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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334)+番外

小王斜斜睨了苏珊娜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挽着泡好茶的艾玛,一同离开了茶水间。

苏珊娜看着她们离开,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掌拍在流理台上,冰冷的大理石,让她的手心再次尝到巨痛的滋味。

“咝咝——,可恶!”她恨恨的咒骂,一张艳丽的脸庞扭曲成怪异的表情。

突然小王从门外探出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代理秘书小姐,请保重您的纤纤玉手,若是拍红了拍肿了,拿什么去拍人马屁呀?”

苏珊娜微微一愣,瞬间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愤怒的大吼:

“王若心!”

小王一把拉起艾玛,快步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心情愉快,无声大笑。总算是帮静雅出了一口恶气,哼!

医院里,静雅半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不停转台,可是那双眼睛,却似乎失了焦距,连电视里正在放任靖东专访的新闻都毫不迟疑的跳过去。

胡漫纱瞧了她一眼,将一小碗鸡汤从保温桶里倒出来,轻轻吹了吹,递过去。

静雅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着她这样子不声不响,仿佛失了魂一样,胡漫纱只是心痛。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她这样子折磨自已,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呀?胡漫纱不禁红了眼眶,缓缓低下头去,暗自垂泪,却听见静雅轻轻说:

“妈,我想出去一下。”

“来,喝点汤。”

静雅放下遥控,顺从的接过小碗,一口一口的啜着。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空洞无神。

“你究竟是怎么了?我跟你爸才走多久啊,你就把自已弄成这副鬼样子?”

静雅的故事(六十六)

她急急抬起头来,看见她苍白的脸上,仿佛带着一丝怀念。只是那眼神飘忽,让人担心不已。

“你身体都还没好,要去哪儿?”

静雅轻轻笑了一笑,那笑容,仿佛昙花一般脆弱,看得人心惊。

“我陪你去!”她不假思索的说。

“不用,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胡漫纱抿紧嘴唇,并不点头。

“妈,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来。”

“可是,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静雅却像是不耐烦了,眉心微微一蹙。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胡漫纱看着她,脸上满是心疼。她现在这个样子,任谁都不能放心。可是,她那样倔强,自已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干涉。

沉沉一叹,仿佛是无力了,挥一挥手,看着她萧索的背影,翩然而去,像是夏末最后一只蝶,再不久,便要消失在那深浓的暮色里。

墓前,有新烧的香,和一束开得灿烂的白菊,静雅缓缓走来,隔着墨镜,看着墓碑上帅气英挺的男子,墨镜下的眼,盈满泪水,无声滑下。

她摘下眼镜,将臂弯里一束波斯菊放在碑前,慢慢蹲下身来。

“鸣秋,我来看你了。”

“这么久没有过来,你生气了吗?”

“对不起。”她轻轻叹息,席地而坐,伸手抚过墓碑边缘的灰尘,慢慢将头靠在墓碑上。

“鸣秋,你一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吧?你一定也在怪我,对吗?”

“鸣秋,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隔着泪眼迷蒙,她看着天边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壮烈,心头却是犹如刀割。

“我真的好恨自已,为什么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为什么我会做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的事来?”她哽咽着,将额头一下一下磕在那墓碑上,手指紧紧扣住墓脾的边缘,直抠得指甲缝都渗出血来,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鸣秋,为什么会这样?你等我那么多年……可是到头来,你走得那样痛苦,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是我对不起你。”

“叶阿姨不准我守着你,她说……要是让你知道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你一定……会难过。好,我听话。可是。现在……我却又负了他,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她将额头用力磕在那墓碑上,直磕出斑斑血痕,也不知道要停下。她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脸上濡湿冰凉,却没有察觉,自已早已经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积压已久的疲惫,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看见墓碑上的照片那一刻,被尽数抽离。软软的靠在墓碑前,她轻轻颌上眼,汹涌的泪伴着哽咽而破碎的句子渐渐消散。

“鸣秋……我好想回到从前,可是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知道吗?我好难过,可是,没有用了,我亲手毁掉了一切,毁掉了我最后的幸福……”她趴在那里,泣不成声,连身体亦跟着剧烈颤抖。

她已失去一切可以坚持下去的信念,失去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

曾经那样舍不得,可是,到头来她却只能割舍,那种心被撕裂的痛楚,没有人能明白。

纵然有过那样深,那样浓的爱,可是现在,她都已经没有办法再拥有。

天气一直暗沉,伴着雷声隆隆,终于下起雨来。胡漫纱在病房里踱来踱去,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拨出去,却都没有回音。

她终于慌乱,与裴若煌分头,一人回家,一人去她的公寓,甚至找到茉蔷家里去,都没有找到她的人。惊动了任靖东,他当机立断,打电话到尔扬去,命令整个秘书室的人一起想她可能会去哪里。斯坦福一得知她失踪,顿时连脸色都变了。

丢下工作就往外冲,可是,这样大的雨,他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任靖东适时打来电话,与他会合。车上,茉蔷在后座轻轻啜泣,终是掩不住满脸惊惧。

“她不会出事吧?她会去哪里呢?”

任靖东眉心紧蹙,低低安抚道:

“别担心,静雅不会有事,她一定是想安静一下,躲在哪儿呢,她不会有事——”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连自已都不敢相信。

“可是,她最近一直那样消沉,有好几次约她一起吃饭,她连眼神那么飘忽。她什么也不跟我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靖东,她怎么这样?到底是谁,那么可恶,让她这样痛苦伤心?”

前排斯坦福面色雪白,一双湛蓝的眸子,亦是变得黯淡无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仿佛正面临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决择。

任靖东眉心紧蹙,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凝声道:

“茉蔷,别哭了,你越哭我越担心。她这样子一声不响的消失掉,也不知道会不会——”他顿了一顿,仿佛是被吓到了,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紧张。

“不会不会,她不会——”茉蔷在后座大声叫着,声音已带着一丝哽咽。过了许久,才又鼻音浓浓的道:

“可是,她那样伤心,一定真的是绝望了。”

静雅的故事(六十七)

“可是,她那样伤心,一定真的是绝望了。

任靖东轻轻一叹,低声说:

“别哭了,你越哭我越害怕。”

茉蔷吸了吸鼻子,突然啊了一声。任靖东从后视镜里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紧张的抓着椅背。

“快,去墓园,去墓园。她一定在墓园里。”

任靖东愣了一下,犹似没反应过来。茉蔷又急又恼的叫着:

“陆鸣秋啊!快点,我们去看看,她一定在那里。”

“好。”

墓园里早已是一个人都没有。三个人各怀心思,快步走在清寂的柏树小道上。

茉蔷一边走一边说:

“静雅,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斯坦福面无血色的紧跟在他们身后,心中复杂难言。

雨下得小了些,细细密密,如牛毛一般,倒像是春天的雨,但不觉得冷。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所以墓园里十分安静,有一只小小的灰色麻雀,羽毛已经淋得半湿,一步一跳地从青石路面上走到了草丛里,看见有人来,便唧的一声掠上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