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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妖姬(18)

于是,闭上眼睛,华铭恩让自己恢复了镇定,再次睁开眼不再望向她的容颜,只是望着每一个穴道,提针果断的扎入一点点深推直到针上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烟气----------

肆拾肆

檀香逐渐被香炉中的炭火融了,那些飘散在寝宫内的香气逐渐变得有些无力,飘袅的青烟也逐渐不再细白,开始有些散开了去,华铭恩知道时辰快到了,这些檀香是为了提醒他时辰,专注地扎针的他根本不能分神去看点起的柱香,所以就用檀香来告诫他时辰的流逝。

针灸讲究的不仅仅是穴道的准确,下针的深浅,更讲究的是治疗的时辰,于是,在香炉内檀香消失殆尽的前一刻,华铭恩从容地将最后一根针拔离了络艳的肌肤。

“恩---好痛------”

随着最后一根针灸带着络艳体内最后一股寒气的抽离,络艳的身体开始微微轻颤,华铭恩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还么有完全的清醒。为了避免尴尬,他连忙将锦再次替络艳盖上,将针灸绒布收起,并从卧榻上站起身,捡起自己的官服开始穿戴。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络艳觉得背脊有点痛,却没有力气动,眼前有些模糊,努力眨了眨眼,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好像有人在,他是谁,在干什么呢?自己在哪里呢?

“你,是谁?”

说出了这句问话后,络艳感觉到俯着身很难受,于是用尽力气让自己坐了起来,却不知道身上一丝不挂着。

听见络艳问话的华铭恩已经穿好了官服,转身刚想恭敬地回复贵妃的询问,却看见了络艳正坐起的身子,连忙又转身并子觉得闭上了眼睛:

“贵妃娘娘,微臣是太医,刚为贵妃针灸逼退寒气,贵妃身子只是刚刚苏醒,身子还未复原,切忌再受寒。”

华铭恩的话出口的同时,络艳也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赤条条,慌乱的拉过了锦被遮住了春色。虽不至于羞愤交加,却也很是疑惑,忍不住仔细回味着华铭恩的话。

贵妃?太医?哎,还是贵妃哦,也就是说自己没有死,这里也不是天宫地府,还是静兰轩,自己还在武瑞国的皇宫里。

门立刻被打开了,瑞王已经听见了房内有对话,猜到络艳醒了,立刻就急切地冲了进来,正看见背对着络艳一脸恭敬的华铭恩,和靠着卧榻边墙用锦被护身的络艳。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底欣慰华铭恩的处事得体,却不及夸他妙手回春,大步走到了络艳的身前,望着她虽没有恢复红润却已经不再惨白的容然,兴奋之极。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艳儿,你吓倒本王了,我以为真的会失去你了。”

伸手将络艳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瑞王的口气里满是狂喜的豪放。

“大王,络贵妃既然已无碍,微臣先行告退,天亮后太医院会再送来汤药,大王,此刻络贵妃虽醒了,但身体尚弱,适宜静养。”

“恩,知道了,你做的好,稍后本王自会封赏,你先下去吧。”

“谢大王,微臣告退。”

身子,被瑞王依旧抱着,眼睛却看着这个始终用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直到他走出视线离开寝宫,络艳始终没有看见这个救命恩人的脸。

肆拾伍

“络艳,本王此次责罚是重了些,太医监说你幼时曾有过顽疾,因此身子孱弱,但本王不知,才会让你受苦了,只是,艳儿,自此后你也改了你的倔强吧。”

“我的倔强?”

络艳真的不明白瑞王在说什么,但是她能知道的是,和这个大王永远是无法互相沟通的。她已经死过一次,柴房的黑暗和寒彻骨的折磨,络艳依然有着后怕,所以,真的很担心又会言多必失,她不想再去尝一次那样的苦了。

所以,络艳决定妥协了,甚至对出口的这句问话有些后悔,她决定一切都先顺着瑞王,然后再想办法逃走,不管怎样,总有机会逃离逃离这个可怕的君身侧的,花宣楼这些年就是有着好多护院,也还不是有姐妹逃走,也没见贺妈妈再找回她们呀。

被络艳一句反问噎住了话语,瑞王也自知理亏,这句倔强确实有些勉强,所以,瑞王也不知怎么再接口,所以,两个人也就都不再继续话题了。

怀里的络艳虽然有着锦被遮掩,但裸露的手臂和肩膀依旧暴露在空气里,瑞王怕她又被风寒侵了,还是放开了络艳,让侍婢们伺候她着了衣衫,吩咐按着华铭恩的话让络艳多多静养,才又离开了静兰轩,去到了御书房,准备早朝去了。

等瑞王走了,等自己在侍婢的服侍下重新将衣衫穿齐整了,络艳忍不住的问自己的近身侍婢:

“昨晚在柴房里,我是不是差点被冻死了?”

“回贵妃话,幸好有华太医妙手回春,此次娘娘的风寒症还真是凶险无比,看着贵妃始终不醒,又怎么都喂不下汤药,就是大王亲口喂药都不成。娘娘,奴婢在皇宫4年了,还第一次看见大王那么焦急,那么震怒呢,可见大王对贵妃的恩宠无人能及。”

“华太医?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华太医吗?他是个大夫哦。”

“是,华太医是太医院太医监的公子,华家世袭都是太医,此次华太医又治好了贵妃娘娘,看来下一任太医监又一定是他莫属了。”

“我可以再见到他吗?我想亲口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要怎么再能见到他呢?”

“贵妃娘娘,为娘娘诊治病症本就是太医院的职责,如果他不能治好娘娘,大王盛怒下很可能赐死他们,甚至还可能将他们满门抄斩,所以,太医们尽心尽力的也是必然,娘娘何须言谢?”

“治好是应该的,治不好会被赐死?还满门抄斩?可病不是每一种都能治好的啊,所以,大王一直就是那么残暴的吗?只要一生气就随意会要人命,所以,每个人都要顺着他是吗?”

这话怎么回答?怎么回话都是大逆不道的啊。

肆拾陆

没有等到答案,络艳知道自己就是说中了,所以,这个侍婢才不方便回答的,于是,也就不再坚持等候她的答复出口,而是换了话题: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立刻床前的侍婢脸色惨白猛然跪下,以为是自己回话晚了,络艳故意如此说话讽她轻视,颤声求饶道:

“贵妃娘娘恕罪,影儿绝非故意不回答贵妃的问话,影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影儿真的不敢妄加评断大王只字片语,娘娘如此说,奴婢真是罪该万死了,要是被大王听见贵妃娘娘如此称呼影儿,影儿一定逃不过重责!”

“我没有生气呀,你干吗又跪下呢,我只是看着你觉得你比我大呀,你几岁了?”

“回贵妃娘娘,影儿今年16,可在宫里年龄和尊卑无关,皇后娘娘比起大王的其他姬妾娘娘都小,但是,她们见到皇后一样要跪拜行礼。整个皇宫里,除了大王、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络贵妃现在就是最尊贵的主子了呢,所以,千万不能对任何人再称呼姐姐一词,除了对皇后娘娘。”

“哎,我知道了,你快起身吧,别跪着了,地上凉。影儿,我还是想再见一面那个太医,说声感谢,你可以帮我去叫他来吗?”

“天亮后,太医院会送药进宫来,奴婢会遣人告知太医院,说娘娘传召华太医,华太医得到懿旨后一定会来觐见娘娘的。”

“送药进宫?太医院在宫外吗?所以太医是可以随意进出宫的吗?”

“太医院在皇宫外,却也只是一墙之隔,和皇宫相邻而建,不过,没有太医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要等宫内传召才可以凭着腰牌才能进宫,只有太医监才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但后宫都是女眷,他也是不能擅闯的。”

只要传召就可以,络艳脑中一个闪念,所以,还是有人可以进出宫的,所以她更坚定要和这个救命恩人好好谈谈,或者他救了自己一次,说不定还愿意就自己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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