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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134)

明云裳看到郁梦心那样的笑容,心里便知道那种子她今日里是埋成功了,日后的事情她再慢慢去处理。

郁梦离在一旁看到这些情景,嘴角微微一勾,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今日里明云裳的第一关算是过了。

北王在一旁道:“别站在那里说话了,都落座吧!”

众人忙称了一声是,然后按照之前排定的席位坐下。

明云裳今日的身份大不一样,首席上自然坐的是北王,北王的下首左边是容景遇,容景遇的身边便是的明云裳,右边是郁梦离,旁边是郁梦心。

其它的人则根据名次来排,一行人落坐之后,北王微笑道:“皇上对今日的成绩极为满意,容太傅功不可没。”

容景遇微笑道:“王爷过奖了,微臣不过是食君之碌,担君之忧罢了,不敢居功。”

明云裳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明白今年的科考试卷的优劣,竟大多由容景遇来评定,她想起和容景遇分开的时间,顿时明白容景遇若是要赶回京城主持科考也不无可能。她又想起容景遇对谨夜风的威胁,顿时明白他也不是空穴来风,还真有那分本事,只是状元卷一旦被朱批了下来,他就再也没有更改的权利,而后谨夜风又答出了那三道题,这一切都在容景遇的预期之外,这一点怕才是容景遇真正动杀的原因,是因为容景遇觉得谨夜风难以掌控了,而她又在谨夜风的身边,她和容景遇太熟悉彼此的性情,自然不会再留下下谨夜风。

明云裳叹道:“容兄真是公道之人,这心胸寻常人实难拥有。”

容景遇微微一笑道:“谨相过奖了,谨相的文是皇上亲点的,和我没有任何干系。”

明云裳浅浅一笑,容景遇却又问道:“我只闻谨相染了风寒,这里已没有一丝的风,你的身子又不像世子那样,那斗蓬便摘下来吧!”

明云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当下便微笑道:“还是容兄关心我。”说罢,便将斗蓬揭了下来,露出了绑满了绷带的脸。

四周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她的眼睛微微一转后道:“昨夜里夜猫闯进屋来竟将我的脸给抓伤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悍的野猫。”

在京中,但凡男子在家中被妻妾抓伤脸都称被野猫所伤,她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满堂窍笑,她不和其意,只是看着一旁的容景遇。

容景遇却也只笑不答,一双眸子却更深些,郁梦心笑道:“真没有料到谨相还有这个爱好。”

明云裳闻言也能隐隐猜到什么,当下只是微微一笑。

容景遇却又道:“其实这也是闺中乐趣,也无伤大雅。”

他不说众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一说众人便开始想明云裳说自己染了风寒,只是托辞而已,竟还在相府里和小妾行那种事情,想来人品也是平平。

明云裳暗骂容景遇是个王八蛋,就算是没事也要掀出点事情来,这样一来她还没上任就得被抹上好色的污名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让他得意一下,迟些她自有法子解决这个麻烦。

北王微微一笑,郁梦离只是半躺在那里喝茶,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咳嗽。

郁梦心看了郁梦离一眼眼里满是恨意,却微笑道:“三哥当真是极得皇上欢心,每年这样的宴会都会让三哥前来,只是三哥身子已成这副样子了,还是多休息为妙。”

“有劳六弟挂心了。”郁梦离浅浅的道:“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只是我病的比寻常人久一点而已。不过通常病的越是厉害的人,反倒因为注意饮食而能活的更久一些,相反那些从来不生病的人,因为不注意细节而更容易出事。”

郁梦心的面色微变,北王在旁看着,却看着众人道:“宴会只是吃饭喝酒也是无趣至极,不如行酒令助乐吧!”

众人忙称好,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怕才是真正比试的开始,北王最得皇上信任,只要得到他的推荐,日后仕途必定坦荡,而就算得不到他的欣赏,还有容景遇和兰陵王府的世子和六公子在,也是一番出路。

明云裳听到北王这样说,自然也没有意见,容景遇在一旁道:“依我看这酒令也不能行,因为世子和谨相身子都不适,不能饮酒,不如这样吧,谨相文采出众,先赋诗一首,然后就不用管我们行酒令之事了。”

明云裳知道他之所以提出让她呤诗,不过是她这前在宜城的诗会上没有做出诗来,容景遇便认为她腹中并无才学,而真正的谨夜风却是真正的学富五车,一首诗自然不在话在。

容景遇见她迟疑,心里暗暗好笑,却问道:“谨相,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明云裳微笑道:“我和容太傅是同乡,太傅果然对我关照有交,我感激不尽。”

容景遇微微一笑,手一扬,然后在声道:“取笔墨!”

第十章

容景遇的话音一落,早有人搬来了桌椅,上面早有磨好的墨,上好的狼毫,还有极好的宣纸。

明云裳一看这架式,就知道他是早有所备,只是他早有所备,她也同样早有所备,上次在诗会上她运气背想写的诗被人写了个七七八八,她就不信这一次还和上次一样背,不管怎么着,她也得再试试,也许这一次就是她背运的转折点了。

当下缓缓站起来,然后走过去,几乎是一挥而就:“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她穿越前练过书法,字不算太好,在二十一世纪却也算是小有成就的,这几日一得空就研究谨夜风的字,也在刻意模仿,已和谨夜风的字有了七分神似。

她的字却又还是有她自己的味道,不算张扬,不算内敛,不算华丽,却透着坚韧之气,相较之前谨夜风的字而言却又多了一分决断之色,笔锋处偏偏又十分相似。

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容景遇让她做诗不过是个恍子,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写字,只要她的字写出来和谨夜风的有差异,他立马会发难,她的身份也会被揭穿。只是她和容景遇交手这么多次,对他的性情早已了解的七七八八,又岂会再次让他得逞?

容景遇只看了她的字一眼,眼底便有一抹异色,若不是他对明云裳的事情心如明镜,只怕都会信她就是谨夜风。细细看那字,是和谨夜风的字有些差异,但是那些只是细处,他知道,其它的人未必认可,辨别字是不是一个人写的,最容易看出来的就是笔锋,偏偏明云裳的笔锋和谨夜风的几乎一模一样。

最让他吃惊的却还是她的那首诗,诗里提到了菊,有菊的高雅和淡然之色,最重要的是,那首诗的意境极佳,若不是心怀若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那样的诗句来的。

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几乎都用绷带绑起来,只能看到她那双朦胧的眼睛,眼睛很亮,没有谨夜风的犹豫不决,透着一丝倔强,眼眸处的光华又岂是寻常女子所能有的。

她见他看来,却朝他一笑。

那一笑淡然出尘,让人忘记了她此时脸上遍缠的绷带,只是眼睛弯弯,却偏偏风华无双,没有女子的娇媚,满是属于男儿的大气超然,只是那眼眸深处,却又透着一分鄙夷和屑。

容景遇的心不知怎么就乱了,她诗里透出来的那副画面,是他曾一直向往的,却因为一个人一个身份的改变,而轰然倒塌,如今的他,对那样的意境纵然无比向往,却知道他早已回不去了。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这些年来的步步为营,让他那颗原本超然淡定的心里充满了算计,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一时间有些迷茫,只觉得此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虚幻,只是他呆也只是呆了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微笑道:“谨相的字当真是越写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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