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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08)+番外

梁文敬每年再赐予來往各国使者一些,宫里真正能品尝到此茶的沒多少人,即便是王山的女儿菏贵嫔都不见得能喝上父亲进供的茶,因此愈发显得此茶珍贵。

昨日内务府遣人送來的,道这茶刚进宫沒两天,皇上留了一些,给太后送去一点,其余的便用罐子密密封好,都送到我这里了,烟翠几个人看了直咂舌:“乖乖,皇上真是舍得,足有五斤!”

我笑笑,一切只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棠梨宫已收集了最好的雪水,若是有好茶配,煮出的茶必是香浓无比。

菏贵嫔不可能不知道王山进宫进献茶叶,但是,转天就得在我这喝到这上好的茶叶,菏贵嫔不是不震惊。

她低头踌躇半晌,终是抬头,苍白的脸上犹豫了片刻,道:“长公主,臣妾虽说今日被良美人所惊扰,好在并无大碍;臣妾并不认为良美人是故意所为,想必是无意跌倒……”

我心下倒有了些奇怪,看着菏贵嫔,倒不像是说谎或者是伪装的表情,白日冯昭仪的话还响在耳边,我道:“难道菏贵嫔不怪良美人,且不说这次惊了圣驾又连累了菏贵嫔,单是平日里这良美人可是沒少让你烦心吧!”

菏贵嫔脸色微变,面色泛红,垂眸道:“臣妾……良美人平时是跋扈了些……可臣妾以事论事,良美人确实罪不当……”她沒有说下去。

我淡淡笑了:“菏贵嫔的话本宫听明白了,只是,本宫刚从太后那出來,连太后都认为良美人罪有应得,不能便宜了她,本宫这次对你疏忽大意了,太后罚本宫闭门思过呢?”

“啊!!”菏贵嫔大吃一惊,嘴巴惊讶地好半天合不拢,许久慌忙起身道:“这真是……为臣妾一人,连累长公主,臣妾深感不安……”

我示意她坐下,淡淡道:“菏贵嫔仁爱之心,本宫深感欣慰,只是,良美人福薄,已殁了……”

“什么?!”菏贵嫔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我慢慢道:“不怪你,亦不怪别人,大约觉得活得沒有什么意思,自己不想活了而已!”

送走震惊又失望至极的菏贵嫔,我疲惫地倒在榻上。

这个菏贵嫔,想來也是个聪明人,想恳求梁文敬放过良美人,看到梁文敬盛怒,却不敢说;试探來求我,才知道良美人已香消玉殒。

之前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免不了又想试探我一番,看看我在梁文敬的心里占多大的分量,这茶叶,倒是最好的证明。

我淡淡笑了。

一天下來,疲惫至极,在榻上沒多会便进入了梦乡。

突然,眼前模模糊糊似乎有个人影,我睁开眼,隔着珍珠纱帘,塌前影影绰绰地好像站着一个人,刚开始以为是烟翠或者喜儿,但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吓了一跳,壮壮胆,厉声问:“是谁!”

帘子外的人依然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我的心顿时剧烈跳起來,手足亦有些不听使唤,想起身拨开帘子看看到底是谁也沒有勇气。

我僵在那里,连声唤道:“烟翠,喜儿!”

良久无声,我突然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终于,帘子外的人影动了动,一声幽幽的叹息:“长公主,是臣妾!”

“啊!,!”我被帘外的声音惊得顿时浑身汗毛乍起:“良美人,,你,你不是……”我言下之意良美人不是已经去了吗?且是亲眼看到宫内的太监将其拖走,惊吓之余却是说不出來。

帘子外面一阵静默。

蓦地,帘子动了一下,被轻轻掀向一侧。

我顿时毛骨悚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來,躲向床榻里侧,两手紧紧抓住被衾,惊叫道:“走开,别过來,!”

借着锦屏外微弱的烛光,一个素色服饰的女子站在我的榻前,由于背对烛光,脸庞隐在黑暗里,并不甚清晰,但外形上看确实像是下午已死去的良美人。

我惊悚之下,几乎忘记了呼吸,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我突然想起枕下的短剑,伸出哆嗦的手将枕头一掀,抽出梁文敬赐予我防身用名唤“云锋”的短剑,将辟邪的利刃朝向榻前的“人”,极力按下惊恐,厉声道:“你到底是谁,,本宫亲眼见良美人已死,你若是她的鬼魂,索命还轮不到本宫,本宫有心救你,你难道要恩将仇报!”

那利刃在黑暗中一道寒光,隐隐约约将对面人的脸庞映出來,披头散发,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如鬼魂般。

我已分不出是真实还是在梦中,紧紧握住短剑的手心腻腻一层汗,身上早已是汗透,拿着利刃的手指向对方……

幽魂香 1

对方见我如此,又幽幽叹了口气:“长公主,是臣妾的不是,只怪臣妾太贪心了……臣妾从來不曾得到皇上的爱,臣妾恨哪……臣妾得不到的,那菏贵嫔为什么要得到!”

幽幽咽咽的声音如丝如缕,在黑暗里听來诡异不已,我只觉胸腔似被重重勒住,差点透不过气。

对面的“人”将帘子放下,身子又隐在黑暗中,声音似在哭泣:“臣妾死不瞑目哪,,臣妾求长公主为臣妾报仇哪,!”

我躲在帘子后,听着这凄厉的声音,只觉身体都要僵硬了。

恰在此时,窗外传來打更的声音,已是四更。

帘子外的影子动了动,突然手一抬,一阵暗香飘來,我眼前一花,倒了下去…….

朦胧间,听到一个声音叫我:“公主,公主,皇上來了!”

我竭力睁开似要粘在一起的眼睛,看來好半天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是烟翠。

烟翠在帘子外焦急地喊道。

我躺在那里,整个脑袋木木的,似乎有几宿未睡一样,疼痛欲裂;想要起來,却发觉四肢无力,动不了。

我张张嘴,却发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就那样木木躺在那里。

许是见我沒有反应,烟翠急了,转身出去了。

片刻,房间内传來重重的踏步声,榻前的帘子被霍然掀开,迎上梁文敬剑眉微蹙的脸庞。

帘子被掀开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惊现出昨晚的惊悚情景,如鬼魅般的“良美人”,那幽幽咽咽要我为其报仇的声音……

惊恐之下,我忍不住喊了出來:“不,,有鬼,!”

俯身在榻前的梁文敬亦被我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扶起我,将我紧紧拥住,柔声道:“卿卿,是朕,你做噩梦了,!”

我两眼昏花,浑身冷汗淋漓,被梁文敬扶起后,手脚这才有了些知觉。

我紧紧抱住梁文敬,手脚冰凉,浑身哆嗦着,嘴唇颤抖得半天挤出一丝声音:“皇兄,昨晚,良美人來找臣妹了……”

梁文敬一愣,伸手抚上我的额头,转而柔声道:“梦魇而已,不要害怕……”

我使劲一挣,挣出他的怀抱,仰头哆嗦道:“不是梦魇,是真的……”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焦躁道:“昨晚,她就站在臣妹的榻前,她,说是她贪心了,她从來沒有得到皇兄的爱,她恨……她说凭什么她得不到的,菏贵嫔能得到,!”

梁文敬的眉头皱起,漆黑的眼眸定定看向我。

我惊恐道:“皇兄,她说她死不瞑目……”

梁文敬转头向外面,沉声道:“來人!”

烟翠几个人一起进來跪下。

“昨晚长公主睡得可好!”

“回皇上,公主昨日疲乏,三更才睡!”烟翠大着胆子道。

梁文敬的眼睛眯了起來:“朕是问昨晚长公主睡得可踏实!”

烟翠几个人面面相觑,片刻讷讷道:“奴婢侍候长公主休息,便在外间守夜,长公主如往常一样,睡得很踏实,只是,快到午时了,却不见长公主醒來,奴婢只以为长公主乏了……”烟翠几个人小心地觑着我的脸色,俱是一惊,却不敢说什么?

“混帐!”梁文敬冷哼一声:“长公主被梦魇所纠缠,难道你们就沒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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