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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154)

玉娘听了,心里暗悔,只当这厮贪她嫂子姿色,却闹出一场事来,白费了他一番心意,想到此,执壶斟了一杯酒,拿在手里亲递与他道:“劳爷费心,且吃玉娘这杯酒来。”

柴世延抬头瞧她,只见她十指芊芊若青葱玉笋,双手执杯儿敬过来,一张粉面莹润细白,鸦青云鬓堆在一侧,越发显得目似春水,仿佛荡着万千情意,哪里还有半分冷色,一刹那,真好似冰水消融,接了她手中的杯一饮而尽,只觉那玉液琼浆也不过如此,心里暖融融热乎乎,说不出怎样受用。

吃了几杯儿酒下去,不免轰动春,情,思想那云雨之事,饭毕撤下桌去,便吩咐铺床燃香,收拾妥当,秋竹叫着婆子出去,拽上门,嘱咐婆子几句,便要家去,行至窗下,听见里头声响儿,粉面通红,快步出了角门,往后头去了。

想柴世延,虽在院中走动的勤力,却只是借酒浇愁,哪有耍乐的心思,纵粉头一旁勾他,心里头想着玉娘,也未上心入眼,一个人在当铺后院住着,倒素了这些日子,这会儿好容易破了嫌隙,夫妻重好,哪里还能忍得住。

只等进了里屋,便搂着玉娘上榻,见玉娘虽脱了外头衣裳,里头却仍穿着里衣,不禁凑上来道:“如今五月里,玉娘还冷不成,穿这些做甚,不若脱了,你我好自在。”

玉娘粉面通红,哪里不知他想什么,只怕他孟浪才如此,与他道:“且消停些吧!莫伤了肚子里的胎儿。”

柴世延听了,不禁笑道:“玉娘放心,爷知轻重,一会儿力气小些哪里伤的着他,只爷在铺子里一个人冷清了几日,如今好容易搂了玉娘在怀,容爷放肆一回也使得。”

说着话儿,便扯了她上下衣裳,只留一件大红抹胸在身上,柴世延见那抹胸真个轻薄,瞧着似纱非绸,帐外案头的灯影透进来,落在玉娘身上,照见里头一对玉,乳,儿,颤巍巍白嫩嫩勾人的魂儿。

只觉燥火窜上来,扑过去把玉娘按在身下,揉搓几下,道:“这才几日,爷瞧着仿佛又大了些……”说着凑到脸上去与玉娘亲,嘴咂,舌,揉,搓,抚,弄半日,把玉娘两只玉腿儿挂在臂上,缓缓入,将进去,抽,送了百来下,渐渐得趣儿。

虽得趣儿,却也顾忌腹中胎儿,不敢尽力,便这般也与往日不同,至事毕,只觉畅美难言,方知这才是夫妻。

次日起来,便觉通体爽利,吃了早上饭,进了里屋来瞧玉娘整妆,只见她在妆台坐定,正在哪里梳头戴冠儿,耳边一对金葫芦坠子,映着一张粉面上红白两色,既庄重又好看。

心里却不禁讶异,过来询她:“玉娘今儿要出去不成?”

玉娘道:“当去陈府里走走,昨儿我嫂子来了,瞧着她心里头不大好,想过去陪她说说话儿。”

忽想起一事,跟柴世延道;“有一事需与你商议,那日从观音堂家来,路过陈家村头,想着有几年不家去,便让车把式拐个弯去瞧了瞧,倒不防已破败成那般模样儿,这还罢了,只听说要典卖出去,虽我嫁了出来,终归是陈家的女儿,如何眼睁睁瞧着祖宅落在旁人之手,便将来九泉之下也见不得祖父,便想着买在手里,不知你意下如何?”

柴世延见她这些话都与自己说,可见破开心结,当自己是个最亲近之人,便道:“终是你家的祖宅,若落到旁人之手的确不妥,你既有心,待爷寻人从他手里买下也就是了。”

玉娘听了,不免有些愧道:“昨儿玉娘心里头焦急,去县衙求了我那婶子,她言道使管事出头,银子已然送了过去。”

说着不免垂下头去,柴世延听了也未恼恨,却道:“那宅子怎么也要二三百银子,你手里才几个体己,待会儿爷让账房补给你便了。”

玉娘却道:“这宅子是陈家的,怎好用柴府的银子。”

柴世延知她性子,想想横竖那宅子买下搁在手里,也算她的产业,便只一笑应了,秋竹刚好从外头进来,手里一个提篮里盛着刚摘下的花,有芍药,木槿,丁香,扶桑,瞧着有七八种之多,堆放在篮筐里,姹紫嫣红,花瓣上尚带着露水,比平日戴的那些绢纱的花,娇艳喜人。

玉娘忍不住捻起一支木槿道:“哪里来的这些花?”

秋竹道:“奴婢刚从后头来,正遇上阮二爷,说瞧花园里的花开得好,白搁着可惜了,使工匠撷下来,交在我手里,送进来给娘戴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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