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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上天子(31)

花自弃只觉得一阵耳畔传来酥痒,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岂料两人本就是贴身坐着,她这动作在即墨无双感受来就变成了上下蹭动,无异是一种青涩却原始的,挑逗

花自弃正要埋怨他总是偷袭,却敏锐觉出了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心跳声更是激烈澎湃,不会是生病吧?这么强烈的心跳声,莫不是早搏?!

心下惶然,于是更努力地扭转身子想回头看看寂寞无双到底怎么了。

即墨无双脚下登时一软,身上火燎似的难受起来,脚下蹬骑的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木马带着惯性继续前进旁上众人没有看出端倪,皆是一脸的兴趣盎然,眉开眼笑地看着英俊高大的无双王拥着国色天香的花妃娘娘驰骋于春风之中。

“你怎么”烫得厉害,四个字未出口就被即墨无双的重吻堵在喉间吞落肚里。

一时众侍都默默低下头去,不敢瞻仰圣威,个个嘴唇都咬得紧紧的,只怕不小心逸出一丝笑声平白丢了性命。

花自弃的双手被他单掌握着,这个缠绵热吻较平时更是延长数倍,他今天似乎打定主意不再退让,霸道舌头冲开她的若编贝齿一路挺,进,只压得她牙床发涩仍是无止无休。

他错了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想用这招来转移自己对胯下的注意力。她的甜蜜芬香除了让他呼吸困难之外,似乎并没有缓解的效用

他的湿热鼻息打在花自弃脸上,惹得她小脸红透,他的眼里有一丝,她不熟悉的,欲望,在跳动着。

他的呼吸越急促,花自弃皱起眉头,胸腔里的氧气快被他吸尽了,他带来的热度已经超过了让人倍感舒适的范围,弄得她的脸火烧似的烫。

正值忘情之处,即墨无双觉得舌尖狠狠一痛,本能地退了出来。这一痛倒是及时,终于惊醒了他的理智。

花自弃几个吐息稳下心跳,却被身后硬物吓得顿失血色不,会,吧!!

这个男人,这个家伙居然会对自己这个孕妇唔,虽然书上说过怀孕期间小心点也是可以

不,这个变态!自己可是孕妇欸!孕妇呐!“腹中龙子”他娘哦!

即墨无双见花自弃抬眼狠狠瞪着自己,煞白小脸上满是愤懑,只得尴尬地报之以微笑。

低头耳语:“不许作声!”说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向后挪开几分。

两人身子一分开,花自弃就觉得有风抚过脸背,虽然也不寒冷,但总是少了几分温暖。

游戏人生 39墨家机关

即墨无双不敢再抱她,只好由她自己抓着鞍上回环。他佯装无事,继续蹬脚下的木马。

只是俩人谁都不开口,未免怪异了。

即墨无双只好先打破僵局:“我看这木马以齿轮带动轮子转动,只需稍微发力便可驾驭如此高大的木马,这样的机关着实精妙绝伦,既能固定又不妨碍移动!”讨好奉承之意,有点明显。

“这个哪里算得上机关,若说天下机关集大成者,当数墨家。”花自弃孩子天性,被他一句话轻巧转移注意力。

她对墨家机关的憧憬之色洋溢于表,也勾起即墨无双的好奇心,“墨家机关?”

“嗯!墨家提倡‘兼爱非攻’,所以总是帮助被侵略国守城护国,利用机关以少胜多的战例枚不胜举!”花自弃想起那些奇妙机关,更是兴奋起来,小脸上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越发明艳动人。

兼爱非攻,以少胜多!这古灵精怪的美丽花朵怎么总出奇不意地,给人带来这样巨大的惊喜!

虽然不甚理解,但是即墨无双的心里已经重重刻下:墨家机关术!

“墨家机关兽也是极为神奇,只可惜我只窥得其中一二,不能完全领略它的奥妙。墨家的木质机关鸟可以像真正鸟类一样一飞冲天呢!还有墨家的武器,只是将普通弓弩稍作改装,威力便是大增!”花自弃娓娓地向即墨无双描述着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奇事物。

“弓弩?可是弓箭别称?”他不耻下问。

花自弃想起这个时空可以说是冷兵器的前期阶段,所用都是刀剑长枪和弓箭等,女子柔弱些,多用的是鞭子之类的武器。

于是好心解释:“弩比弓箭更适用中近距离作战,对于大军压境的危机时刻,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和效果也比弓箭更为强大!”

即墨无双的狭长黑眸中已经褪尽情欲,有的,是兴奋疯狂的求知欲望。

“既然你所说的墨家提倡‘非攻’,怎么又会发明比弓箭更为可怕的战争武器?”

“因为要主持公平正义,只能是拥有比敌人更为可怕的武力!”花自弃美目濯濯,坚定地,暗暗地点了点头。战争可怕,要停止战争唯有用战争去一统天下!

即墨无双终于彻底地震撼,她这娇软身躯里的灵魂不仅仅是高贵的、聪颖的,更是凌越于众人的强大!

天佑东方王朝!他猿臂一展将她揽进怀中,不染一丝情欲的,怀着珍惜的纯洁拥抱,脸上是如获至宝的肃穆神色。

宁静天地里,他们沉浸于春光和风,却不察背后那双阴厉狠绝的眼睛。

一个聪明的女人却没有了在宫廷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她没有城府,甚至只有即墨无双这一个后台

凰后盯着马背上似乎准备相拥着迎接天荒地老的玉琢璧人。此生唯一不想辜负的就是你,无双王,除去花自弃,我必会加倍补偿于你的!

袖里那份带血的口供笔录被捏得皱起。谁是幕后主使已经无所谓,现在开始,花自弃,你就是那个要谋害本宫意欲篡夺后位的背后黑手!

晚春冷雨,绵绵不绝,窗外氤氲着团团寒气。憧憧树影于雨中来回摇曳发出诡异声响,昏黄宫灯高悬梁上仓惶得犹如粼粼鬼火。

都说春雨贵如油,不想也有供过于求大大贬值的时候这雨一下便下成灾了。

“娘娘,皇上说过娘娘不能着凉,若是娘娘有何闪失”一个大侍女正在身旁说得哀切,大有花自弃不从这观景椅上挪开娇躯誓不罢休的架势。

花自弃娥眉淡锁,这样的夜晚无论如何都不叫人喜欢的。

原先想,即墨无双照顾太周全了总是什么都不能做,他这往北辰山一去自己也就解放了。没想到一群唯喏侍女,仗着有无双王口谕,比他在时管得还宽。

她一紧粉色绣锦披衣,自夜色中收回目光。

一阵轻软脚步声,两名侍女已经将纱帘往两边

李清儿正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暖炉。这样的时节,这种东西早该收起来的,只是无双王下令花宫中要常年四季不断炉火。

李清儿施过礼放下炉子笑吟吟道:“娘娘,皇上此去北辰山祭天怕是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呢,您这是要望穿‘春水’么?”

花自弃笑道:“谁说我在想皇上了!”

“是,是清儿妄猜娘娘蕙质兰心!”嘴上说得恭敬,却是不无戏谑之意。眼见着寂寞无双和花自弃亲昵恩爱,她自然十分的欢喜。

花自弃听她揶揄,虽然害羞却也不见怪,这个宫里每个人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毕恭毕敬模样,她也有些厌倦了,清儿倒像一股清流,活泼有趣,也冲淡了这宫中乏味。

烦不过侍女劝说,花自弃干脆起身坐回软榻之上。

李清儿看一眼窗外黝黑,轻声喟叹:“这雨不下的时候十天半月不见一滴,真下起来了便没个停歇,只怕今年又要闹灾荒了!”

“那就修建水库将多雨时节的雨水积攒到旱季去用不就好了么?”花自弃颇为好奇。

“娘娘有所不知,这雨下起来的时候极易引发山洪,若不是多年前有一位智者向先皇进言,这山上泄洪易疏不易堵,只怕红水两岸的百姓至今仍是年年遭殃呢!只是这江道扩大,旱季缺水更是严重,不过至少比当年连年涝灾要好多了!”

李清儿虽是宦家千金,却是从小与其他深闺女儿家不同,在她爹的耳濡目染下对于国家大事也不乏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