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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吃,夫人下毒了(75)

作者: 墨小糖 阅读记录

夏采薇就温言道:“蒋小姐,莫要着急,且等她如何说。”蒋杰看一眼夏采薇,心里自知失态,又恍觉是在崔叔明的面前,不由就红了脸。她抬头盈盈望一眼崔叔明,却见他安坐一旁,连眼风都没有给她一个,不由就觉得怒气翻涌。

却听林婉城淡笑道:“药渣的剂量确实也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增加蛇肠草的毒性,也并非只能从剂量上着手!”

李英锋猛地抬头,凝眉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林婉城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就莞尔一笑:“李大夫,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其中的关窍了吧!”

李英锋重重点头:“是酒!”

林婉城道:“不错,就是酒!蛇肠草是剧毒之物,遇到酒水之后,毒性就会被催化,一瞬之间,毒性几乎能增加数倍。按我的猜测,应该是有人在煎药时加了酒,王小姐也是因此,才会惨死在剧毒之下的!”

楚悠颖忍不住又道:“我记得王小姐当日在服药之前,你是闻过那一碗药的,如果那药里有酒,你能闻不出来,你的鼻子是坏的吗……”

崔叔明的眼风又狠厉扫过去,楚悠颖忌惮地看一眼,赶忙用手遮住嘴,挤到佟芷若身后去。佟芷若吓得六神无主,被楚悠颖骤然往前一推,不由吓得惊叫出声。满堂的人就都往她那里看。蒋杰更是在心里暗骂:真是没用的废物!

林婉城也淡淡看一眼惊慌失色的佟芷若,轻蔑一笑,却回头对方航接着道:“那碗药我确实闻过,当时也确实没有闻到酒的味道,但是,大人,岂不知这世上有一种酒是没有味道的吗?”

第六十六章 下药

堂上之人俱是一震,稍微有些见识的都知道:南方有一种专供女子饮用的酒叫辛水,酒性不烈、酒味极淡。

蒋杰深吸一口气:“林小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碗药是用酒煎的?现在药已经被王小姐喝了,怎么说都由你!”

崔叔明眼眸一眯:“你怎么知道那碗药是用酒煎的?”

蒋杰一噎,眼珠转的飞快,匆忙就结巴道:“是……是刚刚林小姐说的!我又怎么会平白知道?”

林婉城一笑:“我刚刚说的是煎药时加了酒,并没有说那碗药是用酒煎的!”林婉城的话堂上堂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崔叔明的话一出口,大家都不由猜测起来,就连王兴夫妇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却听林婉城接着道:“不过蒋小姐……猜……得不错,婷婷喝下的那碗药确实是用酒煎的。那种酒酒味极淡,是因为酒性十分平和,所以在煎药的时候加入少许并不能将蛇肠草的毒性催发到极致,也不足以将王小姐毒死。只有以酒代水来煎药,才能保证毒性剧烈发作,以至于连救治的时间都没有!”

蒋英见自家堂姐败下阵来,不由在一旁道:“林小姐说了这么许多,还是不能证明那碗药是用什么煎成的。此时距离案发时间已久,当日的药渣早就不知所踪了,另外,就算林小姐能找到药渣,过了这么许久,上面就算有酒,也散的差不多了吧!”

佟芷若心中一喜,稍稍安下心来。她抬头去看林婉城,却见林婉城也在笑盈盈看着自己,佟芷若到底心虚,立刻就又垂头下去。

却听林婉城接着道:“我当然有证据能够证明!”

蒋杰也听得浑身一颤,赶忙上前急道:“什么证据?”

林婉城高深一笑:“不应该说是证据。只能说是证人,对不对,李大夫?”

李大夫慢慢点头赞道:“林大夫当真是聪慧的很,这伏龙祛毒针的传人果然非同一般,老朽佩服,老朽佩服啊!”

方航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不由问道:“林小姐,你的证人到底是谁,赶快让他上堂来!”

林婉城道:“不用,他此时就在堂上。我的证人就是李大夫!”

堂上众人哗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衙前的百姓更是开始议论纷纷,对这场变故多发的案件更加感兴趣。

却听林婉城接着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李大夫平生应该是滴酒不沾的!”李英锋点头表示同意。林婉城就接着道:“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日在蒋府,李大夫伸手去查看药渣,结果他抬手之时,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指上已经长出红斑。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是碰不得半点酒水的,不然,就会出现红斑、瘙痒的反应。李大夫是不是?”这就是对酒过敏罢了。

李英锋对方航点头道:“草民不能饮酒是悬壶堂人所共知的事,平时就算酒水滴到皮肤上,皮肤上也会立刻出现红斑。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悬壶堂打听!那日,草民去蒋府看诊,检查过那包药渣之后,手上就起了反应,这就说明,那包药渣上肯定是有酒的!”

王秦氏不由惊异道:“怎么可能?当日的药是杏白亲自去煎的,我嘱咐过她,寸步不离,煎药的水又怎么会被换成酒?”

方航不由道:“杏白是谁?带她上堂一问便知!”

王兴有些为难道:“杏白是拙荆的贴身大丫鬟,她……前几日告假出府,至今未归……”

崔叔明清一清嗓子,众人回头看他,就听他慢慢道:“我的部下昨晚在城外救下一个被追杀的女子,她说自己叫杏白,王大人看看是她不是!”崔叔明一摆手,余庆就走出堂外,不多时,便带了一个浑身脏污,抖似簺糠的小丫鬟。

余庆在她背后一推,她就瘫倒在公堂之上。

王兴一眼就认出这是失踪多日的杏白,不由就抖着手指着她道:“杏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杏白趴到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秦氏不由三两步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小姐的药碗里动了手脚!是不是?”

王秦氏双目赤红,声音近乎尖利。杏白拼命护住自己的头发,哭的满脸泪痕:“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方航心知有异,不由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的丫头,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杏白膝行上前,趴在地上:“奴婢招供,奴婢什么都说,只求大人饶命啊!小姐的汤药是奴婢用酒煎成的,可是奴婢不知那会害了我家小姐的性命啊!否则,给奴婢是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那样做啊!”

衙前一片哗然,王秦氏闻言也满目皆惊,她发了疯一样冲上去抓住杏白的头发不停厮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我们王家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害了我苦命的女儿,为什么?我要你给她填命,我要亲手掐死你这个狠毒的贱人啊!”

方航见堂下乱糟糟厮打成一团,不由将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闹!如若再不停手,就休怪本官无情!”

王兴见方航发怒,赶忙也冲上前去,一把将王秦氏拉住:“你冷静一点,方大人自有公断,绝不会轻纵了这个贱人便是!”

王秦氏发髻散乱,满面泪痕,不管不顾道:“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婷婷大好年华就这么没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林婉城见她哭的如此凄惨,不由从旁劝道:“王夫人莫要伤心太过。婷婷在天有灵,也不愿见到夫人你为她伤神。您这个样子,如何能让婷婷安心离去呢?”

王兴抬头看林婉城一眼,看她始终亭亭独立,宠辱不惊,就像是一朵青莲,不由暗自惭愧。他扶住王秦氏,慢慢道:“林小姐说得对,婷婷已经走了,你不能再让她走的不安心。”

王秦氏慢慢平静下来,捂住脸趴在王兴肩头大放悲声。

方航就道:“杏白,本官问你。你为何要在自家小姐的药里做手脚!速速与本官从实招来!”

杏白不由哭道:“奴婢……奴婢……奴婢收了刑部员外郎佟大人家六小姐的银子,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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