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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67)+番外

乌洛亦是越來越忙,几天不回王府亦是常事,我只是在府里无事抚琴打发日子。

时间一长,心底突如其來的寂寞便如荒草般疯长,从來不曾想过,自己等的盼的却是这样的日子。

以前在大梁的皇宫的时候,心底亦还是有隐隐的期盼,即便是梁文敬多日未到棠梨宫,自己照样自得其乐。

后來有了孩子的陪伴,更是得以享天伦之乐,沒有孩子的时候倒不觉得,自从亲手抚养了启雨、启菏还有启仲之后,虽是辛苦,却也是满心欢喜。

这才明白为何后宫的嫔妃盼星星盼月亮般都要怀上孩子,原來不全是为了母凭子贵,偌大的深宫,每日多是无人陪伴,寂寞空洞中,唯有自己的血脉才能伴自己共同挺过那难熬的漫漫长夜。

如此一來,自己似乎亦是懂了。

听着每日自己的琴声幽幽,芬姚都忍不住抱怨道:“王妃,原來嫁过來如此不好玩呢?怪不得都不愿意來呢?这里,比起大梁的皇宫,实在是小了些,亦沒有什么好玩的……”

我一听好气又好笑,芬姚是自己贴身侍女,说话倒不遮不掩,喜欢随性,我亦是喜欢她这样。

我停下手里的琴,手指抚在琴弦上,淡然道:“本來就是这样,可见本宫过得并不如传言说的那样逍遥自在,受尽王爷恩宠,想要天上的月亮,王爷亦会去为本宫摘下來……”

芬姚坐在桌前,手托腮凝神想了一会:“王爷是太忙了,这都有四天沒有见到王爷了!”

我一窒,手上一顿,突然有些迷茫,不禁喃喃道:“才四天么,,,本宫觉得似乎有半个月之久了……”

“哦……对了……”芬姚想起什么?起身道:“王妃,其实,昨夜王爷回來……”

“回來过!”我惊讶抬眸:“本宫怎么不知道,几更天,怎么不叫醒本宫!”

芬姚见我这样,有些怯怯:“王爷过來的时候,已是四更天了,奴婢正在外面睡得迷糊,听到脚步声,才知道是王爷回來了,王爷不让奴婢叫醒王妃,独自在王妃榻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奴婢这昨夜困倦不已,起來忘了这事了,刚才想起來……”

“哦……”我怅然所失,手停在琴弦上再也沒有心情抚下去。

起身來到桌前,捧起桌上的茶盏,待要喝的时候,才恍然惊醒,手里的茶水早已顺着广袖流了一地。

芬姚见状,默不作声替我接下手里的茶盏,又用锦帕替我擦干净广袖上的茶渍,随后低头默默离开。

我看着芬姚离去的背影,怔怔之余不禁暗自苦笑,连芬姚,短短半年时间,亦能体会到我这个王妃当得是那么不如意。

虽然大婚之后,乌洛待自己如从前,恩宠有加,只是,潜意识里,总是觉得有了些许的不同,但到底不同在哪里,自己却并沒有特别明确的体会。

只是,偶尔,乌洛的热情里莫名其妙一闪而过的疏淡却是让自己难以承受。

自然,乌洛不说,自己也绝不会去问为什么?有时,有些东西,不知道或许比知道要好。

我苦笑着想。

刚用完晚膳,我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昏昏欲睡,就听见烟罗纱外传來芬姚的声音:“王妃,王爷回來了……”

心里蓦地一阵激动,刚要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心底燃起的火苗一下暗了下去,懒懒道:“是不是一会还要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來乌洛的声音:“难道王妃不想本王今夜留下么!”

芬姚听到这话,隔着薄纱冲我抿嘴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独留下我在浴桶里暗暗面红耳热,心想,这话倒是符合乌洛一贯的说话行事,便不由笑道:“王爷乃王府的主人,去留不都由王爷说了算么!”

说话间,乌洛已站在薄纱前,想起自己此时赤身裸体,不由缩了缩身子:“王爷还是回避一下,待臣妾更衣……”

话音未落,只见乌洛大手一挥,薄纱被拂到一边,自己一下展现在乌洛面前……

我一时怔住,慌忙抬手护住胸前,心跳如鼓,嗔道:“王爷,!”

乌洛大步上前,眼睛瞥向水里的我,满是赞赏:“本王犹记得在温泉里,本王说过王妃‘肤若凝脂’……那时本王与王妃沐浴,本王甚是愉悦…….”

乌洛的眼眸在水汽氤氲里,让我突然有些看不甚清楚,有些朦胧。

想起当日的温泉之浴,自己,与乌洛对饮菊花酿,亦是在那时,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乌洛……

(ps.最近实在太忙了,抱歉先发这点吧)

血脉 1(下)

顿顿,他话锋一转,却是言语淡淡:“只是本王不曾想到,王妃自大梁归來,皮肤又嫩了几分,想必那大梁的水土确实是养人啊……”

还未收回思绪,乌洛的话便让我顿时愣住。

我怔怔望向乌洛,他亦毫不回避,看向我的深眸里满是意味深长。

……

这一刹那,自己才恍然大悟,原先感觉出的不同到底在哪里了。

我垂眸,伸手拿过早已备好的丝衣,从水里起身,丝毫不避讳眼前的乌洛,若无人般披上后出水,登上丝履。

经过乌洛身旁,乌洛一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

我停下來,任乌洛攥住,就这样静静站在那里,眸子直视前方。

乌洛亦未动,攥住手腕的手却是慢慢下滑,在掌心里交汇,十指慢慢交叉。

我心里一动,禁不住回头,乌洛目光幽深,亦凝眸于我。

顿时心里五味俱全,喉头几要哽住,张张嘴,终是无言。

我垂眸,狠心抽出手來,转身翩然离去。

……

乌洛夜晚并沒有走,而是留宿在我的寝宫。

我独自躺在榻上,面向里,闭目假寐。

乌洛亦是沐浴完毕,只着白色单衣半倚靠着躺在榻外,偶尔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一时室内静谧烛火摇曳,偶尔发出清脆的“毕剥”声。

窗外月华如水,更漏声声,更显得夜里越发寂静。

芙蓉帐里两个人相对无语,惟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背对乌洛。

第一次,我与乌洛距离如此近,却是觉得相隔如万水千山;

第一次,我才明白,乌洛从來不说,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我觉得乌洛并非如此大度,我以前的事他并非沒有放在心上……

只能说,我虽是风光嫁过來了,嫁给了柔然汗国王爷,如愿以偿地成了他柔然汗国的王爷郁久闾乌洛的女人;但是,乌洛的心底,却是介意了,一如当初梁文敬一样……

想到这层,顿如冰水浸过,浑身上下透着彻骨的凉,内心深处突如其來的沧桑落寞及难以言表的伤痛渐渐弥漫至全身……我闭紧眼睛,竭力想挥去这令人不舒服的感觉,谁知这感觉越來越强烈,突然之间让我不能承受之重。

我睁开眼睛,一转眸,却见乌洛正瞧着我。

四目相对,乌洛深眸淡淡。

我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淡淡道:“王爷,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些安歇吧!”

乌洛将手中的书放到榻前的花架上,点点头,浓眉微挑,言语淡入凉水:“王妃,自嫁给本王,可还是满意!”

我刚要躺下的身子僵在那里,脑子片刻的空白后,突地一阵灼热从头顶升起。

我坐起身,直视着乌洛,微微一笑:“王爷乃天潢贵胄,人中龙凤;且对臣妾恩宠有加,臣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能得幸嫁与王爷,臣妾自感高攀的同时又惶恐不安,不知臣妾嫁与王爷后,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心碎……”

乌洛微一愣,深眸微一暗:“多少女人,此话怎讲!”

我又是一笑,抬手抚上乌洛的腮边,新冒出的湛清胡茬为微微有些刺手:“王爷乃我柔然汗国的第一美男,草原上多少女人对王爷爱慕已久,怕是光汗国王公贵族的千金小姐就数不胜数,臣妾这刚听说某王公家的千金听闻王爷大婚,娶的王妃竟是从大梁和亲來的汉人女子,当即要杀了臣妾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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