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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恸(4)+番外

她情不自禁的溢出冷笑:“那为什么我父亲拿出了那么多诚意,你们却还是拒绝转寰?”

他耸耸肩:“因为他找上的是我父亲,要是我的话就好说话的多了。”

“你说的话在家里也能算数?”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这是你最后的希望,愿不愿意放手一搏,全凭你自己。”

他的话将她彻底推向了赌局中央,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犹豫下去:“好,你想要什么,磕头下跪认错,还是学狗在地上爬三圈,还是其他更过分的,把你能想得到的不堪手段都亮出来吧?”

他不屑的讪笑开来:“我才不会要那么不实际的代价,你当我是我弟弟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她讥刺的回着:“我看他懂得可多呢,至少做戏的功力让我相当开眼界。”

“我要你陪我一宿。”她的话音刚落,他迅速的打破静谧,摆明了根本没在听她说的话。

她瞬间脸色苍白,仿佛被吓到了:“什么?什么叫……陪你一宿?”

他眯起眼看她:“别装傻了,你也是懂很多的人吧?”

她五官渐渐僵硬,想他大概错估了她的年纪,才会如此直接和肯定:“你,你是认真的?”

“当然。”

微微压下脸庞,暗自消化这样意外的价码,他可知道,她才有多大,说她是未成年都听上去有点避重

就轻,终是努力扬起头来:“你打算什么时间兑现?”

他简直轻松的可以:“就今晚,正好我今天不想再穿过你父亲回家了。我觉得他的样子很难看。”

她因他的话眼底漾起了火光,仇恨的望着他,一秒、两秒,夜色中,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打算认输似的,时间一秒秒的流逝,最终,她抿了抿唇瓣,想得很清楚自己没得选择,只能妥协:“好,我答应你。”

她,没有骄傲的本钱。她把自己的骄傲贱卖了。

她始终强迫自己游离在外,仿佛和他来到这间宾馆的只是一个酷似她的躯壳而已。

很快,他们便裸裎相对,她努力维持着淡漠的神情,不让自己表现出害羞,她觉得,没什么好害羞的,银货两讫,天经地义。

她不想把这看作是□之间的结合,她将它当作是纯粹的交易。

但过程还是比她想象中要辛苦的多。

即使他并没有太难为她,她也无法放松,所以,原本就该疼痛的变得更加疼痛,她却倔强的忍耐,连吭都不吭一声。很快,她绯红的唇色消褪殆尽,眼眸也因为辛苦而急速悸动。

直到他硬是掰开她的唇,要她喊出她的痛,她才终是无法遏制的哀呼起来。

完事之后,她心情莫名闷堵,却很快被她挥散去。

见他起身,她急切的提醒:“你要说话算数,别忘了我手里有你签下字、按了手印的契约。”

他淡然的落下话:“放心,在商言商,我不会食言的。”

然后,便进了浴室。

他没有留下过夜,当然也不可能会送她回家,他尝完了鲜,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欲望,自然是不会再有任何留恋,她于他,也没了任何意义。

☆、认命(四)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用什么办法办到的,反正,夏继涛的生活迅速恢复了正常,同学们不再风传夏继涛有个乱打人的姐姐了,仿佛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又仿佛是时间退回到事情还没发生的前一刻。

她不想关心具体的细节,因为她不愿意再和那家人有所牵连。她也相信自己不会再需要去巴结那家人,因为她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她甚至都不再记得起那个人的脸,也许,她是刻意让自己遗忘,潜意识里,她太想要漠视生命中的这一段屈辱。

从宾馆回来的那天开始,她没有再到窗前等过他、看过他——那个她曾经以为是明灯的小哥哥。现实的残酷洗礼让她终于看清,有些梦不适合她这样的人生,那种幻想中的美丽,即使美到令人心碎,可是醒来,却只留给她窒息一般的绝望,梦境越美,越反衬出现实的悲凉,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醒来。

她活进了一个窄窄的小方盒子里,对于周围人或明或暗的侮辱和嘲讽,她再也不反抗什么,任凭他们得寸进尺,彻底的将尊严忘记。

她开始去学着享受这样灰暗的人生,去挖掘这种颓废中的美好,即使指缝都抓破,血流不止,也要拼命的翻寻,她相信,总会有些值得欢喜的东西,也只有这样,只有强迫自己喜欢上自己厌恶的、甚至是仇恨的,她才能咬牙撑下去,撑到有一天她能摆脱这一切,振翅高飞,将一切束缚她的东西都远远甩开,在全部人上方恣意的鸟瞰、放肆的大笑。她想着,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能站在那些人的上面,那她会一一的和他们清算旧账。

继涛明显和她疏远了,即使他已经找回了昔日的伙伴们,又再次变得无忧无虑了,可他不再让她接送自己,回家也不和她主动打招呼,和他讲话也是说不到两句就找借口逃掉。她想,他这回是坚信了裴珞双的话,将她当成了会妨害到身边人的灾星。人,总是要保护自己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看不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

一年后,她考进了最有名的御锦贵族中学念书,因为想要尽可能的远离那些熟悉她的人,通过了笔试的分数线后,她又报名了艺术科的面试。

这是一所综合校,既有普通升学类的理学部和文学部,也有专门培养艺术人才的艺术生部。

艺术科的竞争比她想象中要激烈的多,她都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想要选择这条道路。

楼道里,夜市一般挤满了人,有考生也有家长,学生中,有很多都抱着乐器,还有穿着各类舞蹈服装的考生,家长们脸上的表情和大多数学生一样严峻,甚至,有些比学生看起来还焦躁。

她于是没什么自信,纯当来这里走个过场。

轮到她时

,考官问她会些什么,她说没什么特别的才艺。

其中一名考官很仔细的打量着她,然后建议她可以试着随便跳支舞。

她想了想,起身随性比活了两下,仅凭着头脑中对一些电视画面的印象,几个考官竟然都觉得很满意。

于是,她在旁人妒忌的眼光中拿到了艺术科的批准证明,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门口挤满了张望的家长,看到他们焦急的脸孔,她不自觉将证明书藏匿到了身后,不想被他们发觉,她心里有些歉疚,想着自己这一通过,又该有哪个人的期望要落空了。

出了艺术楼,刚刚拐上校园的大道,她便看到了他,因为意外,她有着片刻的目不转睛,那道身影,仍是那般的优雅沉郁、低调却耀眼,原来,他是这间学校的学生。

身边传来勉强压抑的惊喜连连:“看啊看啊,是林国栋学长。”

她情不自禁望向一旁的声源,两个小女生也是朝着他的方向一脸激动。

她于是转了身,不再流连些什么。幻想的世界中,他的存在,是面镜子,让她看到现实的悲凉;现实中的世界,他的存在,是海市蜃楼,她永远也碰不到。

她,清楚一切,于是老老实实的去走自己的路。

随着开学时光的一天天积累,她的心境亦在一天天的发生着变化。

虽然仍旧涉猎未深,可是她却觉得某种不一样的激情在体内滋长着。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善长的东西,头脑算不上聪明,记忆力也算不上强,就连和别人说些什么也做不到侃侃而谈,可是,在这里,她倒是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她从没有学习过专业的声乐知识,可是很多谱子,拿在手里,她便能自然的哼唱出来,音准的令人惊叹;多媒体教室放映的舞蹈教学视频,她只需看着,便能依葫芦画瓢跟着跳下来,这是连许多自小习舞的同学也没法办到的事,同样难度的舞蹈,怎么也要观看个两三遍才能跟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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