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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新后(210)

“谁在她身旁侍候着。”

明太后当然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报到玉姑姑这里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谁报來的信。 ”

“是…”玉姑姑抬眸。

明太后立即摒退所有的人。只听玉姑姑道。“是祁州承恩寺的住持……”

“承恩寺的主持。”明太后眉峰微蹙。似乎对这个住持有些陌生。

“太后。她便是之前的……”

明太后忽然明白过來。豁然起身。脸上变幻莫测。“这么说。霜儿是在她那里了。”

“是……不过。奴婢听住持说。乃是楚惜若离开后在祁州被人调-戏。巧遇霜小姐救了她。而后霜小姐便和楚小姐去了承恩寺……”

明太后沉吟片刻。果断道。“你马上派人去一趟祁州。这里面的事情哀家就不用嘱咐你了。只一样。你回來的时候务必将代哀家问承恩寺住持几句话……”

玉姑姑领命而去。先去太医院点了几名医术精湛的太医。随后安排妥当。匆忙赶回來向太后复命。拐角处正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李公公从地上起來。龇牙咧嘴道。“姑姑这是急着去哪儿啊。唉呀我这把身子骨……”

玉姑姑也是猝不及防好在她闪得快。赶紧过去将李公公扶起來。一边扶一边道歉。“瞧我这毛毛躁躁的。公公快起來。有沒有摔着。”

李公公也沒有多大年龄。而立之年自然不会摔坏。只是故意夸张而已。“姑姑你这是…”

玉姑姑将李公公扶起來之后。看看周围无人。低低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李公公见玉姑姑面色有异。也是一惊。“出了什么大事。”

“唉。霜小姐病了。据说來势汹汹。还不知道如何呢……太后遣了我赶紧派人去祁州。我得赶紧走了……”

玉姑姑说完匆忙走了。

李公公片刻才醒过味來。一拍大腿。这果然是大事啊。

勤政殿里。萧洛批阅着桌上堆积的一摞折子。这些日子不在宫里。竟然积攒了这么多的奏折。

他耐着性子一本本批阅完。还剩最后一本厚厚的奏折的时候。他觉得口渴难耐。从折子里抬起头來。一看身侧的茶碗里竟然是空的。

再看身侧的李公公。垂眸敛目地站立原地如老僧入定。顿时气不打一处來。“你这差使当得是越來越好了……”

李公公正兀自想着心事。纠结着这事到底该不该和皇上说呢。蓦然听到皇上出声。吓了一跳。瞥了一眼皇上旁边空荡荡的茶碗。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严重失职。

当即吓得跪下。连连叩头恳求恕罪。心里暗暗祈祷着皇上可千万不要把火气烧到自己身上啊。

果然。萧洛不耐地对他摆摆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出去领二十杖责……”

李公公有苦难言。给皇上添了茶水后出去领罪去了。

半个时辰后。李公公一拐一拐地回來了。

萧洛正看着那本厚厚的折子。若有所思。

午后的斜阳透过雕花长窗照进來。恰好照到皇上的身上。

今日皇上只穿了件家常服饰。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仪。赤金簪冠下。面目清俊。棱角分明。且不论这九五之尊的身份。单是这份丰神朗朗的风仪。亦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男子。

怎的那个梅霜之前对皇上死心塌地上赶着。如今反而是疏离且无理至极呢。

皇上在她的眼中。真有那么可恶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其实。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來了。皇上是面冷心慈。不善于表达而已。可霜小姐愣是将皇上的一番心意歪曲成了相反的意思。还说得振振有词。恁般可恶。

可话说回來。也难怪霜小姐那么想。这事情一件连一件。哪一桩都少不了霜小姐的影子。

东來国之事霜小姐未卜先知。让皇上提前把握时局。不动声色就将边疆问題化干戈为玉帛。也保全了久让家族。可谓一举两得;而这次寻宝之行。险象丛生。有去无回的几率达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完全靠运气。但的确更是是少了霜小姐不行……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霜小姐运气极好。屡屡从险境中逃脱。只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逃过去了……

手中厚厚的折子从江南而來。因着前一段梅霜在扬州的事情。朝廷发落了偏袒私情的扬州知府。处分了一批纵容当地黑恶势力的官员。借机整顿了江南官场之风。顿时让江南官场人人自危。效率提高了不少。

在扬州试点推行的类似小学义务教育的办法让百姓是欢呼雀跃。众多上不起学的百姓家的孩子也踏踏实实坐到了学堂里。

而各地适龄孩子上学率也成了对当地官员政绩测评的手段之一。一时间扬州各地“兴土木。建学堂”。孩子自四岁半开始上学堂也成为一种风气。

朝廷此举在当地博得百姓众口称赞。齐赞皇上英明。

折子上虽然不乏溢美之词。但也倒是实话实话。

“无论出身贵贱。在习学上皆平等。目的皆为国家选栋梁之才。皇上此举前无古人。必定彪炳千秋……”

看到这里。萧洛从奏折里抬起眸子。恰好看到李公公正对着自己手上的折子发呆。

他冷眼瞧着从未有过如此差错的李公公。不动声色。直到李公公再次察觉到他自己失态。

这次不等萧洛开口。他腿一软。主动跪下了。苦笑道。“皇上。奴才这就掌嘴。”

“你今儿频频走神。朕问你。你有几个脑袋。”

自打从祁州回來后。皇上说话就这般严厉。以前纵使自己偶尔分点神。他顶多就是皱皱眉头。如今倒好。这气全撒到自己个儿身上來了。唉。说到底还不是为你操心哪。这当奴才的。真是费力不讨好。

李公公嘴上却不敢。只道。“奴才自打从祁州回來后。就觉得这身上有些不得劲儿……”

听到“祁州”二字。萧洛眸色暗了暗。他收回眼神。冷冷道。“既然如此。还不去找太医瞧瞧。”

“奴才去了。可太医愣说沒事。说少不了是去外地水土不服什么的……”李公公觑着萧洛的脸色。苦笑道。

萧洛眸子重新从折子里移开。定在李公公的苦瓜脸上。

本就深邃的目光此刻更是暗沉如墨。李公公只对了一眼便猛地心里一跳。这眼神。太凌厉了。仿佛一眼能看出自己的心思般。

萧洛淡淡道。“这话说得可不老实。你去了祁州多日。怎地在那里就沒有水土不服。”

李公公心里忽悠一下子。心说坏了。怎么就忘了这事。

自己一个劲儿往祁州事情引。想來也是瞒不过了。他索性闭上眼睛。叩头下去。“皇上。容奴才说句杀头的话。奴才知道皇上不愿意提起那个…谁。可是。皇上。奴才不得不说啊。她现在可是…危在旦夕啊。”

萧洛心底一跳。面上却是仿若沒有听见般不动声色。

李公公虽然大气不敢喘。但抬眸的时候早就瞧着皇上手里的朱笔抖了一下。

他微微吁了口气。心里顿时踏实了下來。唉。皇上的心思他还是看得懂的。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

沒想到萧洛接下來的话却是让李公公大为吃惊。

“你这几日当差十分不当心。朕念你是初犯。不追究你了。你…回去养着吧……”

萧洛边说边继续用竹笔在折子上写写画画。

李公公一听。傻眼了。这可是罢他工作的节奏啊。

他顿时痛哭流涕。叩头不止。“皇上啊。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胡说八道。皇上饶恕奴才这回吧。奴才可不能置皇上于不顾啊皇上。”

萧洛完全不理会李公公的恳求。直到侍卫将痛哭流涕的李公公拖出去……

正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看到他的母亲正在烧火做饭。偷偷跑到母亲的房间里。

他在母亲的房间里左看右看。忽然桌上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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