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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675)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第六卷:战场,战场 第604章 太后受辱

他看着司城骥,道:“不止郡王和众卿听说了这样的谣传,连我亦听说了,为此,我好好整肃了一回皇宫,逆贼司城尚贤树大根深,留下不少隐患在皇宫之中,借机造谣,为的就是让我等君臣离心,自乱阵脚,他好趁势而起。若我猜得不错,想必,不用多久,他们便要打着这旗号向京城发兵。景山郡王年高德劭,难不成竟也会听信谣传,为司城尚贤所用么?”

他先是用一个卿字,接着又用了君臣这两个字,

景山郡王目光锐利,道:“此事当真?”

司城丰元笑道:“当不当真,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郡王何不多等两天再看?”

对于司城尚贤,景山郡王是没有一丝好感的,说他是逆贼,也没有人会怀疑。对于司城丰元的这几句解释,虽然轻描淡写,但是人人都知道,当年皇后在宫中经营那么久,虽然先皇曾经拔除了她大部分的羽翼,不排除还有残余,倒也说得通。

司城骥略带审视地道:“三皇子身体不适,不宜探病,但是其他的皇子可没病!”

司城丰元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景山郡王对太后之病多有存疑,既然如此,那就请六皇弟去探望太后吧!”

对于司城丰元的这个安排,景山郡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三皇子有病不能去,那除了三皇子,在京最年长的皇子就是六皇子了。虽然听说这阵六皇子上蹿下跳,想要依附于司城丰元,但想必祖母若是有事,还是会据实以报的。

司城丰元看着司城玄瑞,淡淡地道:“三皇弟身子不适,来一次朝堂也着实不方便,以后还是安心在家养病吧!”

众人听了心中一动,不自觉将目光投到司城玄瑞身上,这是叫他不要再上朝来了。显然,对于司城玄瑞质疑太后的事,司城丰元尽管没有什么表示,心中还是不喜的。

司城玄瑞倒是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应道:“二皇兄说的是,我一向少上朝堂,也正是因为身体不适,既然皇兄不嫌我怠慢,我倒是求之不得!”

司城丰元看他清清淡淡的样子,只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气一般,面对这么个皇弟,他还真有些无奈,动手吧,对一个本来就快死了的人动手,无端的给人垢病,让人连得他连一个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都不放过,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兄弟,会寒了别人的心。

不动手吧?可他虽然只是偶尔来一回,病得跟个鬼似的,说的话却是不软不硬,让他既不能轻视,又不能多计较。这得多憋屈呀?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那种不得力的感觉最让人无奈。

所以司城丰元是真不喜欢这个虽然没给他找什么大麻烦,却并没有多亲近他的三皇弟。

这时,礼部的司礼监的从四品官周卫智站出来,道:“殿下,每年九月都会对太庙和琼楼进行一次修缮,今年继续么?”

司城丰元有些不耐烦,道:“现在不是才八月中么?”九月的事也拿来烦他,这帮礼部的官员真是太没眼色了。

周卫智也很无奈,他所在的绝对是个清水衙门,平时没有油水捞不说,一点小事做得不对还得被人挑刺。太庙和琼楼,一个是供奉着司城氏的祖先牌位,一个是供奉着东夏的开国功臣和历朝大功臣的牌位。这偏偏是两个最最怠慢不得的位置。每年修缮前,都要皇家派人去戒斋半个月到一个月,住在太庙附近的别院里,吃得茹素,住得垫草,每天早上卯时三刻起,亥时初刻才能睡,除了吃饭睡觉,都得对着牌位跪拜或诵经,就算略作休息,也得在庙中。

这么做的目的,一则是体会辛劳疾苦,一则代表孝子孝孙之诚,一则是表示对死去功臣的敬意。

而皇家派人,如无特殊情况,必然是皇帝亲至,若是皇帝不能亲临,也会派已经封王的成年皇子前往,连郡王都是没这个资格的。

可现在这个情形,周卫智觉得难以开口啊,先皇去世,牌位已经请去了太庙,现在齐王殿下主事,东夏现在的政局又这么扑朔迷离,他可不认为司城丰元会亲自去戒斋半月,但是这件事,他却不能不提。

不然,他日追究起来,可就是他司礼监的失职了。

周卫智一听司城丰元这么说,就知道司城丰元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嗫嚅道:“修缮之前,需要戒斋半月,吃住都在太庙之中!”

司城丰元说完就见到景山郡王黑下来的脸,明白自己这冲口而出的话不妥当。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冷冷扫了周卫智一眼,这人名字里有个智,依他看,可不智得紧。这是什么时候?他哪里可能去太庙戒斋?他要离开十五天,这里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可是,周卫智已经在朝堂上提出这件事了,这却是必须要有人去的。

司城丰元默了一默,他现在绝不能走开,而恭帝尸骨未寒,若是摒弃这件事,必然会引起满天满地流言。他有些烦躁,不禁皱眉。

这时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他,司礼监所奏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司城丰元的目光在朝堂一扫,那些人的目光他看得清楚,他也明白,谣言也好,传闻也好,都不足为虑,但要是他说取消,必然会引起不满,这是忘宗忘祖的行为,这是无视功臣的举动,事是小事,影响却是大影响。

司城丰元的略一沉吟,眼中一亮,目光立刻落到司城玄瑞的身上。

现在封了王的皇子总共才六个,四皇子晋王已死,除了他,就只有司城玄瑞在京了,他不能去,但司城玄瑞却是可以去的,正好,这病秧子虽然上朝不多,却总是让他觉得刺心,要是能把他打发到太庙去吃斋念经一个月,倒是能耳根亲近。

于是,他看着司城玄瑞的目光顿时亲切起来,司城玄瑞垂下目光,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情愿。

司城丰元心中暗笑,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岂不可惜。于是,他极是和霭地道:“是我疏忽了,周爱卿提醒的是,太庙是祖宗安息之所,琼楼是功臣安息之所。这修缮乃是大事,轻忽不得。本来应该由我亲自前去,只是这京中的事千头万绪,我接掌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轻忽大意,所以这次,我是抽不开身了,好在还有赵王爷在。三皇弟,由你代为兄去太庙如何?”

司城玄瑞脸色发白,极是不情愿却又极隐忍地道:“臣弟身子不适!怕是不能适应。皇兄还是另派别人为好。”

众臣这时候都不说话,众人也都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形,司城丰元显然是不可能亲自去的,而赵王是唯一的人选,可是看赵王这孱弱的样子,苍白的脸色,还要去太庙吃斋念经,早起晚睡,他这身子骨撑得住吗?别还没吃两天斋,先给累死了,又或者病发死了。

司城丰元心里暗道,身子不适又如何?最好天天吃斋没油没水的吃死你,也省得你在我眼前碍眼了。但面上却是一片温暖和气:“三皇弟,为兄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甚是为难。但是除了你,也没有别的合适的人选,这样吧,你可以辰时三刻起床,申时末刻结束,只是将半个月的时间延为一个月,这样,既能让三皇弟多行休息,不至于累着,又没有减少斋戒和诵经,司礼监,如此可行?”

周卫智一想,这也算是折衷的办法了,只要赵王答应,他一个司礼监没有置喙的余地,他道:“可行!”

司城玄瑞摇头,一阵猛咳,虚弱地道:“皇兄,不可,不可,臣弟这身子骨,即使迟起早睡,怕也撑不住!”

司城丰元沉下脸:“三皇弟,太庙琼楼戒斋乃是大事,身为司城氏子孙,你尽享荣华,竟不愿做丝毫贡献么?东夏以孝治国,你身为皇子,更应该成为表率,岂可如此推托?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身为皇兄,我又岂会不顾你的死活?这样吧,我让李御医全程陪同,你带上你的贴身服侍之人,必然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