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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邢岫烟的锦绣人生(125)

作者: 幽幽筠 阅读记录

话还未说完,忽地迎面刮来一道凌厉掌风,仆妇一惊,拉着西宁太妃向后退,然而由于事出突然,已然被震伤内里。

仆妇一扬首,腹语已不如当初那般响亮:“居然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言泓一扬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未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

仆妇气结,企图拿西宁太妃相要挟,谁知入尘道长也冲破了幻境,吱呀乱叫从身后攻来。一打二,仆妇哪里会有胜算,何况手里还提着人。

“沉河,你这厮还不来,是要看着太妃被掳走么?”仆妇使了气力大呼,传得颇远。

“来了,来了,真啰嗦!”这一声似从天外来,非同小可,饶是入尘道长颇有武功,也被震得耳膜生疼。只得暂时收手,调息内力,护住耳朵。

仆妇错身让过言泓一掌,一看西宁太妃已经被震晕。正想洒一把毒粉遁走,谁料言泓一转眼就再次攻来,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

仆妇转头一想,言泓的夫人已经落到了王爷手里,拿她做人质特使一样的,就算丢了太妃,也可以将功补过。遂一咬牙放开了西宁太妃,起纵几下,消失在寺庙深处。

言泓抱了太妃在怀,不能再追。扶了她在一旁树下靠着,缓缓输送内力。西宁太妃嘤咛一声,一出口便是:“烨儿!烨儿!”

“我没事,您安心。”

西宁太妃心神一松,又再次晕了过去。

“泓哥儿,太妃怎么样?那沉河应该就在附近,得快点安顿太妃。”

言泓看到太妃惨白的面色渐渐恢复,收了掌站起来:“你带她走,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来会一会那个沉河。”

“你现在受了伤,那厮的狮吼功又十分了得,切记莫要硬碰,宜智取。那厮一向自大,单打独斗机会最大。”

言泓点头,入尘道长把剩下的解毒丸抛给言泓,负起太妃,迅速撤离。

不过一瞬,只觉大门轰然洞开,外面排着整整齐齐的玄色府兵。领头一人三十几许,身材高大,一把短须如刺猬一般向外炸开,乍一看像是戏本里的张飞。

他高傲地昂着头,扫了言泓一眼:“你就是让观言和哑妇相继吃亏的言泓?”

言泓默默回视,并不答话。

沉河冷哼一声:“王爷也真是的,让我一声令下,将他踏成肉泥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罢罢罢,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玩一玩也使得。”

说罢,转了转手腕,咔嚓做声:“嘿嘿,小子,就让本将陪你玩玩,接招罢。”

言泓站定,一阵风过,鼓起他的衣袍,犹如暗夜昙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沉河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武功大开大合,每一招都是实打实的。言泓接了两招,觉得虎口发震。索性凭着身形的腾挪转移,虚虚实实,让沉河捉摸不透。

沉河气得大叫:“言泓,你恁狡诈,且等着爷爷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言泓并不生气,嘴唇紧抿,叫人看不出情绪。沉河边打边骂,嘴巴都干了,言泓还是不痛不痒,索性退开一步,稳住下盘,气沉丹田。

这个姿势一出,后头的府兵都呐喊起来,为头领助威,声势极为浩大。

言泓岿然不同,真气灌注全身,忽地听到不远处一股细微的脚步声,十分熟悉,心生一计,道:“架势已经摆得足了,怎么不见发功?莫非只是一个绣花架子,而且还是一个丑陋的绣花架子。”

沉河闻言气结,他掌管王府五百府兵多年,只有瞧不起别人的份儿,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当下聚气一吼,声如洪钟,誓要将言泓震翻在地。

平地忽地刮起一阵邪风,五百府兵为了不受狮吼功冲击,耳朵里塞了事先准备好的软布。不想这风一刮,有些塞得不严实的,竟被吹飞了。正正受到狮吼功的冲击,耳膜出血,痛叫倒地,滚来滚去。

沉河不妨有此意外,连忙收功。回头一看自己的府兵中了招,而言泓好端端地站着,火冒三丈之余不由得心惊:言泓这厮内力好生深厚,怪不得观言和哑妇都没能将他拿下。如今他经历了两阵,受了伤。若是自己再完不成主子的任务,只怕要提头回去了。

想罢,一声令下:“一起上,给我生擒这厮!”

府兵正要一拥而上,谁知队列之中忽地飞影闪过,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被点了穴道。沉河瞧得清楚,大吼一声,向那个飞影抓去:“哪里来的小老头,竟敢在爷爷眼皮底下耍花样,方才那一阵阴风也是你放的罢?看我不活撕了你。”

那飞影在一株树上稳了身形,扶须而笑:“沉河小儿,唤谁爷爷?爷爷可没有你这般五大三粗的孙儿。”

“你爷爷有多厉害,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府兵听令,务必擒下这多管闲事的小老头。”

除去倒地和被点穴的,剩下的府兵也有两百多人,立时一拥而上,将冰泉老人团团围住。

冰泉老人腾地而起,足尖点着府兵们的帽子,如同涉水的白鹭,倏忽远去。

府兵们连忙去追,寺庙之中只剩下言泓和沉河。这空旷的环境正合沉河的心意。他一掌挥开言泓,气沉丹田,吼声再出!

声音如巨浪涌来,言泓提起真气护住耳膜,稳住身形。仍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心肺一阵刺痛。早前受到的伤,全都被牵引着,随时会发作。

沉河也是内家高手,如何看不出来,心下暗笑:看你这厮能强撑到几时,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经脉尽断。

如此想着,沉河换了一口气,鼓起腮帮,将功力又提升一级。屋檐上的瓦片在簌簌抖动,有几片承受不住,掉下来,摔成了碎片。

言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一点一点地渗出血来。那保护着他的真气吃力地抵抗着这股压力,也许下一刻便会如同摔下的瓦片,支离破碎。

危急之间,言泓忽地看向沉河身后,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沉河诧异之下,想起冰泉老人的鬼魅身形,心中一惊。收回功力转而护住自己后背的空门,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糟糕,中计了!沉河大骂一声,不想就这短短一瞬,已然被言泓抓到了空隙,上前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言泓,你这无耻小儿,爷爷要活撕了你!”

言泓气力几乎耗尽,呕出一口鲜血,也不同他争辩,再点他的哑穴,便盘腿坐在一旁,趁着这个时间调息休养。

沉河再发不出声响,气得干瞪眼。再一看一道飞影破空而来,却是去而复返的冰泉老人。冰泉老人身上虽有伤口,却没有伤及根本。沉河想着不知被冰泉老人如何耍弄的其他府兵,想着王爷阴鸷的目光,再想着身后和自己一般动弹不得的手下,现在倒像护卫一样呆立不动,气恼不已。

“哟,想冲破穴道么?”冰泉老人一眼看出沉河的意图,上前又点了几下:“乖乖呆着罢。”

沉河的眼睛瞪得要掉下眼眶,冰泉老人懒得理他。走到言泓身边,缓缓输出一股真气,助他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言泓神色好转,便收功站起。冰泉老人不赞成地看着他:“你内伤很重,这短短的调息时间,怕是不够。”

“无妨,我撑得住。”言泓道:“如今三大手下已经被我们打败,母亲也已经救出。剩下的,就是岫烟和西宁王本人了。”

冰泉老人扶须道:“先前我与那观言交手,他并未使出全力,耍个花招便不见踪影。还有那哑妇,只是受伤,并未被制服。”

沉河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他原本看低观言与哑妇,结果到头来只他一人被生擒,真真是气死个人。

正说着,屋檐之上扑棱棱飞来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言泓一招手,它便乖巧地停在言泓的手臂上。言泓取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筒,拿出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