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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48)+番外

我恰是利用这点,吩咐杜兰遣人去了漪澜阁。

为何去漪澜阁,一半是直觉一半是猜测,漪澜阁來往达官贵人,非富即贵,并无闲杂人等,若是商讨机密事宜,想必那烟花之地比任何地方更安全。

记得当日在漪澜阁,想起那云姨明里一套,暗里一出,招待郭二公子,想必若不是刻意为之,便是做戏。

杜兰的回信却证实了我的猜测,左相郭济的次子郭丛的确经常出入漪澜阁,与漪澜阁的头牌“双凤”关系匪浅。

沒想到,这漪澜阁藏龙卧虎之地,历经多年:“双凤”居然风头不减,这“双凤”不是有过人之处便是有什么必须留此的理由。

按说左相之子不学无术,留恋烟花之地,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这郭丛,并非别人眼里看到的或者一些传言所言那样不学无术,而是异常精明之人,左相郭济的

只是,杜兰言之这郭丛出入漪澜阁的时间很是规律,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漪澜阁,到那自是径直奔“双凤”而去。

而很巧的是,每逢初一、十五:“双凤”亦不登台献艺,专心在后院等待郭丛的到來,只是,在“双凤”所居住的内外间里,外面是“青凤”陪着郭二公子,里面则是“明凤”陪着一位异邦人。

“说起这些,臣妹倒是还是感谢杜兰,杜兰之前在漪澜阁呆过,自是知道里面的一些状况,这次能进得漪澜阁,亦是颇费了番心思!”

“如何进去的!”梁文敬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道。

“自然是‘幽魂香’!”我一字一句道。

梁文敬显然沒有料到,亦是吃了一惊:“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霍太医先前告老还乡,长孙鹭眉亦被逐出宫门,废为庶人,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让他们两个远走高飞。

霍太医临走前交出了那两张藏宝图,且答应为我所用换回了长孙鹭眉的自由,而长孙鹭眉,在出冷宫前我只是让她喝下了一碗汤,便彻底解决了她之前的所有痛苦的记忆。

出宫后,霍太医并沒有走远,暂时先隐居在凉京郊外无人烟的一处不起眼的民房里,霍太医出宫后便在那里以养蜂遮人耳目,长孙鹭眉已不是先前的长孙鹭眉,如今看上去只是一个深藏闺阁的女人,沒有了先前的记忆,她亦不必那么痛苦。

便是在一个初一之夜,漪澜阁里歌舞升平、活色生香之际,长孙鹭眉凭借其高超的武艺潜入了漪澜阁“双凤”的房间,倒挂金钩将“幽魂香”毫不费劲地吹进房间,片刻之后,长孙鹭眉顺利潜入房间,在郭丛身上居然发现了墨玉,亦在那异邦人身上搜出了高昌国的腰牌,及同样的一块墨玉,长孙鹭眉很聪明地只取了郭丛身上的那块墨玉,便折身而回。

整个过程前后短短一会的功夫,丫鬟出门端水回來添茶的时候房内一切照旧。

就好似房内的人瞬间打了个盹而已。

“幽魂香当真如此厉害!”梁文敬听了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相信。

“臣妹当日亲身经历过,对此倒是不疑;若是皇兄疑惑,或许可以派人试试!”

梁文敬闻听此言,又拾起桌上的墨玉仔细看了看,若有所思后,这才淡淡道:“长公主费心了!”

我心下一窒,面上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双手捧起桌上的茶盏递给他:“皇兄,敛贵嫔怀有身孕三个月了,皇兄为何不去看一看!”

梁文敬接过茶盏的手顿了顿,并未抬眸,淡淡道:“一切有皇后照应着,朕不去也罢!”

我的心顿时一抽,一阵微微的刺痛在心里弥漫开來,脸上还是强笑道:“皇后做事仔细,想必照顾的很好!”

“唔……”梁文敬垂眸只管喝着茶,再无下文。

我亦坐在桌前低头品着茶,心底自是知晓梁文敬对我插手此事是有些不情愿的。

暂且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单是讲左相乃皇后父亲,亦是梁文敬国丈,兼之太后与郭济乃同胞兄妹,郭济又是梁文敬的舅父,无论如何,这里面的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此时,置喙于此事,于我,未必有利。

这是杜兰在信中所担心的,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

今日,梁文敬的反应倒是印证了杜兰的话。

我心底暗自苦笑,自己竟不如杜兰了解梁文敬。

但是,话已然说出去,便如泼出去的水。

坐过半晌后,梁文敬便出了棠梨宫,径直往太后那去。

是夜,我却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自己关心的并不是梁文敬对我置身此事的态度,更多的是关于自己和高昌国是否有什么关系。

若是左相与高昌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母亲的事情一定与其有关,我暗自想着,当年大梁与柔然的战争三年,大梁险中取胜,云中城一战,粮草遭高昌偷袭,折损重大,想必,那时,左相枭枭之心,已经暴露出來,只是,那时,腹背受敌,先皇无暇顾及。

对决 1

二十年前的战争中,云中城一战大梁反败为胜,虽是折损严重,终是凯旋而归,左相徒有感叹,天不亡梁。

先皇未必沒有觉察到左相的谋逆之心,否则怎么会在班师回朝后在朝中陆续削弱左相的力量,先是削弱与左相交好的太尉的兵权,后又陆续让太子梁文敬学着监国为由,将左相手中权力及太尉兵权收了大半归太子梁文敬。

太子学习监国无可厚非,左相纵是再骄纵亦不敢有所怨言,何况太子梁文敬还是左相亲手将其推上太子宝座。

只是,左相与高昌国來往私密,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來,一直未断了联系,想必是有什么共同的利益所在。

而此番,大梁与柔然合力攻打高昌国,左相不仅在朝上极力反对,私下更是遣其子与高昌密使频频在烟花之地会面。

即使不是明眼人,亦能从中猜出些什么?

这些蛛丝马迹,不知道梁文敬先前是否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与杜兰仰仗许家,打听來的消息并不是沒有价值。

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物证交与梁文敬便可,其他的,则就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了。

至于皇后,之前与我已是势同水火,我病中的时候亦是步步紧逼,在御书房里更是当着梁文敬的面斥我妖媚罔上。

我一边用精巧的银壶浇着宫里常年不衰的花草,一边吩咐喜儿:“若是下次在御花园遇上皇后娘娘,就告诉她本宫想她了,本宫眼疾不便于到处走,她來棠梨宫与本宫一叙则是最好的!”

喜儿得令下去。

仔细浇完最后一棵“天逸荷”,我放下银壶,用锦帕小心擦去手上沾上的水珠,轻轻地笑了。

很快,喜儿回來了:“回公主,皇后娘娘与敛贵嫔在御花园散步,奴婢已将公主的话带到!”

“哦,皇后娘娘怎么回的!”我一边用修甲剪剪着小巧的指甲,一边淡淡道。

“皇后娘娘倒沒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吕昭仪娘娘……”喜儿吞吞吐吐,沒再继续说下去。

“嗯……”我抬眸看了一下喜儿:“说……”

“昭仪娘娘说,说,公主既是眼疾未好,还是在宫里好好……待下去,免得,免得……”喜儿咬着下唇,脸有些涨红,小心觑着我的脸色,喃喃道:“免得到时,柔然王爷不喜公主,兀自丢大梁的脸面……”最后的话已是低不可闻。

看着喜儿因学话有些难堪的脸,我不怒反笑:“本宫这还沒走,吕昭仪倒是就替本宫杞人忧天起來了,也罢……”

转瞬秋去冬來。

宫里平淡如水的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

柔然汗国正式给大梁递交书表,两国商定长公主的婚期定于天武四年六月,柔然王爷郁久闾乌洛将亲自到大梁迎娶长公主沈卿卿。

算着时间,自己在宫中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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