”

“哦,难怪……”姜信深信不疑,孟侜说不好那就是不好,可药味重,怎么不吃他的蜜饯啊……他疑惑地嚼着蜜饯,好甜。

***

季炀传回消息,他带兵包抄冲灵,在七个凿出的洞穴中找到了大批兵器和劳工。

村民解救回家,自动破除了“战神征兵”的谣言,被抓壮丁的人家感恩戴德,现在只认一个战神——楚淮引。

季炀运气好,去时没有遇见阴兵过道,把罪魁祸首捆成一捆准备回京复命时,山间风起,雷雨交加,有人装神弄鬼试图营救逆贼。季炀谨记孟侜的嘱咐,认准了一条路拼杀,风雨骤歇时,鬼神露出真面目,地上尸体横陈,这回真成了鬼去见阎王。

季炀运着几大车囚犯赃物进京,光明正大留了一半的军队驻扎,顺便继承了洞穴里的劳动成果。

楚淮引在朝堂上旧事重提,说五年前被王家贪墨的军饷下落不明,儿臣觉得十分蹊跷,擅自顺着往下查,果然为我大魏揪出了一波反贼!

天元帝近来身体加速衰败,头昏眼花,只有谋反这个词能让他高度关注。

“谁!”

楚淮引点名:“刘鸿宝。”

刘鸿宝肥胖身躯一抖,扑通下跪叩头:“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家父临终前对臣说这辈子陛下对刘家的恩德无以为报,愿来世再为君臣。臣遵父遗言,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怎会做出背叛陛下之事!”

天元帝也不相信,刘德是他最信任的臣子,甚至比两个儿子更亲近。

“刘德憨厚老实,十三年,刺客近身,刘德替朕挡住毒刀,忠心可鉴……后来朕让他总领五城兵马司,他数次推脱,稍有人员变动就要进宫与朕商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德装傻充愣的本事不小,结巴,沉默寡言,每天徒步上朝,只走固定的几块青石板,有一回下大雨冲坏了一块,变成一个积水坑,他也愣愣地直接踩进水坑里不懂得绕一步。此事被同僚看见,上朝的时候当笑话和天元帝一说,天元帝不仅没有嫌弃他笨,反而更加信任他。

说白了,天元帝做梦都担心自己两儿子逼宫,因此京城布防一直放在刘家人手里,刘德死了就由他儿子继承。要他正视这个问题,难。他更容易怀疑楚淮引动机不纯,想争夺京城兵权而故意陷害刘家。

楚淮引宣冲灵主犯觐见。带着镣铐的犯人面容脏污,但能轻易看出其与刘德相似之处。

赫然就是同宗同脉的血亲。

天元帝老眼昏花,还没发话,二皇子脸色一变,沉不住气了。右相王家倒台之后,刘家已然是他最后的王牌。眼看楚淮引把证据一一亮明,二皇子自然急了,至少今天不能让天元帝怀疑他们,京城是他们的地盘,这次楚淮引突然发难他猝不及防,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他就有把握能销毁罪证翻案。

“父皇,刘德忠心为国,这其中定有误会!”他侧过身,大义凛然地斥责楚淮引,“五年前皇兄率军开赴北境,刘统领不重名利,二话不说让出战场。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在这大殿之上空口指控,未免让其他大臣寒了心啊!”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二皇子一派给楚淮引扣帽子简直得心应手。

楚淮引冷笑着睨他一眼,空口?证人都带上来了,装瞎的本是倒是不小。

右相严镶上前一步:“大量兵器从冲灵山流入京城,实为大患,臣请陛下清查京城,揪出藏匿之处!”

天元帝不怒自威:“此事交给左相,孟甫善接旨。”

一直避免陷入争论的孟甫善上前领旨,还不知道他的老丈人也是主犯之一。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严镶心里偷乐,面上还要做出不被天元帝信任的颓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