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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76)+番外

楚如兰让父母推掉所有上门求亲的名门望族,只要等梁文宣凯旋归来。

梁文宣不负众望,在抗击柔然中,与皇兄梁文敬里外夹击,在云中城大破柔然,射杀柔然大将,后又乘胜追击,纵深推进,直将柔然击退千里,赶回大漠以北。

梁文宣擅长用兵,梁文敬善定边疆,各有所长。虽朝中对两人争论太子之事热火朝天,各不相让,但是,兄弟两人对手足情的看重亦超过了对太子位置的渴望。

彼时德高望重的沈太傅一门因沈贵妃之事手连累,惨遭一家上下几十口人流徙边疆。

梁文宣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而在大梁与柔然战争的时候,太后却对右相楚淳一的女儿楚如兰赞赏有加。

待云中城一战结束,先帝班师回朝。梁文宣与梁文敬继续在漠北一带抗击柔然。

万历十七年岁尾,太后病危,一纸诏书将梁文敬急召回凉京。

事发突然,但与柔然的战争还在,兄弟二人商议后,梁文宣便接下一切,梁文敬匆匆回朝。

听说皇子回朝,已有两年未见梁文宣的楚如兰自是高兴不已。

恰好太后宣楚如兰入宫。

太后病榻前,梁文敬第一次见到楚如兰。

楚如兰温婉可人,才华满腹,与梁文敬相谈甚欢。

只是,楚如兰怎么也问不出口,为何梁文宣迟迟未归。

梁文敬亦对面前这个温和女子有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

两人自太后宫里出来,淡淡月华之下,两个身影被随后而来的先皇看见。先皇只以为两人早已你情我愿,对此甚是满意。

只是当时梁文敬尚无婚娶。

在太后的极力主张下,先皇下旨将楚淳一之女楚如兰赐婚给梁文敬。只等梁文敬抗击柔然结束,回朝完婚。

听到这里,我大约明白了。

想起常太妃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既然兰贵妃心有所属,为何不向先皇说明?”

“臣妾并不知晓宫内之事,只是,等圣旨到的时候,臣妾才明白,一切都晚了。”兰贵妃目光空洞。

我倒是能体会到兰贵妃接到圣旨时的震惊,无助,茫然和悲苦……

我与母亲当日接到圣旨废入冷宫永不得出的时候,亦可能就是这心情了。

“皇兄知晓你和康靖王?”我淡淡问道。

兰贵妃摇摇头:“臣妾已经辜负了康靖王,且此事不怪皇上。臣妾知晓皇上与康靖王手足情深,若是皇上知晓此事,必会内疚,时隔多年,臣妾虽念念不忘康靖王,但是,亦不能再伤害皇上。”

我垂眸听完,淡淡道:“兰贵妃的故事当真精彩之至,本宫乏了。兰贵妃既是已无缘康靖王,又不忍心伤害皇上,还是回宫好好歇息去吧。”

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兰贵妃,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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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

一路走回宫,只觉头晕目眩。

服完药,我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后,问烟翠:“康靖王去西南边疆多久了?”

“奴婢记得是皇上登基后不久。算来亦有快两年了!”烟翠一面给我轻轻捶着肩膀,一面道。

看来皇兄梁文宣真如常太妃所说,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梁文敬登基,楚如兰已是梁文敬的后宫贵妃,梁文宣认定此生与楚如兰无缘,这才主动请命去西南边疆。

只是,不知道皇兄梁文敬若是知道他的宠妃还有这一段,又是他的母后一手操作,只为了能以联姻的形式将他推向太子位置,他该如何反应。

试想,右相之女被皇上赐婚给皇长子,支持皇次子梁文宣的沈太傅已然流放,北部边境还在战争,与左相交好的太尉掌握兵权,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孰重孰轻,先皇自是知晓个中厉害。由此可以想象,朝中还有谁看不明白风向呢?梁文敬的太子位置确保无疑了。

万历十八年,十六岁的皇长子梁文敬被立为大梁朝的太子。

自此,太子之争尘埃落定。

最可怜的就是皇兄梁文宣,失去太子之位或许不是那么可惜,但是,他却做梦亦无法想到,他心心念叨,准备在然战争结束之后要迎娶的楚如兰,在他平定漠北之时竟然被赐婚给了他的皇兄。且病危的太后在梁文敬匆匆回宫见过楚如兰之后:“病”又慢慢好了起来,只道梁文敬与楚如兰“天作之和”,乃是大梁祥瑞征兆。

与此对应,大梁在北部与柔然的战争里愈战愈勇,柔然节节败退。万历十八年岁尾,亦是梁文敬立为太子那年,柔然终被赶回漠北。

历时三年的战争以柔然溃败递交降表结束。

只是,那楚如兰虽在战争时期给大梁“祥瑞”征兆,但是仅仅是贵妃而已,皇后宝座,终究是给了太后的侄女郭莹秋。恐怕,这又是太后的手笔吧。

常太妃给我讲了半截的‘故事’,一幅寓意深刻的画卷,御花园“偶遇”的兰贵妃,无不将我引向那位深宫里隐藏的最深的女人。

只是,常太妃用心良苦,告诉自己这些,她必是知道些什么?可到底她知道些什么?

重重心思,让我有些头痛。身体还未痊愈,心里还是有了些许的安慰,这个常太妃,想来是要帮自己的了。有句俗话道:“敌人的敌人才是自己的盟友”,常太妃如此肯透露这些,看来,亦是能预见到我与太后将来的势同水火。只是,不知道她与太后还有何恩怨?恐怕绝不仅仅是太后抢了她的儿媳以致梁文宣远走西南这样简单。

只是,宫里到处俱是耳目,自己亦不能经常出入常太妃的宫中。

时光在静养身体间飞逝,转眼入宫已有半年了。

我的寝宫一如往日,冷冷清清。只要不忙的时候,梁文敬每天都会来此。或听我抚琴,或闲聊往事,偶尔亦会谈一些前朝政事。

有时我会边抚琴,边淡笑:“都道后宫不宜干涉朝政,皇兄可是想让我背骂名呢。”

历来后宫嫔妃不得干预朝政,无非是后宫的嫔妃皆是前朝文官武将之女,一方面后宫地位若是显赫足以光耀家族,另一方面亦是平衡前朝各派势力。宫中对后宫嫔妃不得干预朝政规矩甚是严厉,轻则废入冷宫,永不得出;重则乱棍打死,且会殃及家族。我在宫中,自是知晓其中的厉害。

梁文敬亦只是笑笑:“朕和你说这个,自是知道你与她们不同——你和前朝并无半点关系。”

我只是埋首抚琴,并不搭话。

良久,我起身,淡淡道:“臣妹散步之时在御花园遇见兰贵妃了。”

“哦?”梁文敬正在挥墨的手稍稍停了一下,又继续描下去,不在意问道:“如何?”

我走近梁文敬绘画的桌前,边轻轻替他研墨,边道:“臣妹亦是第一次见兰贵妃。之前的眉妃已是让臣妹惊艳,想不到兰贵妃更是青出于蓝。得此贤妻,真乃皇兄福气。”

梁文敬的画已近成,画上的人白衣素服,垂眸专注于琴弦,神态淡淡,眉目神态,与我已有八分像。

描完最后一笔,梁文敬轻吁一口气,将画笔随意投入笔筒,却不小心掉于地上。

侍女慌忙上前捡起小心放入笔筒。

梁文敬自顾小心吹干纸上的墨迹,半晌,才淡淡道:“朕心中的贤妻,只有之前的倾云公主才算得。”

胸口猛然一窒,手里一松,研磨掉进墨池中,溅得墨汁四溢。雪白的广袖亦沾拂了几滴,在一片雪白中淡淡化开,甚是惹眼。

片刻,我亦垂眸淡淡道:“倾云公主早已死去,人死不能复生,皇兄节哀……”

梁文敬半晌没有言语。

他走近我,淡淡的气息若隐若现:“无论生死,朕的心里,从来只有倾云公主。”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魅惑:“朕如此说,你竟是还不明白?”

我震惊之至,抬头看向眼前的梁文敬,面前的人眼底若幽潭,不辨喜怒,直觉胸腔似被层层绳子勒住,闷得只要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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