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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12)

王太医把过脉,沉吟了下:“这药性霸道,只能疏解,不能压制。”

他摸着胡子瞧了眼脸色阴沉的淮王,“依臣拙见,淮王也……”

催情之物,越是下九流,越霸道无解,也不知孟槐菡天天跟什么人打交道。

楚淮引脸一黑,季炀贴心提议:“属下去找个女人,不,两个?”

眼看主子脸更黑,他突然领悟到什么,扛起太医就跑。

房门被关上,满室寂静,除了一个比一个重的喘息。

孟侜呼吸急促,杏眼水光熠熠,白透的皮肤染上薄薄胭脂红。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不知咬一口下去,到底是脆生生的清甜,还是软绵绵的糯甜。

孟小猫露出不一样的风情,楚淮引视线被牢牢黏住了,怎么都移不开。他突然间就想起他们初遇时,孟侜嫁衣半褪,红绸映雪,青丝凌乱的模样。

当时他虽然震惊为主,但仔细想来,孟侜的眉眼、声线全都刻在了心上。

缘分奇妙,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但这回楚淮引可不会只顾着惊讶。

他喉结滚动,气血上涌,险些压制不住冲动。

恰在此时,孟侜没忍住,一声呻吟溢出。不是在王家那种刻意伪装出的妩媚,他真实的声音更加天然无辜得勾人。

刚才还能忍,现在忍不了了。

“我给你找个女人?”楚淮引嗓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嘴上说着,身体没有半分离开床榻的意思。

大概是关键时刻被楚淮引抱起的安全感还萦绕心尖,孟侜觉得自己脑袋一定被门挤了,才会小声哼哼:“找什么,你不行么?”

千万别给他找个女人啊。

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战神,睡了,不亏。

“你、说、什、么?”楚淮引生怕自己听错,一字一顿地确认。圈着孟侜的力道猝然收紧,孟侜闷哼一声,他才放开,看着上面留下的一圈红痕,眼眶都红了。

孟侜被他骤然提高的音量吓一跳,清醒了,紧接着圈着自己的手臂收紧,莽夫似的不知轻重。他理不直气也壮,小声推锅:“你喂我吃的。”

淮王真的特别冤枉了。

楚淮引一想到他刚才一口一口喂孟侜吃……呼吸顿时一停。

“你别后悔。”

后悔个屁。

孟侜两辈子都没处过对象,不知道是药物还是淮王的刺激更多一些,他还有些兴奋,在楚淮引身上滚了一滚,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眼睛亮晶晶的,盯住楚淮引不放,“我会让你舒服的。”

楚淮引任由孟侜解自己的腰带,黑沉沉的目光锁定在他脸上,等他弄得差不多了,一手握住孟侜的两只爪子。

指甲锋利,非常不适合在上面。

大理寺最近太忙,孟侜都没有时间打理指甲。

楚淮引一动,瞬息上下转变:“还是让本王来。”

理由充分,无可反驳。

对方的身体强势压紧,孟侜突然一僵,一秒恢复冷静:“等等!我们还是试试其他……”

淮王可真是……天赋异禀。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吗?嗯?……”最后一声消失在唇舌相接之间。

孟小猫被无情镇压,反复搓揉,只能愤怒地用爪子发挥了其他作用。

季炀挥挥手让围着孟侜小院的暗卫们离远一点,自己抓了一把瓜子,默默蹲到其他树上放风,有些老母亲的欣慰,还有些心酸。

大家一起蹲军营,你却率先开了荤。

第10章

在孟甫善过寿这天,孟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一起家丑。

孟家后花园是京城公认的闲情雅致,别具一格,乃是孟甫善亲自设计,游览一圈,饱吸天地灵气,胜读十年书。

就是不知道有几成是阿谀奉承之人吹出来的。

两位千金小姐在花园闲逛时,脱离了人群,居然迷了路,晃到了后门。

撞见这一幕,惊叫起来,惹来了众人。

周氏到时,孟槐菡神志全无,还在男人身上撕不下来。男人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物事都软了,孟槐菡还扒着他不放,家丁们见小姐衣衫不整,也不敢上去拉。

周氏目眦尽裂,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孟槐菡扯开,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力道之大竟然把头上的金步摇甩在地上,珍珠蹦了一地。孟槐菡更是直接晕了。

她浑身发抖,宴会上装出来的华贵气度全无:“后门的护院呢!孟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祸害家里的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槐菡比较像主动的一方。

但周氏这么定性了,大家伙只能一起用谴责的目光看冷汗直流的护院们,以掩饰内心的窃笑。

“是小姐、小姐说前院贵人多,让我们去守着,后门老爷会派其他人过来。”护院中有年轻气盛的忍不住大声辩解。

宾客中有人没忍住嘘了一声。周氏脸色铁青,目光狠毒地剜了一眼那个护院。

孟甫善姗姗来迟,见状也十分挂不住面子。

他首先考虑的是他自己的名声,遂温和地看向与孟槐菡私交的男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高堂在否?身负何职?”

“事已至此,夫人你准备菡儿的婚事吧。”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这样发展,战战兢兢地回孟甫善的话:“小人,小人王大富,京城周边人士,父母健在,在千红楼当打手。”

孟甫善强自镇定的表象在听到千红楼那一刻,终于维持不住:“胡闹!”

众所周知,千红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

此人正是替孟槐菡送“丫鬟”过来的青楼打手。因为听说左相今日过寿,朝中一半以上贵人都来道贺,颇为好奇,因此送完人之后徘徊不去,结果碰上了发情的孟槐菡。

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继前任右相儿媳逃婚之后,又有了一新鲜火热的八卦!

左相女儿在左相过寿当天和青楼男子在家厮混,众目睽睽被抓,择日就要下嫁!

有人忧心忡忡地感慨起大魏宰相的风水,这一个接一个的。

严右相可要稳住了。

但是,听说他家的公子好像跟人跑了?

***

孟家的人都去关心孟槐菡了,孟侜作为孟府隐形人,没什么存在感。只要孟槐菡不找他麻烦,小院里一向很清净。

孟侜的床铺实在算不上坚固,从日头正毒,摇摇晃晃到夕阳西下,楚淮引做到一半差点直接把人裹在被子里抱回淮王府。

动静大得连十米外的季炀心肝也跟着颤,甚至出去买了两块床板备着。

非常贴心,且未雨绸缪。

孟小猫安静地睡着,睫毛仿佛用羊毫饱蘸春水刷过,又黑又长,湿漉漉一片未干。几乎被孟侜挠花后背,楚淮引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磨平这小野猫锋利的爪子。

他破天荒给人剪指甲,不是很熟练,幸好小猫连身都不翻,乖得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孟侜醒来之时,全身酸痛,他回想起初时进入的撕裂感以及楚淮引糟糕的技术,苍白着脸喃喃自语:“军营里一定没有女人吧。”

后悔,简直后悔死了。

“你说什么?”楚淮引握着他的手,吹了吹指甲盖的粉屑。

“淮王真是治军严明。”

楚淮引:“……”

“没什么。”淮王的男性尊严还是要适当维护一下,孟侜缩回手,无意间看见楚淮引脖子上交错的划痕,顿时一虚。

好吧,他也没有好多少。

两败俱伤。

孟侜面无表情地看向楚淮引,努力用目光传达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意思。

娘都不在,那各找各爹吧。

楚淮引接收到孟侜专注的眼神,心里一动,道:“我们……”

“各取所需。”深怕楚淮引有异想天开的思路,孟侜快速接到,“淮王殿下大可放心,下官不会因此就对淮王存有非分之想。”急到称呼都变客气。

好一个互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