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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37)+番外

“什么?!”我皱皱眉头:“他们在哪儿现在!”

喜儿小心翼翼道:“还在棠梨宫,只是在西边的内室,,皇上吩咐冯昭仪与方婕妤每日过來照看!”

不知为什么?听到此,我心下倒是淡淡松了口气。

身体并未康复,我走动了几步已是头晕眼花,喘气不匀,喜儿慌忙搬來椅子扶我坐下。

虽然能下床行走了,但是我的身子只能每日在床下走动几次,偶尔会有气力去院里走走,彼时已是秋风瑟瑟,院内的花已掉落枝头。

棠梨宫只有冯昭仪与方婕妤因照顾孩子來往,在照顾孩子的间隙,亦会过來看看我。

这日午后,我正在榻上小憩,冯昭仪与方婕妤进來了。

我让喜儿扶我起來,一阵寒暄之后。

我问:“最近小殿下和小公主有沒有闹人呢?你们两位倒是辛苦了!”

冯昭仪轻柔的声音:“长公主说什么客气话,臣妾之前不知为人母竟是如此辛苦,如今照看小皇子与小公主,臣妾自是一万个小心,生怕小皇子与小公主有什么闪失,臣妾这才体会到长公主彻夜不休的辛苦……”

“是呀是呀,!”方婕妤接上,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小皇子与小公主真是乖乖,臣妾一抱啊!就跟臣妾笑,真真是喜欢人哪……”

又说了些家常后,我有些累了,冯昭仪与方婕妤亦起身告辞,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激。

自己生病之前,亦曾将來孩子的抚养淡淡说给梁文敬过,自然,这次冯昭仪与方婕妤能來,自是梁文敬慎重想了之前我的提议。

如今宫内位分高的皇后,已抚养一位公主,加上中宫失德,皇后自是不在抚养皇子之列。

两位贵妃中先是眉妃被贬,接着被打入冷宫,剩下的兰贵妃又饮毒自尽,如今妃位空缺。

自然,能抚养小皇子的只能从昭仪和婕妤中选择了。

四位昭仪中的吕昭仪已有所养,郑昭仪出身不高,韩昭仪又是胆小怕事之人,冯昭仪出身显贵,举止大方,温婉可人,生性淡然,与世无争,且是饱读诗书,才华满腹,当日一首震惊后宫嫔妃,连梁文敬都颔首称赞,想來应是抚养皇子的绝佳人选。

这点当日在与梁文敬谈起的时候,梁文敬面上虽是沒有表示,想必心里还是默许了,若是來日冯昭仪抚养皇子有功,离晋妃位已是不远了。

方婕妤才情亦不在冯昭仪之下,且是婕妤中最早晋位的嫔妃,彼时的吕昭仪亦是婕妤位分,昭仪一位只会在其两人内选,吕昭仪善抚琴,方婕妤善女红,两人琴棋书画各样都算精通,方婕妤相貌端庄,但却在惯会搔首弄姿的吕昭仪面前失了颜色,吕昭仪出自车骑大将军家族,却是性情高傲,能放入眼中的人自是少之又少,方婕妤自是其晋升位分的绊脚石,在晋昭仪位分当日,吕昭仪在太后那里用过的心思自是沒有白费,于是,吕昭仪比方婕妤多了“纯孝”的美名,进得昭仪位分,如今,妃位空缺,恐怕吕昭仪又是在动脑筋了。

在婕妤里面,并不只是方婕妤一人能胜任看护皇子的重任,只是,方婕妤却是目前最理想的。

想到此,心里还是稍微踏实了些。

身体稍微好些之后,喜儿几个人便会扶我在棠梨宫走走,而我,自从病后,几乎沒有出过棠梨宫。

托孤 2

起初每日宫中嫔妃皆蜂拥來往于棠梨宫,面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嘴里说着贴心的话语,棠梨宫热闹非凡,唯有我知道,探望病中的长公主是虚,打听谁将代替长公主來看护三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却是实;就连皇后郭莹秋亦忍不住,带了两盒名贵的鹿茸,还有许多珍贵的补品來到曾发誓此生决不踏进半步的棠梨宫,亲热地在榻前一边拉起我的双手,一边说着体己话,话过三巡,这才心满意足起身进得内室看了看三个孩子。

“长公主真真有心啊!瞧瞧,小皇子殿下长得,真叫一个虎头虎脑……來,让母后抱抱……”

内室里的郭莹秋刚称赞了几句,小皇子却是哭了起來,不多时,郭莹秋从内室里退出來,面色讪讪,勉强笑道:“这麒王殿下,倒还认生呢?”

皇后出來的时候恰被迎面进來的梁文敬看在眼里,慌张行礼之际,全然沒有注意到梁文敬眼里闪过的不易觉察的厌恶……

内室里的启雨哄了好久才被哄下,待皇后走后,喜儿才出來道出原委,原來皇后进去后,想抱抱启雨显示一下慈母心意,沒曾想抱启雨的时候,忘记放下手中的帕子,抱的时候一手连帕子亦兜了起來,恰好帕子一端绞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想撤出手重新抱抱身体尚还绵软的启雨的时候,启雨差点从她的手里滑下去,幸好一边的奶娘手疾,双手迅速托住启雨的小腿,才堪堪接住。

启雨受此一惊,不哭才怪。

皇后满面通红,讪讪放下启雨,一旁的奶娘吓得亦是手脚绵软,待皇后走了之后直念阿弥陀佛。

梁文敬听后,淡淡道:“到底是不曾生养过,毛手毛脚,果是不中用!”

这一句倒把在榻上刚吃过药正喝蜂蜜水的我说愣了,蜂蜜水放在嘴边,再也喝不下去。

梁文敬说完转头,,见我端着玉碗神情怔怔,亦是一愣,随即有些难堪,忙陪笑道:“朕是说……”

“皇兄,不曾生养,是不是就真的不中用了!”突然,我愣愣问道,端着玉碗的手亦有些颤抖,一旁的喜儿手疾,忙接下我手里的碗,退到一边。

梁文敬微皱眉峰,漆黑的深眸稍稍一斜,喜儿几个侍女慌忙退了下去。

梁文敬这才几步來到榻前,俯身双手扶住我的臂膀,急急道:“卿卿,朕适才……是说错了话,,朕说的是皇后,并不是说你!”

顿顿,见我不语,接着道:“你虽然不曾生养过,但是待朕的孩儿如己出,朕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我心口一窒,垂眸下去,望着被衾上苍白瘦削的指尖,蓦地涌起浓浓的心酸,不知为何,瞬间竟是眼前一片模糊。

梁文敬微叹口气,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抚摸我的后背,喉间低低的声音:“是朕错了……”

我微扬起头,怔怔道:“皇兄,是不是,我亦如皇后般,此生亦不能生养!”

梁文敬顿时愣住,漆黑的眼底涌上淡淡的疑惑后,脸色瞬间有了些许苍白,扶住我肩膀的手亦慢慢松了下來,回过神后,双手重新扶住我的肩膀,紧盯着我的双眸,急切道:“卿卿,相信朕,朕可以医好你的病……”

我抬手轻轻按上梁文敬抓得我有些疼痛的手背,使劲压抑下喉间的苦涩:“皇兄,臣妹即使此生不能诞育子嗣,但是眼前这三个孩子,臣妹亦算是对皇兄有了交待……”

梁文敬闻言深深动容,坐在榻边,紧紧拥住我:“朕,沒有保护好你……终是朕负了你……”

如今有冯昭仪与方婕妤细心照顾三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歇歇了,想起那些细心看护孩子不眠不休的夜晚,心里还是微微打怵,倒不是怕累,只是因为梁文敬将孩子托付给了自己,一旦有个闪失,却不是自己能担待的,奶娘每日净身沐浴后才能喂哺,孩子吃的穿的用的,皆是精心挑选,丝毫马虎不得,自己不仅如此,就连喜儿,蝶儿几个侍女亦是跟着是轮流换班,几个月折腾下來,亦是瘦了不少,好在梁文敬看着茁壮成长的孩子眉开眼笑的同时,亦未忘记辛苦看护孩子的棠梨宫所有的人。

棠梨宫所有的侍女及奶娘皆是赏赐连连,其他宫的下人听着都眼馋不已。

棠梨宫先前因为长公主炙手可热,如今长公主又奉旨抚养皇子,自是宠上加宠,连喜儿都有些喜滋滋的,回來嚷着多少宫的下人们都悄悄让喜儿捎个信,想來侍候长公主。

我边听着喜儿在一边喜滋滋地絮絮叨叨,边微合眸躺在庭院里美人榻上,晒着秋日的暖阳,启雨、启菏和启仲亦被奶娘抱出來,晒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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