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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409)

要洞房花烛?好,我满足她。

我笑意未凝,寒光一闪,她的手臂已经被我的刀子割伤,并且被割得很深,我可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看到她的血滴下来,但就是不叫又不喊。

“不知道我的侧妃是否愿意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再来一次?”她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我是这个世界的恶魔,她却是纯洁的仙女。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我扯住她的发丝,再次吻了上去,眼前这个女人温柔娴淑?见鬼去,彼此的唇都咬破了,满嘴血腥味。

她手的血还滴落在我的喜袍上,让我嫌恶,我阴冷地叫她过来替我换衣服,在我的记忆中,哪个侧妃替我换衣服都是脸红如霞,含羞答答的,但她在我面前伪装高雅,那脸一根红丝都找不到,这女人——

“没有人告诉你,看到一个男人裸着身体的时候,要脸红吗?我真的很怀疑我的新娶的妃子是否完璧?”我阴郁地说。

“夫君要知道自己的新娘子是否完璧,你今晚就可以检验一番,现在也可以,我随时准备着。”这哪是一个十四五岁女子能说得出口的话?大家闺秀?温柔贤惠?真是讽刺。

她妩媚地朝着我笑,红红的小嘴充满诱惑,这女人真是怪得很,一边大胆狂热地勾引我,但眸子深处尽是恐慌,我离开之时,我竟然听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唇微微勾起,笑她的怪,也笑自己的幼稚,跟一个女人斗什么气?

这个叫夏初晴的女子在新婚夜以这种独特的方式闯进我的视野当中,侵入我的生活中。

往日我都会在自己的寝室歇息,我不喜欢女人身上那浓浓的脂粉味,但这晚躺在床上既然全无睡意,似乎我还是新婚,岂能冷落娇妻?我冷笑一声,朝她的寝宫走去。

门没锁上,微微的月光照射在床上,她穿着透明到极点的轻纱躺在床上,睡姿极其曼妙,一看就知道在准备在床上勾引我,但看到我来,却硬要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恐慌样子,这女人的演技就不能好点?

我斜着眼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透明轻纱下的双峰若若隐若现,替我换衣服的时候,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胸膛,刚开始带着试探,慢慢见我没有拒绝,肆意地在我身体游走,我还没有什么表示,她的红唇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还厚着脸皮说勾引自己的夫君没罪,让我禁不住想笑。

当我将她抱上床,当我将她压在身下,当我的双手抚上她胸前的坚挺,吻上去的时候,她全身颤抖,是吓得全身颤抖。

无论我怎样摩挲,她的身体在我的手下依然冰冷,无法点燃,那张清纯绝美的脸庞变得苍白,但又强迫自己说不害怕,我一言不发地从她的身上离开,头也不回,因为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着平时没有的冲动。

我的女人当中,勾人手段她算特别,但说不上高明,她的身材更算不上好,因为刚十五岁,还没有长开,但对这样一个丫头,我的身体竟然在她的挑逗之下,变得微微燥热,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许吸引我的,是她身上淡雅清新的气息,如来自山林,来自高山,让人心旷神怡,很放松。

她冲过来从后边搂住我,试图将我拖回去,我恼怒地将她推倒在地,她明明不愿意,明明害怕,但却非得勾引我,对有目的接近我的女人,我都充满了厌恶,我踩着她红肿的手离开,但听到她发出“哎哟”声,我的心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但我不会让母后的计谋得逞,她送一个过来,我就毁一个,看她送的女人多,还是我毁的女人快。

我在其他妃子的面前,对她极度宠爱温柔,对其他女人却视而不见,百般冷落,我就想这些接这些女人的手将她铲除,我就不信她不露出狐狸尾巴,我就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回宫的路上,我将她抵在大树上,粗暴地脱她的衣裳,吻遍她的身体,我看到她眸子的屈辱,眸子里的焰火,心中一阵畅快,想算计我,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她似乎太嫩了。

但这时有侍卫巡过来,看着她几乎全裸的身体,眼睛眯成一条线,满是贪婪。

“穿上——”我的声音竟然带着怒意,想玩弄她的兴致竟然全无半点,只想最快速度将她包裹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一丝一毫。

有时看着她,我会觉得她就如纯净得如一张白纸,未沾染任何世俗的风尘,让人很想去保护她,有时我会在想,是不是她的演技实在太厉害,厉害得大智若愚?

对她的身份,我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试过半夜用剑抵着她的咽喉,逼她原形毕露,我试过派人去刺杀她,但当剑刺入她胸膛的时候,她除了叫,并没有丝毫还击的能力,这让我的心开始动摇,开始迷茫,难道是我猜错了?但不可能。

当我帮她包扎的时候,她的眼神无辜而单纯,但就这样的一个简单的眼神,深深地触动了我,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女子,对我没有任何目的与祈求,让我不要担心半夜她会用剑刺穿我的咽喉。

“夏初晴,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我阴狠地说,但内心突然萌生一丝期待,期待她没有骗我,期待她的与众不同,期待她身上有着我需要的温暖。

| 左小末。,|

番外卷 人生百态 第002章 赢过来

从此我常常在她的寝室留宿,只因她身上淡雅的芬芳,只因搂着她我能安然入睡,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我孤独得太久,久到需要一个人陪。

这十多年我都是孤身一人,即使有母后,但我却感受不到来自她身上的温暖,反而是刺骨的寒冷,虽然有宫人服侍左右,群臣讨好奉承,但我依然活得战战兢兢,活在阴谋与算计当中,活在陷阱与杀机之下。

我总是发噩梦,那些梦一直缠绕了我几十年,宝儿掉下时的尖叫与惊恐,尸体被裹走之后留在地上那摊鲜红,我常常想起他甜甜地叫我傲哥哥,我常常记起他跟着我的屁股后面嚷着要我带他去玩的情景,我想起他一岁时,我抱起他的小心翼翼,但我就是这样将他推下去了。

他常入我的梦来找我,满脸是血,手摔断了,他是上来向我索命的,我也常梦到他娘,那个曾经柔婉美貌的女子,她头发乱了,她面目狰狞地掐着我的脖子要我赔她的宝儿,直至我窒息,我经常在极度的恐惧中醒过来,醒来的时候,额头满是汗,衣服也湿了,我吓的呱呱大哭,但从来没有人理我。

风大的时候,吹开了窗户,我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敢去关上,我总感觉窗后就是他们的鬼魂,我一过去,他们就一起将我拖往地域,我哭着找娘,我要跟娘睡,我害怕,但娘将我赶了出来,她说她的儿子不能是一个胆小鬼。

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一个怎样阴暗的童年,没有人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灰暗,灰暗到没有一丝光亮。

这个皇宫有太多地方我不敢去,我知道荷花池那里也有冤魂,是母后亲手推下去的,她叫我看着,我知道西边的树林也有鬼魂,那时莫公公将他吊死的,我看着他不停地挣扎,我看到他眸子的恐慌与绝望,我看到他的舌头伸了出来,那一幕幕,那一张张熟悉而远去的脸总如梦魇一般吞噬着我,一点又一点。

随着年岁的增加,我开始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站在阳光底下说我不害怕,但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其实我还是在怕,尤其在梦的世界了,他们都围攻我,带血的,狰狞的,张牙舞爪的,我害怕。

现在我将她小小的身躯搂在怀中,我竟然有说不出的安心,有她在我怀中,那些冤魂鬼魅再也不曾在我梦中出现,她有时如一个山野丫头,清新而活泼,有时如一个仙子,清纯脱俗不惹尘埃,但更多她时候她就是一个蹩脚的戏子,一边卖劲的勾引我,一边睁大无辜而恐慌的眼睛看着我,希望我离她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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