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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吃,夫人下毒了(5)

作者: 墨小糖 阅读记录

田文被吓得冷汗直流,他仔细又将落红看一遍,确信道:“小人真没有见过她。”

林婉城点点头:“那我问你,七日前,可有人去你们店里买过鸩毒?”

田文脱口道:“没有!”

佟芷柔一笑,道:“姐姐,这人答的那么快,倒像是背好了词一样!”

林婉城也笑道:“妹妹可不要以己度人。”

佟芷柔吃了憋,气的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依旧笑的灿烂:“姐姐说笑了。”

田文接口道:“两位奶奶,小人没有说谎,最近真的没有人来买过鸩毒。”

赵永安眼见局面难以控制,在一旁怒道:“住口!你这孽障,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处,竟然昧着良心说出这欺师灭祖的话来?”一边说,一边就抬手要来打。

田文吓得瘫软在地,抱着头,哆哆嗦嗦道:“师傅,徒儿没有说谎,最近真的没有人来买过鸩毒!”

林婉城喝道:“好大的胆子,国公夫人面前岂容你喊打喊杀的?还不退下!”

赵永安抬头看见杜裴氏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就赶忙低头认罪,再不敢造次了。

林婉城才接着道:“田文,你如此笃定没有人来买过鸩毒,可是有什么证据?”

田文看一眼赵大夫,不敢说话。

林婉城道:“你放心,只要你照实说,有我姨母在,没有人敢为难你。”

杜裴氏也道:“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与京城医圣白华也有些交情,待此事了结,我就推荐你去他的保安堂帮忙,岂不比待在济世堂强?”

田文喜不自胜,赶忙爬过去谢了恩,才道:“我有证据!因为,这些天,济世堂里最近根本没有鸩毒可卖!”

“怎么说?”

“鸩毒毒性刚猛,本来就很少有人买,所以一直以来,店里存货并不多。谁知,十日前,小人去药厨抓药,不小心打碎了装鸩毒的瓶子,瓶子里的药就都洒了……我怕师傅责骂,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摆上去,所以……那瓶子里根本就没有药!”

“原来的那个药瓶子呢?”

“我……我趁人不注意,埋在济世堂后院了。”

……

赵永安瘫软在地……

杜裴氏当即吩咐人去济世堂将两个药瓶子取回来。荣华堂上,风向大变,落红基本上可以脱罪,崔佟氏、佟芷柔、周姨娘几人虽然面上不显,但都咬牙暗恨没有借此机会除掉落红。

林婉城转头冲魏妈妈一笑,道:“魏妈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魏妈妈早就吓得脸色铁青,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上,拼命求饶。

林婉城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了,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魏妈妈声泪俱下:“奶奶饶命!奴婢并非是有意冤枉落红姑娘,实在是有苦衷啊!”

“有什么苦衷?”

魏妈妈道:“奴婢家的那口子嗜赌如命,前些天在赌坊欠下了一大笔银子。我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却有一个人拿着借条找上门来。他威胁我,要是帮他做事就把借条还给我们,不然就要将我家那口子送官究办!”

“按照那人的指示,落红姑娘去大厨房取药的时候,我就借故离开让她帮忙看火,并交代她,到了时间要往补汤里加些盐。那人告诉我,落红放盐的时候自会有目击证人出现,到时候,李姨娘一死,我们只管往她身上泼脏水就是了!”

林婉城皱眉一想:“那李姨娘补汤里的毒到底是谁放的?”

魏妈妈摇头道:“奴婢不知啊。奴婢也只是听吩咐做事,别的事一概不知啊!”

“那个来找你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魏妈妈道:“那人趁着夜色匆匆而来,穿着一件连帽的黑披风,蒙着面,模样看不清。只知道是个年轻男人。”

林婉城略一沉吟,问张永安道:“赵大夫,你怎么说?指使你冤枉落红的也是这个蒙面男子吗?”

赵大夫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他哆哆嗦嗦道:“是,就是他!三日前的夜里,那个蒙面人忽然找上我,他给我看了落红姑娘的画像,让我诬陷她买毒药害人。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收了他一百两银子,就答应了……”

……

赵大夫和魏妈妈并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倚翠,也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利用了一把。追查真凶的事就这么搁置下来。

魏妈妈诬告陷害,被打了三十板子赶出府去,赵大夫是为同谋,也被送官究办,李姨娘之死似乎注定要这么糊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唯有红幡,她对这个结果不满。她依然咬定落红是真凶,哭闹着让崔佟氏给她做主,但她人微言轻,并翻不出什么浪来。

荣华堂里众人散去,安兰、丝竹、柔菊将落红接回了浅云居,杜裴氏也由林婉城搀扶着去了浅云居。

回到浅云居,林婉城让人安置好落红,又命人奉了茶,就与杜裴氏亲亲热热地挤在榻上说体己话。

杜裴氏疼惜道:“婉儿,你头上的伤可还疼吗?”

林婉城娇俏一笑:“见了姨母,什么病痛也没有了。姨母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杜裴氏知道她话有所指,就笑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要紧的是你自己不能再那么软弱,不能总让人欺到头上。你今日的表现就很好,说实在的,今天的婉儿让姨母刮目相看呢!”

第五章 背后黑手

林婉城羞赫地低下头,作出一副小女儿姿态:“姨母惯会取笑孩儿。”

杜裴氏却认真道:“我哪里是取笑?我是为你爹娘、为你高兴。你如果能从一开始就强势起来,姨母怎么会让佟芷柔那个贱人进门?也不会让你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杜裴氏想起往事,不禁伤情起来。

林婉城赶忙安慰她:“姨母莫要伤心,婉儿现下不是好好的?从前是我不懂事,以后再不会让人欺负了。”

杜裴氏拿帕子点着泪,眼睛里却都是带着笑:“好,好。我的婉儿是好样的。”

“对了,”杜裴氏想了想,继续道:“你可千万要小心那个佟芷柔。别看她面上始终是笑盈盈的,这贱人心思却深沉的很。你可莫要让她那伪善的外表给骗了。”

林婉城点点头:“孩儿省得,姨母放心。对了,姨母,你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荣华堂呢?”

杜裴氏端茶喝了一口,道:“这也是巧合。昨日,我去云龙寺进香,恰巧碰到你婆婆。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她死皮赖脸贴上来,非要与我一同参禅拜佛,我也不好拒绝。不想,今日一大早,佟芷柔身边那个叫袭香的丫鬟就慌慌张张来山门求见。我怕你吃亏,就索性一同过府来了。”

林婉城知道杜裴氏素来瞧不上崔佟氏,眼里把她鄙夷的跟渣滓一样,又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价与她同修佛法?想来,多半是怕崔佟氏为难自己才勉强隐忍着。

林婉城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她就扑到杜裴氏怀里撒起娇来。

姨甥两个正在里间闲话,丝竹却“噔噔噔”跑了进来。

她脸色煞白,哭哭啼啼道:“姨夫人,小姐,你们……你们快去看看吧,落红她……她不好了……”

落红?她怎么了?林婉城刚刚亲自给落红检查了伤情,又让人去给她请了大夫、抓了药,不过一会功夫,这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林婉城搀着杜裴氏慌慌张张跑到落红的屋里。

落红正躺在床上呕血,她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口一口的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安兰几个正不知所措,哭哭啼啼地守在床边。

林婉城急忙跑过去,略略一检查:是中毒!中了鸩毒!可是落红怎么会中毒呢?

“到底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了毒?落红她吃过什么?”林婉城厉声问道。

安兰勉强镇定心神,细细回想道:“落红从荣华园回来,只喝了碗清粥,吃了一碗治伤的药。吃完药没多久,她就吵着腹痛,不一会儿竟呕起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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