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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361)

“皇上圣明。”明云裳缓缓起身,却又轻声道:“微臣今日见到这份急报,不由得想起之前在京中发生的那件事情。”

天顺帝看着她道:“谨爱卿有何见解?”

明云裳正色道:“这件事情微臣觉得和京中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像,怕是冲着微臣而来,微臣一介寒衣一跃成一朝左相,相信定引得很多人的猜疑和嫉妒,只是这人的心也太狠了些,竟将那么多无知百姓卷了进来,这件事情就做得甚是离谱了,微臣思前想后终是觉得微臣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怕是皇上。”

她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立马引得群臣议论纷纷,兵部侍郎出列道:“皇上,微臣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谨相说的极有道理。”

督察院参议道:“皇上,微臣觉得这事只是普通的民变,不是谨相猜想的那样,只要皇上派兵围剿必定能平熄战乱。”

“左参议说的有理。”户部尚书道:“微臣也是这么觉得,燕州在我朝最北面,素来就是个多事之地,再北面便是戎人的地盘,燕州百姓也有不少有戎人在那里居住,而戎人最是生事。这些年来,燕州出了不少戎人的富翁,那些人性情暴戾,新法的实施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会有所动作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云裳冷笑道:“尚书大人的话是有些道理,难不成因为他们是戎人所以我朝就应该另眼相待?因为他们而改变法令不成?”

户部尚书看着她道:“谨相做事素来公正,这一点下官从不怀疑,但是有的时候也要因地制宜,戎人好战,燕州这些年来之所以稳定,也和那些戎人脱不了干系,为求一方之安让他们得些好处也无可厚非。”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依尚书大人的意思,是要将燕州割给戎人呢?”

“下官没有那样的意思。”户部尚书涨的脸一片通红的道:“下官也是从大局考量。”

明云裳的眸子里寒意迸出,然后缓缓地道:“尚书大人的从大局考量就有些让人费思量了,戎人一向对我朝虎视眈眈,他们性子暴戾,我朝的百姓没少受他们的苦,燕州的百姓一看到戎人便退避三舍,燕州的知府也一直对戎人毕恭毕敬,这一次新法的实施,又有谁说得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是意思却极为明了,那就是那些人根本就抱了不良的心思,这一次的暴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户部尚书闻言还欲说话,天顺帝的手摆了摆道:“好了,不要再争了,这件事情在最初实行变法的时候朕就曾担心过,但是没有料到那些戎人的胆子竟如此之大,竟然敢公然造反,这件事情朕认为绝对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不管是怎么回事,朕也容不下那些贼子猖狂!若是因为那边一暴动,就否认全盘变法,这事一开了头,岂不是给其它的州县树立了极坏的榜样?再则你们想朕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

天顺帝这么一说便是下定了决心要派兵围剿燕州的贼人了,明云裳看了天顺帝一眼道:“不知道皇上想派何人去平息这场暴乱?”

天顺帝沉思了片刻后便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燕州离宿州大营极近,而宿州的兵权之前一直由兰陵王统领,如今已交到世子郁梦离的手里,只是郁梦离的身子不太好,所以一直未曾上任,如今事起,倒也好了,便让郁梦离带领宿州大营里的兵马平了燕州之乱。”

☆、第七十五章

明云裳的眸光转深,知道天顺帝的话里还有话,这一段话也只说的了一半,她当下忙道:“兰陵王世子的身子一向不好,上次虽然在校场上展现了不凡的才华,但是终究身子不好,若是真的打起来,怕是难以顾及的到,皇上若让世子前去怕是得派个副将前去助阵,再给他一个先锋,这样会更加妥当一些。”

她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说到天顺帝的心坎上去了,他当下点了点头道:“谨爱卿所言甚是,朕知世子之才,但是却也担心他的身子,方才让人去请他过来,却说他身子不适,到如今还没过来。”

他这样一说意思就更明了了,明云裳忙道:“皇上关心臣子,臣等感激不尽,而这件事情细细算来也和微臣有脱不了的干系,微臣愿意去一趟燕州,看看那边的暴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轻轻地道:“你有这分心思自是好的,只是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你一介书生去那里终规是极危险的事情。”

明云裳浅笑道:“微臣虽然是书生,但是身体比之世子要好得多,世子能去那里,微臣也能去。”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他轻声道:“谨爱卿有如此的爱国之心,朕心甚慰。”

“能为国尽力是微臣的职责。”明云裳跪倒在地道。

天顺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当下浅浅地道:“谨爱卿果然是上天送给朕的,朕心里开心的紧,这一次你就随世子一起去燕州吧!”

明云裳跪下谢恩,燕州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定论。

天顺帝见事情议得七七八八了,便让一众大臣跪安,明云裳正准备离开,天顺帝看着她道:“谨爱卿留下,朕有话对你说。”

明云裳便又折了回来,天顺帝的手摆了摆,张公公会意,带着一众侍从退了下去。

天顺帝看着她道:“此去燕州,怕会有危险,你要小心一些,朕等你平安归来。”

“多谢皇上关心。”明云裳轻声道:“微臣一定会加倍小心,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后又道:“其实朕同意让你去,也是存了几分私心,兰陵王在那边经营多年,郁梦离虽然和他不合,但终究是父子,朕怕他们有异心,你这一去也能替朕看着几分。”

“微臣必当尽力。”明云裳一本正经的答道,她觉得天顺帝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对任何人都疑神疑鬼,从来都不信任何人。

天顺帝看着她道:“满朝文武,朕也就独独信任你了,你可不能让朕失望。”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疑重,却又深沉无比。

明云裳轻声道:“皇上此时对微臣说这些话,只怕心里对微臣也有几分不信,微臣想问皇上,皇上要如何才能真正的信微臣?”她这一句话问的有些大胆,却又充满了无奈。

天顺帝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后看着她道:“你这样说似乎对朕有意见?”

明云裳看着天顺帝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微臣自不敢对皇上有意见,只是微臣自入朝之后一直对皇上死心榻地,从未有半分其它的想法,所行之事也一直遵从皇上的调度,可是最近微臣明显的觉得皇上对一微臣并未完全放心。郁梦离夺兰陵王兵权之事,是微臣的主意,但是微臣所思所想全部是为皇上考量,郁梦离体弱,日子一久,对于军务的处理必定会力不从心,皇上也可以从他的手中将兵权缓缓地夺走。到时候兰陵王只是一个空壳子,皇上想要如何处置他都成,可是在皇上的心里却一直认为微臣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微臣和郁梦离有私。”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定定的看着她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明云裳咬着唇道:“倒不是微臣大胆,而是燕州一行若是连皇上都不信微臣,微臣这一去必定是死路。”

“为何?”天顺帝问道。

明云裳看着天顺帝道:“原因有二,一是燕州的暴动原本就是兰陵王为了对付微臣而设,料定微臣一定会去燕州,所以那里必定有伏兵对付微臣。二是燕州那边危险万分,身边的人若不倾力相护,边将不听从微臣的调度,微臣必死无疑。”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站在那里深思起来,明云裳又道:“微臣知上次拒绝皇上的指婚,皇上一直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微臣的心里也一直不安,而微臣大婚这一日,郡主又大闹婚宴,让微臣的妻子小产,在皇上的心里,怕也担心微臣会因这一件事情而记恨皇上。可是微臣想说的是,微臣不是糊涂人,对于好坏还分得清楚,不会如此公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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