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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吃,夫人下毒了(76)

作者: 墨小糖 阅读记录

佟芷若见这案子颠来倒去终于将自己牵出来,身上绷紧的弦好似被利剑斩断,一瞬间就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蒋杰正站在她身后,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偷偷在背后踢她一脚,佟芷若才反应过来。

她赶忙爬起来,抬手指着杏白怒道:“你……你这贱蹄子敢攀诬我?你可知道攀诬官家小姐是怎样的罪名?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会给你银子让你去害人!”她转头冲着崔叔明便跪了下来,哀哭道“表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崔叔明轻轻冷哼一声:“你若没有做过,方大人自会明断!”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就不要怪方大人铁面无私。

方航将崔叔明的态度看在眼里,将他的话也听得明明白白。心里知道,崔侯爷怕是不待见这位表妹呢!心里迅速就拿定了主意。

却听林婉城忽然笑道:“杏白,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你是王府的大丫鬟,林小姐纵使给了你银子,你会随随便便就接了,帮人谋害自家小姐吗?”

杏白立刻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方航见状不由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的贱婢,三番五次信口开河,当本官的公堂是你家炕头吗?不动大刑,谅你也不肯老实招供!来人——”

立刻就有衙役拱手走上来:“在!”

方航抽了两根筹子就扔下去:“给本官痛打二十大板,再拉来回话!”衙役们答应一声,就架起杏白往外拉去。杏白拼命挣扎着哭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婢招,奴婢愿意从实招供!”

方航一顿,不由摆手:“拉她回来!”衙役将杏白拉回来狠狠往地上一丢,杏白不由伏在地面上哭的声嘶力竭。方航一拍惊堂木:“还不从实招来!”

惊堂木的声音吓得杏白浑身打颤,她哭哭啼啼地慢慢道来。

原来,杏白有一个哥哥名叫杏仁。杏仁生性好赌,几乎将家财输个干净。一日,他又去赌坊玩乐,不过片刻之间就将财物输了个干干净净。没有办法,他就打起了歪主意。

赌坊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杏仁就趁客人们赌得兴起,去偷别人的钱袋。然而,他在偷盗之事上向来不在行,一出手,便被客人抓个正着。客人抓到他以后,就把他交给赌坊,想由赌坊出面将他交付官府。

杏白胆小怕事,知道进了衙门,不死也要脱层皮。惊慌之下,他就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杏白,拉出来挡驾。

杏白在工部左侍郎王兴家里做事,是王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杏仁本以为,说出了杏白,那赌坊会顾及王兴的面子,不与他为难。不想,他刚一说出口,后堂就走上来一个二十多岁、锦衣华袍的少年!

那少年冷冷一笑:“你回去告诉你妹妹,只要她肯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哼哼,你偷盗银两,你猜,衙门会怎么样判?”

第六十七章 请君入瓮

杏仁不由就问:“要我妹妹做什么事?”

那年轻人一笑:“你不用知道,日后自会有人去与她联系。她只管照办就是,如若她敢不从,就想想你自己的下场!”

那年轻男子让杏仁签字画押,并赏了他几十两银子,就放杏仁离开了。

杏仁回到家,将这件事与杏白细说了。杏白起初抵死不从,然而杏仁就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来。

杏仁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人,他们的父母对杏仁打小就十分宠溺,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如若不帮忙办事,儿子就要被送官究办,不由都急红了眼。他们对杏白连打带骂,杏白仍旧不从。他娘就解下腰带,扬言要一根绳子吊死当场。杏白无奈,到底屈服了。

杏白惴惴不安地过了几日,终不见有人来找她,不由慢慢放下心来。

不想,那一日蒋府饮宴,她正在蒋府的小厨房给王婷婷煎药,一个小丫鬟匆匆跑了过来。那丫鬟给她看了杏仁的供词,就逼她将王婷婷煎药的水换成特制的酒。

原来,有人早就在王婷婷的吃食中下了毒,只等蒋府寿宴,王婷婷毒发。她们甚至算到,王婷婷一旦毒发,王秦氏必不敢假她人之手煎药,这份差事九成九会落在她的大丫鬟杏白手上。

杏白被威胁换药,心里虽然忐忑,但是想到所换的是酒而非毒药,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这一碗酒药会害了王婷婷的性命!

直到王婷婷尸陈浣花居,她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

等林婉城被当做真凶抓走,她才找个借口从王秦氏身边溜出来。她本想去找那个小丫鬟讨个说法,不曾想,在花园一角的树丛里,看到那个小丫鬟正与佟芷若窃窃私语!

她才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张好的,只等林婉城和王婷婷往里钻的虎口!

她得知了真相,只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敢再讨公道,连滚带爬地回了王府。在王府里,她夜夜不得安枕,左思右想,最终决定逃走。

几日前,她借口出府采买,一去不还。躲在一个小姐妹家中观望风向。不曾想,厄运如影随行,昨日深夜,她正睡得朦朦胧胧,忽听到院子里跳进来几个人。她不敢怠慢,爬窗去看,只见月影朦胧,几个黑衣人影手提钢刀,闯进门来,杀害了她的小姐妹一家。

她不敢怠慢,偷偷躲进地窖才勉强逃生。从小姐妹家出来,她只想逃出京城再作打算,不曾想,半路又被黑衣人劫杀。千钧一发之际,余庆带人赶到,将她从刀口救了下来!

众人听杏白结结巴巴将事情将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方航便道:“真相既然如此,你为何支支吾吾不肯明说,还说什么被人用银钱买通?”

杏白哭道:“我家三代单传,只有我哥哥一根独苗。我若将事情原委说出,他犯下偷盗重罪,必定不能逃脱律法制裁。况且,这件事本就是我亲手做下,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

众人不由唏嘘:没想到她死到临头竟然想的还是她那个不成气候的哥哥。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方航不由转头看着佟芷若,一拍惊堂木,喝道:“佟小姐,你还有何话可说?”

佟芷若瘫软在地,目光近乎呆滞。

蒋杰看着她的样子不由气恼,但是她若沦陷,必定要牵扯出自己来,只得无奈站出来道:“大人,至始至终,我们都是在听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幕后之人是佟芷若小姐。更何况,从来不曾听说佟小姐与婷婷有什么仇怨,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痛下杀手呢?说不定是有人将这丫鬟买通,污蔑别人——”

说着,她若有所指地看一眼林婉城,又回头正色道:“还请大人明断才是!”

林婉城不由笑道:“蒋小姐口中的‘有人’可是在说我吗?佟小姐没有理由杀害王小姐,难道我就与婷婷结怨了吗?”

蒋杰不由冷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林小姐这样对号入座,莫不是心虚?”

方航自忖两家都不敢得罪,不由对着杏白怒道:“大胆的丫鬟,你须想好了再说,须知诬陷官家小姐,罪名可是不轻!”

杏白赶忙道:“回禀大人,奴婢并未攀诬她,奴婢有证据!”

蒋杰心里一沉,几乎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证据?”

杏白赶忙道:“煎药的时候,佟小姐的那个丫鬟来找奴婢,亲眼看着奴婢将药煎成,就把我哥哥签下的那张供状给了奴婢,奴婢当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撕毁。那供状上一方是我哥哥,另一方就是吉祥赌坊。后来,我专门打听过,那赌坊就是佟家的产业。还有……那丫鬟转身走时,从她身上掉下一方手帕。那帕子一看就是贴身之物。大人只需将那丫鬟找来,证明了是她的帕子,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方航探头道:“证物可在?”

杏白不由为难道:“奴婢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将证物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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