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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欲女(126)

每次出门,枫黎于丹他们都色迷迷地对我说:“今晚又去求医啊?是医她还是医你啊?”

我每次都会坏笑地说:“既医她,又医我,双管齐下,羡慕是不?”

他们说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有化身为色狼,才能重生。

每次我出门他们都吓我说要在竹林偷看,我与月儿在竹林缠绵的事情被他们撞到一次后,他们就没日没夜地笑话,戏弄我,还在我面前卖力地演一番,还演得活色生香的,连让人脸红耳燥的呻吟声也都出来了,纵是我脸皮厚,也窘得想钻洞。

怪只怪自己太投入太沉迷,后面有人都不知道,但谁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无聊!为了报复他们无耻的偷窥,卑劣的小人行为,严重伤害了我幼小兼脆弱的心灵,我决定在众人面前将他们色遍,让他们从脚底麻到头皮,从头皮麻到脚底,与我斗就是这种下场!

这样的日子过得快乐而幸福。

但也痛苦和压抑。

我总想要她,每晚都想入非非,想搂着她,想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想听她让人迷乱的呻吟声,尤其是与她从竹林出来的那一晚我注定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我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说服自己不能在竹林在山顶这些地方再要她,我不能蒙着面要她,我希望有一天,我脱开面巾,用颜子俊这个身份要她,在床上要她,好好地爱她,疼她,维护她。

但让我痛苦的是,我感觉我还是没能完全走进她的心里,她似乎有很多秘密,她每次出来后面总有一个人跟着,这个是她的贴身丫鬟,而这个丫鬟管家说是她自己亲自点的。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焦躁,她是楚庭奕送给皇兄的女人,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探子。

想到她身上的毒,我猜应该是他用药控制她,这让我很愤怒,但让我无奈的是她却什么都不肯跟我讲,即使对着我这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对着这个对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她还是防备着,心有点痛,有点无助,不知道要怎么做。

自她进来后,我发现这府中有某种势力不断地渗透进来,虽不明显但还是可以寻着一些蛛丝马迹。

里面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叫火狸,跟随月儿一起过来,月儿似乎很担心他,怕我这个好男色的狼会随时将他吃掉,还要跟我谈条件,还忧心疼爱地看着他,似乎他弱不禁风,似乎没有了她的保护他就会被人欺负。

这个蠢女人,这个傻女人,她都不知道不是他被我吃掉,而是我差点被他吃掉,吃得皮不剩,骨头也不留。他三天两头来勾引我,并且狐媚到了骨头,淫荡到了极点。

但除了月儿,我谁都不想碰,虽然他是长得像一个妖精,但多狐媚,多性感,多楚楚可怜,还不是一个男人,我要一个男的干什么?思念月儿的时候,我找枫黎、于丹他们下手更好。

不但可以满足自己的色心,又可以报复他们,何其快乐。

可惜那个蠢女人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却被那个妖精骗得团团转,看着她怜爱地抱着他,疼爱地抚摩着他,我的火就来了,同时心里也酸溜溜的。

于是我扮无耻,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吻完出来差点把昨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吻吻枫黎他们也只是让我头皮发麻而已,还没有试过如此恶心的,看来这天下就只有月儿让我甘之如饴了。

齐人之福,三妻四妾就让别人享受去了,还男女通杀?似乎不是我能应付得来。

也许是太幸福,处在幸福云端的我,跌下来就跌得特别的重。

在一个无人的深夜,我耐不住思念过来找她,即使偷偷看一眼也好,谁知却看见她被一个男人从窗边抱走,那时我是紧张与愤怒的,居然敢来我这里偷人,不知道是何方无知的小贼。

但男人轻功了得,在我府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让我不得不思量他是什么人,他抱着她的动作很温柔,而她居然也没有反抗,她为什么不反抗,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不反抗?

火气一下子窜起来,心里酸酸的,我跟在他们后面,结果却看见他们缠绕在一起,当月儿的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主动吻上他的时候,我的心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她白衣飘飘,长发飞扬,他表衣翻飞,欣长的身躯带着某种魅惑,他们是那样的和谐,又是那样的唯美,美得不似凡人,这让我很妒忌。

她居然跟我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一种被她玩弄在股掌当中的感觉,虽然知道她来皇兄的身边是有目的的,但总以为我在她心目中是有所不同的,我总希望自己的爱会让她回头,自己温暖的手会牵引她回到我的身边。

但结果——

看着他们紧贴的身体,我痛得痉挛起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痛,我用手拍打着石块,一下又一下,我要让手中的疼痛化解心中的痛,但结果发现这样做只是让自己痛上加痛。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心一下一下地抽搐,一口一口地被吞噬,我蹲了下来,想缓解这种痛楚,但发现一切都是徒然,我还是感觉到痛,痛彻心肺,痛到骨髓,如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将心烫伤,我仿佛听到皮肉烧焦的兹兹声。

我茫然地回来,思绪混乱,头大脑胀,那晚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都说一醉解千愁,却想不到是酒如愁肠愁更愁。

没想到醉倒在花丝中一夜,却发起高烧来,以前是装病,这次是真病,头很重,昏昏沉沉,脑中总是出现那对缠绕的身体,她那主动搭上去的手,他们双唇重叠的那一刻。

梦中喊着她的名字,想将他们分开,但无论怎么用力他们还是依然纹丝不动,依然是甜蜜地缠绕在一起。

她在甜甜地笑,他也在幸福地笑,当我是透明一般。

愤怒、苦涩、酸楚什么感觉都有,混混沌沌中不知说了多少胡话。

醒来的时候对上枫黎、于丹他们担扰的眸子,心里涌上一丝感动,无论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会在我身边。

“你终于醒了?”于丹带点担扰又带点嘲弄的声音。

“嗯。”我回应他们。

“至于这样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如果是有那方向的需要,我帮你弄几个过来,身材不比她差,还绝对火辣,叫得还特别大声,让你欲罢不能。”枫黎说得似乎他经历过一般,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可能还是一个寂寞的处男呢!他的心思我不知道,要等小思长大,他还是慢慢熬吧!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笑。

但笑完心里还是痛,他们吻在一起的情景总是挥之不去。

更让我生气的是,我病了三天,她居然连一次都没有来,我恨她,但我又想见她,这三天在爱与恨之间徘徊很痛苦。

第四天她来了,看见她扭着腰肢进来,我就来气,但当她温柔地看着我,当她把粥送到我嘴里的时候,我又甜蜜起来,之前所有的阴晦都不见了,那一勺勺粥如一勺勺幸福一样将我的心填得满满的,越吃越想吃,我是享受她服侍我的感觉,这让我感受到我就是他的夫君,她是我发妻子,这种感觉真好,粥喝完了,肚子胀起来了,但我依然想喝,但她却说叫厨房煮了叫枫黎喂我。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假象,她还是当我是那个好男色的颜子俊,她还当枫黎与我——

真是作茧自缚。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对我还是没有丝毫改观,她还是认不出我,虽然我蒙着面,但我眼睛有露出来呀,虽然我蒙着面,我都不知道吻了她多少次,唇舌交缠了多少次,我那唇就那么普通,为什么她就认不出?

她是蠢还是无心?我情愿是第一种,但她偏偏是第二种。

在这一刻我很有冲动地将她拉过来对她说我就是飞鹰,我就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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