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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36)+番外

比如当年的父皇,并沒有因为对母妃的宠爱而留她在身边,一句“贱人,竟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让多年的鹣鲽情深化为虚无,让母亲之前的某大恩宠尽归前尘往事;或许父皇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母亲的,亦可能相信母亲是冤枉的,否则怎么终究沒有狠心以一道简单的白绫或者是一杯药酒赐死母亲,只是让母亲搬入地狱般的冷宫呢?在别人眼里对沈贵妃莫大的恩宠,个中苦难唯有自己与母亲知晓……

我不知道若沒有之前兰贵妃的药彻底打消梁文敬的顾虑,梁文敬知道自己的宠妃生下的竟是自己手足的孩子后会是什么样,我从來不敢妄自去揣测,即使一有这样的想法,我便狠狠打住,这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出。

对于这个可怜的孩子,说个不好听的,就是“孽种”,我冷冷笑了,自己身世不明,当日莫不也是皇宫内众嫔妃甚至下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孽种”,可是那又如何,是不是“孽种”又如何,重要的是要先生存下去。

鬼使神差般,自己竟听从了内心的召唤,保下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姑且不论梁文敬是不是郭济与当朝太后的私生子,亦不论兰贵妃诞下的孩子是不是她所谓的大梁的嫡系血脉,单是一旦二十年前的悲剧重演,又将是一场手足相残宫廷杀戮,康靖王即便是无意,抑或是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那也逃脱不了即便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的亲王与宫内妃嫔通奸大罪……

好在唯一的知情人周太医因家中老母年迈已告老还乡,加上梁文敬滴血验亲本是极秘密的事,并沒有别人知道。

当然,除了皇后郭莹秋。

皇后并沒有放过康靖王回宫时在御花园内与兰贵妃共处一室之事,不光大张旗鼓地请來了众多嫔妃见证,更是请來了梁文敬,只可惜,郭莹秋太想借此扳倒在宫中对立已久的敌人,急于捉奸之际完全未顾及此事对大梁皇帝颜面的损害,因此不仅捉奸未遂,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想來。虽然当时自己的一番说辞侥幸遮掩过去,但这未必能消除皇后的疑心,想必这次梁文敬一见到兰贵妃诞下的龙胎先仔细看了一下,与皇后背后 的用心点拨不会沒有关系。

托孤 1

当年太后郭宜如何拆散楚如兰和康靖王梁文宣,兰贵妃又是如何入宫,皇后郭莹秋不可能不知道,如今梁文敬已是大梁的帝王,兰贵妃在当年太子之争时的意义已经不复存在;加上右相又是脾气耿直,无论朝上还是朝下,都是与左相老死不相往來的冤家对头,自然,在皇后眼里,无论从庇护家族的长远打算还是提及目前的嫔妃争宠,这兰贵妃早已是其眼中钉,是皇后的绊脚石。

楚如兰在宫内一向行事谨慎,虽与各宫并未有多深的交情,却是让各宫嫔妃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如此一來,皇后反倒沒有了机会。

而皇后并无无能之辈,兰贵妃的孩子晚出生近一个月就让善于联想的皇后在梁文敬面前吹起了枕边风。

梁文敬对皇后的话向來半信半疑,这次能在诞生皇子之日仔细端详一下,看來到底是疑惑了,否则怎么会密令周太医滴血验亲……

只是,这次,皇后又失算了…….

太后,大约离大限也不远了吧……

我抚着瘦削的手指,淡淡笑了…….

已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因宫内梁文敬连得三子,其中有两位又是皇子,宫内自是热闹非凡。

而自己,因连着几个月照顾几个孩子,很少睡个囫囵觉,却病倒了。

这场病來得突然,气势汹汹,起先只是浑身发热,头晕眼花,偶尔咳嗽几声,沒想到,几日后,竟是卧床不起。

再往后,便是整日昏昏欲睡,偶尔睁开眼,喝了两口粥,又昏昏睡过去,就是觉得困得慌,只想躺在那里,任谁叫都不愿睁眼,眼睛似被什么粘上一样,想睁亦睁不开。

就这样每日每夜做着不同的梦,梦到了春暖花开,在母亲宫里听其和声细语地讲着故事,我与那个翩翩少年梁文敬來到常贵妃的宫里约那个略显羞涩的梁文宣一起去…....不知道怎么居然來到了冷宫。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弯腰费力地在井边提起一桶水,我跑上前:“还是我來帮您吧!”抬眼,面容竟是如此熟悉:“母妃,!”我目瞪口呆,刚才明明还是在宫里给我讲故事呢……再回头,梁文敬早已不知去向,剩下梁文宣站在一边。

突然,我面前出现一个步履轻盈的女子,仔细一看,竟是楚如兰,我惊讶道:“兰贵妃,你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寻找我的良人來了……”再看眼前的梁文宣,哪有半分年少的影子,明明就是康靖王,他含笑挽起楚如兰的胳膊,正要走,忽听得后面大喝一声:“朕的爱妃,你要往哪里去,!”后面的梁文敬面容凛冽,青筋暴跳。

只听得一声“孩子,由她去吧!”竟是太后郭宜:“她并不是我们郭家的人……”

忽然楚如兰双目赤红,嘴角流着鲜血,双手张开,冲着太后就扑过去:“你这个老妖婆,你毁了我的一生,今天我要杀了你,,!”

我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再睁眼,眼前却是熏风拂面,一身大红喜服的梁文敬正含笑看我,我怔怔接过手里的红绸,蓦然道:“皇兄,你我是兄妹……”

梁文敬面色一变:“你我不是兄妹……”

接着是披头散发的长孙鹭眉,身朝我狞笑着:“你抢了我的男人,让你尝尝幽魂香的厉害……”

而身着盛装的皇后则在一旁冷笑着

…….

“不,!”我惊叫着醒了过來,大声喘息之际,浑身大汗淋漓。

还未等完全清醒,已听见榻前焦急的声音:“快看,公主醒了,!”

“快传太医,!”

明明是睁着眼睛,眼前却是影影绰绰,似隔着榻前的淡粉软烟罗般模糊,明明感觉眼前晃动着几个人影,却是谁也认不清楚,使劲睁大眼睛,还是无济于事。

好像是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道:“卿卿,是朕……”

我使劲眨眨眼睛,痴痴看了半天,才依稀认清眼前的碧玺金冠,我缓缓启唇:“皇兄,!”一开口,喉咙似被火烧过般钝痛无比,忍不住**了一声。

接着是外面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有什么覆上我的手腕。

我想动动身子,浑身却是毫无知觉,无一丝气力。

良久,听得太医惶恐道:“……长公主脉象微弱混乱,应该是中毒迹象;只是,微臣,并未查出长公主所中何毒……容臣为长公主仔细为长公主诊脉……”

我意识又有些模糊,在昏睡之前朦胧间听到外面传來的刻意压低的声音。

“长公主体内奇寒,怕是很久之前就已身中寒毒;加上先前中迷香,虽说当时无碍,但是在体内久了,难免……其实,只要精心保养身体,本无甚大碍,微臣以为是长公主劳累过度,这才引发旧疾……虽是保住了性命,长公主今后,恐怕更是难以,难以诞育子嗣了……”最后的一句话几欲不可闻。

“果真如此,!”片刻是梁文敬淡淡沙哑的声音。

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來到了大梁皇宫,竟是这般境地……

…….

就这样昏睡着,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就在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终于彻底清醒了过來。

当我从榻上颤颤站起來的时候,已是九月中旬。

彼时外面已是秋风瑟瑟,天气已悄然转凉,而棠梨宫内依然暖意融融。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喜儿几个人扶我去内室看看三个孩子。

喜儿像是犹豫了下,一边小心扶起我一边劝着:“皇上说了,公主凤体需要休养,生怕小皇子殿下吵着公主,就,,公主小心……”

眼前的喜儿一边移开我面前的方凳,一边继续道:“皇上先让冯昭仪与方婕妤照看小皇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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