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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劫/破鞋天后(5)

夏忧很清楚,她的相貌已经让对面的女人感到危险了,但是她承认,她说的很对,真正成为艺人才可以有更多的赚钱机会,她真的穷怕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会不会经历下一场浩劫,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不想到时候连可以让自己过得好点的钱都没有。

“好,我答应你。你也记得,以后有能赚钱的机会要多多找我。”她丝毫不认为自己应该和她客气。

“好——”余欣欣双手环胸,鄙夷的浅笑着,高傲的点点头。

夏忧从余欣欣那里出来后,刚想沿着走廊去搭乘电梯,却不料被人一下锁进臂弯里,硬生生的转了行走的方向。

她感受到搂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的横蛮力道,按捺不住紧张的斜眼看过去,来人很严密的将自己武装起来,低压的帽檐、宽大的墨镜、高耸的衣领,让人完全无法识别出他的身份。

“别出声,外面有很多记者在堵你,我带你走另一条路。”来人压低声音道。

夏忧却瞬间认出了这个声音,心脏陡的一凛,她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惊:“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觉得自己的胃抽动的更厉害了,肺部也变得紧张,呼吸难以抑制的变得困难。

而对方却一直都没有回应。

凌雪彻——

真的是他吗?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即使真的是他,也只不过是他罢了。

终于,夏忧纷乱狂跳的心再次平静下去。

直到顺着大楼内的贵宾电梯下到一楼,之后从侧门走出星娱,来到附近一片寂静的空场,凌雪彻才终于放开了夏忧。

“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他们同时发问。

之后,又是不约而同的沉默。

凌雪彻拿下宽大的墨镜,拉开衣领,熟悉的面孔跃入夏忧的视线,她下意识的撇开了眼。

“我碰巧路过。”他自己都听出自己语气中的不自然。

“我,我去了国外。”她自顾自的编撰着搪塞他的理由,于是根本无心顾及他语调中的异样。

他和她记忆中的样子变化不大,只是更成熟华贵了。

去了国外几年回来竟会落魄至此?!

她以为他会相信?!

但是,她既然不愿意和他坦承,那便随她去。

“你刚刚和余欣欣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他的暗色深瞳在夜晚的幽光下发出冷冽的暗芒。

她心中一凛,勉强的反问:“这样不好吗?”

他眉目一紧,断然作出结论:“不好!”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以我的处境应该是怎样的你才比较容易接受?”她缓缓抬眼,眸光木然,声音中没有任何波澜。

“你什么处境?”他蹙眉睨视她。

“没什么。”她撇开眼,闷声不吭。

他蛮强地撂下充满轻蔑的话音:“你的处境很不错啊,还有秦韬为你出头,你果然变了很多,在学校的时候,你避他唯恐不及,现在,却享受着他的庇护,你,果然学会了什么叫现实,今天接踵而来的事,倒让我领教了什么叫女人的蜕变。”

她冷酷的撇开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别人的责骂都能够逆来顺受,唯独他的,她只觉得想要反驳回去:“是,我是喜欢钱,才来到这个圈子里的,蛰伏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剧务助理,只是在等待机会。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没有什么地方比这个圈子赚钱赚得更快了,不是吗?”

她突兀的笑了,因为厚重的眼镜被秦韬拿了去,所以此刻她没有遮蔽物的面孔上因为这刻意挑衅的一笑,而变得风情万种,如同在秋日中盛放的波斯菊,妖娆、诱人采撷。

他气郁的短叹一声,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狠戾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本想抗拒的手在伸至他的胸前时却变成了轻抵,她开始下意识的回应他惩罚般的吮吸和掠夺。

须臾,他放开她,半眯起美眸,修长的食指轻触她嫣红、娇嫩的唇瓣:“如果当年我有去找你,你会不顾一切的跟我走吗?”

她终于因他的一席话回到了现实当中,认清了今天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女。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即使遭遇了丑陋的不幸,却依然努力的想要坦荡荡的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可是,现在的她,早就没有资格那样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甘堕落,她找不到掩盖自己肮脏的理由。

“不会——”她摇摇头,“我没有办法跟你走。”深陷牢狱之中,纵使他有万般能耐,又怎能奈何得了那冰冷的铁窗?

他华美的五官没有心理准备的僵住,他以为她对往事还有依存,因为她刚刚并没有拒绝,而且还回应了他。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边,之后,生硬的抽回,置于身畔时怔怔的握紧。

“还好,当年先转身的那个人是我。”他笑得张扬又肆意,刻意的刺激她的灵魂,眼眸深处却藏匿着复杂的波动。

她的眼前因他的残酷的提醒恁地浮现出当时他毅然离去的姿态,心房的旧伤再次狰狞的撕裂开来。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她强撑着轻轻颔首:“对,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会来找我。”

“那我并没有让你失望了。”他的周身散发着冰与火的交融气息。

她不回答,只是笑着,平静的笑着。

他敛去全部的表情,冷漠的转身,逐步消失在清冷的夜幕中。

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她的五脏六腑抑制不住剧烈的翻搅在一起,她颓然倒地,陷入无边的深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支持~~~

指尖戏花蕊

夏忧(上)

夏忧的‘夏’是她妈妈的姓。

其实,她的父亲姓端木,他还活着,但她却坚持改了母姓。

她连父亲的意见都没问,因为她知道他压根一点也不会介意,他很可能早已经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她的父亲有时会回到她和妈妈住的豪宅里处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情,但他从来都不会留下吃饭更不会留下来过夜。

他要回的是另外一个家。

在夏忧的眼里,她的父亲几乎已经等于死了,他差不多已经抛弃了她们母女俩——连接她们之间的纽带可怜的只剩下金钱。

她知道,父亲也曾经爱过母亲,最起码是口头上的山盟海誓——在母亲曾是个绝美的少女时。但是现在,他的甜言蜜语和温情暖意都只对着另一个家里的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情人,他们好像也有个女儿,但是夏忧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很曾经偶然听到喝醉酒的妈妈提起来的。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关心那个男人的事,他怎么样,做些什么,与她无关,她从很小开始就差不多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个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她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笨到去恨那个男人,因为她知道恨除了会让自己前进的脚步变慢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和作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她终于认清了父亲的心的归处那一刻起,在她的世界里,便成了除了念书,便是念书。她拼命的想让自己变强,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实力,只有强大,才能有独立的资本,才能将自己从当下家庭的牢笼中解救出来,不用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而她却苦于时间过得太慢,让她无法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让处在这样年纪的她,只能靠不断的念书来一点一滴的实现自己的目标。虽然,对现在所取得的成绩,她真的并不满足,她觉得离她的目标,实在差得太远,靠着第一名的成绩,并不能救自己脱离苦海。只有经济真的独立,才能让自己的希冀变成事实。

她这样做,这样渴望摆脱家庭的支撑,自己赚钱来养活自己,并不是她缺钱花,其实她不仅不缺钱,相反,她还很有钱,只是她不想、不愿也不屑于用那些她那个亲生父亲施舍给她们母女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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