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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途桐归(98)+番外

念桐忖了忖,心想如果告诉岑欢是谁救她的,那她真要去感谢事情不就是穿帮了么?

“我当时昏迷了,也不知道是谁救的我,你问展烙轩吧。”反正是他编的借口,就把这个麻烦事推给他好了。

“秦戈,你怎么来了也不说句话?”念桐看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椅上姿态慵懒的秦戈,问。

“她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我看你应付她一个人都累,所以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念桐嘴角轻颤,却见岑欢回头瞪向秦戈,“你吃了我给念桐削苹果,现在罚你削一个给她。”

秦戈耸耸肩,无所谓的拿过水果刀和岑欢削了三分之一的苹果继续削皮。

“你们怎么到哪都能斗嘴?”念桐真是服了他们了。

“别说我们了,说说你自己吧,你家顾BOSS知道你受伤的事没?”

提到顾筠尧,念桐神色微变。

岑欢注意到这点,好看的眉挑高,“别跟我说你和顾BOSS在冷战。”

念桐苦笑:“他人在意大利,我怎么和他冷战?”

“那你怎么一提到他就变脸?”

“你眼花了啦。”念桐为自己辩解。

“那他知不知道?”

念桐点头。

“知道了?那他有没有立即买机票赶回来?”

“……他那边有事脱不开身,大概明天才回来。”

“不会吧?有什么事比你还重要?他作为你老公,知道你受伤了那他应该立即回到你身边来照顾你。”岑欢语气激动。

念桐想说什么,却被秦戈的声音抢了先:“岑欢你偶像剧看太多脑子进水了吧?你以为拍电视呢,说立即回来就立即回来?”

“自己的老婆受了伤,难道做老公的不应该这样么?”岑欢反问他。

“那也看什么情况,不一定他没有立即赶回来就是觉得念桐对他不重要。”

“切!你又不是顾筠尧,说得多了解他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那你也不是顾筠尧,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秦戈不甘示弱,“我呢最起码我和他都是男人,比你了解的总要多一些。”

“我说,你们俩私下在家里也是这么吵么?”念桐打断两人的争吵。

“这不是吵,是我们的沟通方式。”岑欢解释。

念桐无语。

“现在几点了,秦戈你下午没课么?”

“有一节,我呆会就要走了。”

“欢欢,你们——”

“我下午请了假,留在医院照顾你。”岑欢截断她的话。

念桐目前的状况的确需要人照顾。虽然有展烙轩和特护,但一个是男人不方便,另一个是被陌生人照顾感觉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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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时躺在床上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

被岑欢半是强迫半是威胁的喂吃了些东西,又半睡半醒的睡了一个多小时,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夜色朦胧。

“岑欢走了,和她同住的那个男孩子说钥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让她拿钥匙送过去。”展烙轩说。

念桐点头,没开口解释岑欢和秦戈只是校友和朋友关系。

“你的手机在这里,我已经给你开了机,但来电铃声调成了振动,毕竟是在医院。那些会被干扰到的仪器已经弄出去了,你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发短信。”顿了顿,“我去外面抽只烟。”

说完他走出去。

念桐望着被他放置在手心里的手机,闭了闭眼打算重新关机,纤薄的机身却忽地振动起来。

她手一抖,手机险些从手心滑落。

抬手到眼前,美目扫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眸光微微一闪,赌气般闭上眼把还在振动着的手机塞入被子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振动声停止,却又隔了几秒又重复传来蜂鸣声。

念桐心里百般挣扎,在接还是不接中徘徊。

而就在她斗不过对那个人的思念决定接时,振动又停止了!

她气得切齿,用力握了握被自己抓得发烫的手机机身,认命的回拨过去,传来的却是被告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这个家伙!

意大利这边,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顾筠尧却站在阳台上吹着微冷的夜风难以成寐。

接到展烙轩的电话说那丫头在气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于是才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去,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可那丫头居然硬是不接。而现在手机没电她肯定是要回拨过来的,打不通又要生气。

其实不打电话给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她问起意大利这边的事。

他不想骗她,但也不想在电话里和她说那些事情。

其实母亲以病危骗他过来,就是因为父母他们知道了他要和小丫头结婚的事。

当初姐姐答应他保密的,没想却还是没守住那张嘴,结果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了马上把他叫了过来,目的只有一个——结婚可以,但对象必须是她选定的人选。

她选定的人选?

顾筠尧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

母亲一向不爱管他们姐弟的感情生活,这次会这么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明知母亲的病危是个陷阱却还是将计就计跳进来,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转了性子要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结果不出他所料。

看来是对她太宽容了,才会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这边行不通便打起老太太的主意了。

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如愿以偿,未免太天真。

他顾筠尧从来只有摆布别人命运的份,哪有任别人摆布的?

既然她要自取灭亡,那他就隧了她的愿。

正文 对她动了情(一完字~必看,求月票~)

不知是心情郁闷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伤口明明没有半点感染恶化的痕迹,而且一直用着最有效的消炎药,但念桐却突然发起高烧来,而且来势凶猛。.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有时明明是醒着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也是嗡嗡一片,听不清哪个声音是谁的,又在说着什么。

不过就算听清楚又如何?

那个人不在身边,外界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心门之外。

她并不在乎也不介意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有多惨纳。

反正没有人心疼,少一点或多一点又如何?

即使明知一直以来顾筠尧都不是属于她的,可以前毕竟他还在她身边。

可现在突然失去联系,仿佛那个人永远消失了,她再也不会拥有般,心里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强烈得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开来似的,疼痛难当羔。

被阿荣一刀刺进去又在紧急关头自己拔出来时,她都没有感到这么疼过。

因为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再次看到他,继续让他宠着自己,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的单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宠她不疼她了,连知道她受伤都变得那么无所谓了?

厌倦了么?

伤口很痛。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口传来的,仿如心脏撕裂的痛。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难怪那日问起他最喜欢陈亦迅哪首歌时答案是《富士山下》,当时她竟没反应过来这首歌竟然是爱情绝唱。

偶然有天听他哼起这句,当时只是一怔,却没想,他或许是在间接暗示她——即使她能拥抱住他的身体,却也难拥有他这个人。

我喜欢爱我的人不孤单,我希望我爱的人喜欢我。

可是如今还没有爱她的人,而她爱的人不喜欢她。

有什么,能比这种伤更伤。

“顾大老板是怎么搞的?不是说今天回么?怎么还不见人影?”岑欢望着病床上烧得脸烫如火的念桐,眼里满是焦急,火暴的性子终是忍不住不吐不快,一见展烙轩进来劈头便问。

“老大是说今天回,不过他没联系我们,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只能等。”展烙轩看念桐这样,心里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