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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91)+番外

赫哲立在那里,彻底痴了,呆了……

许久才梦游般痴痴道:“活着太累,如今连死也不可以……”

久坐让我的腰已是疼痛不堪,我不得不站立起來。

看着愣在那里的赫哲,心生悲凉之际,内心亦涌起深深的怜悯,这个如花的女子一朝被爱情所蒙蔽,深入龙潭虎穴,到头來却是如此的结果。

可她竟是自己的表妹,自己的身上,亦流淌着和她一样的沈氏一族的血液。

可我面上却是冷然如霜:“赫哲,今日本宫与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晓,沈氏一族昔日的荣华只莫不是因为沈贵妃一朝失宠而致;多年前,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就已大错特错;而今的你,既然别无选择,就该安身立命,却不思往事之教训,一错再错,你这样做,沈氏一门焉能有活路,本宫岂能容你,!”

赫哲恍然回过神來,美眸圆睁,尖声道:“你是什么人,竟对我的家人了解如此之深!”

我站在那里,冷冷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示意芬姚上前。

芬姚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小瓶,走到赫哲面前。

赫哲一下面色惨白,原先红茭似的唇瓣亦失了血色,看着那瓷白的小瓶,额头渐渐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她站立不稳般后退一步,唇瓣颤抖:“你,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大梁的皇帝绝不容你!”

“呵呵呵……”我几要笑出声,摆摆手:“本宫知晓赫哲夫人如此情境之下,难逃死罪,本是想成全赫哲夫人,不想,赫哲夫人怕死至此……”

言罢我面色一寒:“只是,一切俱晚了……即使大梁的皇帝念着昔日的情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宫亦是断断不能容你……喝下它,你是死了,但是,死法会和你之前的死法不一样,你死在本宫手里,总好过你刺死本宫,坐实了谋逆的罪名,连累沈氏一族……”

芬姚将手中瓷瓶早已揭开,上前一步,递给赫哲:“赫哲夫人,还是您自己來吧!”

赫哲后退几步,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

我整好衣衫,一甩广袖,转过身便走,裙裾拖曳在地上,激起厚积的灰尘,在雕花长窗透进的光柱中飞舞。

身后传來赫哲声嘶力竭的声音:“你这毒妇,有眼不识泰山,若是我想杀你,你焉还有命在!”

我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冷道:“问題是,你敢杀本宫么!”

赫哲并不死心:“若不是我在,你早已被纳彩珠暗算!”

“那你亦不是为本宫,你是大梁皇帝的人,你保护本宫只是在尽你的本分而已!”

“……”

我抬起脚,正要踏出大门,耳边一阵疾风袭來。

“王妃小心!”

将心

话音未落,我眼前人影一闪,猝不及防之际,一把雪亮的长剑已架上我的脖颈。

我站在那里,微侧眸瞄了一下,赫哲还滴血的右手握着长剑,站在我的左前方。

那正是坦坦尔的剑。

我微微一笑:“赫哲夫人,本宫当真是小瞧你了!”

赫哲并未看我,而扬首看向我的后方:“都别动,否则,别怪本夫人手下不留情!”

确定我的后方沒有危险后,赫哲收回目光,一反方才柔弱绝望之神态,其握剑的姿态及眉宇间透出的腾腾杀气与以前的淡如水墨画的女子截然是两个人。

我凝眸望着她,她亦上下打量着我,忽而一笑:“好一个大梁的长公主,有胆识,倒不像寻常闺阁中的女人,大梁的皇帝果然沒有看错人!”

我亦是微微一笑:“想必这才是赫哲夫人的真正面目吧!”心里却是不免一惊,赫哲的武功确实不容小觑。

坦坦尔和铁蓝俱是乌洛在王宫精挑细选來的侍女,其武艺自是不在话下,如今赫哲却在瞬间的功夫突围而出,更何况之前坦坦尔的剑一直指向赫哲的面门。

赫哲倏尔一笑,贝齿微露,绝美的容颜看得我亦是一怔。

她眸子微眯,将长剑稍往下一压,我的脖颈顿时一阵刺痛。

后面的芬姚几个人慌了,失声叫道:“王妃小心!”

芬姚已是顾不得,破口大骂:“赫哲你这个小人,真是狗咬吕洞宾,枉费王妃一片好心來看你,王妃若是有不测,你必是被千刀万剐!”

赫哲闻听,黛眉微一挑,冷冷的眸子扫过我的身后,竟是好笑地微别过头。

“來看我,我说过了我不想死,!”她的长剑丝毫沒有放松,面上杀气尽显:“送我出去,不然……”

她的长剑又稍微压下去,我只觉脖颈处火辣辣疼痛。

“这个容易办到,赫哲夫人若是不想死,便走得远远的,到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只是,临走前,赫哲夫人沒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讲么!”

赫哲盯着我,似乎在考量我的话的真实性,而我亦未回避,定定看她。

四目相对间,她略一思忖,断然道:“先前我想要你的命,而如今你亦是想要本夫人的命,如此一來,我们之间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如何!”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

赫哲凝眸看我半晌,终是将剑慢慢放下。

一看赫哲放下剑,芬姚几个人一冲而上,一看我颈侧的血痕,芬姚当即泪眼婆娑,一面用丝帕给我小心覆上伤口,一面哭道:“王妃,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王爷要是知道了,可怎么交待啊……呜呜……”

赫哲嘴角微扯,眉头一皱,厌烦道:“死不了!”

说着对我道:“这下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我站在那里,由于长久的站立,腰际针扎般难受,我强忍疼痛,问:“赫哲夫人离开这儿是小事,本宫想知道,赫哲夫人离开此地之后如何打算的,回大梁么!”

赫哲沉默片刻,眸子里的杀气渐渐淡下去,良久才微咬下唇,淡淡道:“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沒有听从母亲的劝告……如今,有家不能回,有母不能见……”

“本宫有一法子,可成全赫哲夫人……”

赫哲听我说完,片刻愣愣道:“你不记恨我!”

“沒什么可恨的……凭你的武艺,你杀本宫实在区区小事,你虽有杀本宫之意,好在沒有最后下手,本宫今日放你一马,完全是因为沈太傅的孙女,与本宫一样,皆是姓沈,只是,本宫要告诉你的是,从此以后,这世界上便再沒有赫哲一人……”

赫哲原本疑惑的脸上渐渐狠意顿显,手握住的长剑重新向我举了过來,剑尖指向我:“说得好听,你终究是不放过我……”

“保护王妃!”

一串梭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向赫哲执剑的左臂和身上几个穴位。

赫哲手里的长剑随之掉在青石砖地上,随着一声铁器触地的脆响,人亦倒了下去。

一阵凉风袭來,吹得我衣袂翩翩,我立在原地,重新挽好臂纱,这才淡淡道:“赫哲,你性子太急,为何不容本宫说完,,,这世上,从此沒有赫哲,难道就不可以有别的人了么,沈府的大小姐一定要叫赫哲么!”

沒容赫哲反应,我已经示意芬姚上前。

而我,则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屋子。

走出一段距离,回转身,看着密林掩映下升腾而起的火光,漠然笑了。

赫哲,这个武艺高强却是深藏不露的人,在乌洛的身边数载,连纳彩珠亦奈何不了的人,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远远不是她自己所言的,她根本不爱乌洛,才换得在王府里的平安。

纳彩珠是何许人,我比谁都清楚,凡是乌洛身边的人,她皆是除之而后快,单单赫哲能在府中平安度日,与纳彩珠相安无事,想必是纳彩珠还是对赫哲有所忌惮。

回到寝宫,侍女早已备好香汤。

见我满面疲惫归來,阿熙笑道:“王妃还是洗洗吧!待洗好后,奴婢为你捏捏背消消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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