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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75)+番外

难过到极致,便连泪也流不出来,她庆幸方才背光而立,他未必看清了她脸上的泪。或许,她还可以淡笑自如的面对。

转过身来,轻轻一笑,说:

“蓝先生,我并不会马上离开,你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

他脸色渐渐冷下来,眸子里有星火跳跃,将指尖的银环轻轻一旋,挑着唇角微笑,口吻还是平淡,听不出什么波澜:

“你觉得我会同意?”

她知道他不高兴,每回他不高兴的时候,都用这种若无其事的口气与她说话,哪怕他心里已经气到极点,也依旧仿佛是漫不经心的应对。

她没有办法,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在压着。她知道,若这一次完不成任务,被称为冷面罗刹的会长,必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是不在意,可是,她还想继续在基金会里再呆一段时间,毕竟,她想做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她不想半途而废。

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点头,只得又笑了一笑,说:

“我没有十分的自信。可是,我相信蓝先生也不会如此绝情,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你脱不开身。不妨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蓝先生可以慢慢考虑。”她想了想,态度又软了几分。

“若是蓝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先跟我讲,我会认真记下,转告会长。”

按照会长先前命令她那个劲儿,要是他真有什么要求,估计会长也不会毫不考虑的就一口回绝吧!

蓝天翼压抑着怒火,早就忍无可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竟吓了她一跳。

看着她微微受惊的捂着胸口,唇角微微一抽,冰冷的话语从唇间跳跃而出。

“不用考虑,我不会同意的,贵会另请高明吧!”他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往屋外走了,毫不顾忌他刚刚才强行将她带进屋子里来,现在又这样出去,除了引导起所有人的狐疑侧目,还能有什么?

她素来镇定,这一次,却是难得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直觉使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窜进一丝凉意,心中微微一惊,立刻意识到她碰到了什么。触电般的缩回去,眼角掠过他指间那一抹银亮的冷芒。

他脸上阴寒更甚,倏的转过头来,对上她神色仓皇的小脸,那盈盈欲语的眼里,流动着波光潋滟,将一抹反感飞快掩在眸底深处,他犹自看得分明,也教他心中狠狠一痛。他有这么让她讨厌?连碰一碰都不愿意?

难怪她刚才在自已怀里,身子僵得比化石还硬!狠狠的一咬牙,削薄的唇里,迸出更加无情的话来。

“怎么?还有事吗?若没有,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恕不奉陪了!”

她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迎向他眉心深锁,满是不悦的脸。

“请你考虑一下,我会等你答复。”

他一听,只觉怒火中烧。这两年来,他极少发怒。可今天,他却已经不知道反常了多少回。这个女人,果真是他命中的克星吗?一见到她,他就注定要失控?

咬一咬牙,狠心的转过头去,昂首阔步,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门开,门关。竟干净利落到如此程度。

他一走,她整个人就像打了一场硬仗,疲惫得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扶着沙发站定,身畔是一盏落地灯,琉璃灯罩,冰凉的贴在她的手边如同二月天里最冰冷的雪,沁得人心寒。

他真的会这样冷漠,拒绝她的邀请吗?

她不知道。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也不能想,也什么都想不透。眼前似乎还有那抹银亮的冷芒自他指尖闪过,耀眼刺目得如同黑夜里的一线极光。

坐回沙发,这才发现,原来手心已经湿透。从门缝里传进来一点点房间外的嘈杂声,她也不想理会。尽管她的出现,已然掀起轩然大波。

番外:天翼的故事(三十六)

有人推门进来,她也懒得抬头看。因为她知道不可能是他!

“佩晴,你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原来是子墨。

优雅而高贵的白色缎面小礼服,颈上和耳上都是蓝钻闪烁,脸上淡淡的妆容,显得本就古典婉约的小脸更是美得令人为之炫目。

她抬起脸来,扯动着僵硬的唇角,勉强笑了笑,摇头道:

“没有。”

他们连对话都那样少。短短几句,如何吵得起来?

“那为什么天翼气成那样?你不知道,刚才他在外面,差点把一个记者掀到地上去。”

她愣了一下,苦笑道:

“只是不熟,所以话不投机。”

不熟?子墨惊得双眼一瞪,描绘精致的美目里更是诧异万分。

“你病了吗?脸色怎么这样不好?还说胡话?”她抬起手腕,温软的掌心贴上佩晴的额。

果真冰凉。

佩晴一把拉下她的手,无力的笑笑:

“嫂子,你别开玩笑了,我好得很。”

子墨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发现她连手臂都是冰凉得沁人。柳眉轻轻一蹙,轻声斥道:

“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熟?你跟他还要怎样才算熟?”

她咬住唇,缓缓低下头去,看着自已纤细的手指,如青葱一般的雪白柔滑,十指纤纤,却是无物相顾。唯有一颗珍珠,穿着细细的银链,熠熠生辉,点缀在凝脂般的腕间。

又想起他指间的那枚戒指,心里只道:或许他真的忘了,或许他真的忘了。他很听话!她说什么他都照做!她让他忘了自已,他也做到了!

她应该开心才是!是的,她应该开心!忽然扬起小脸,眼里满是泪雾,却笑得灿若春花。

“嫂子,你忘了吗?我都走了两年了,什么都变了!还能算熟吗?”

子墨一怔,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她一笑打断。

“嫂子,你帮我个忙吧,请哥也帮我想想办法。”

子墨瞅着她强自欢笑的小脸,心里只是不舍,抚了抚她的头发,前年走的时候,才到肩膀下面一点点,这次回来,原来已经过腰了。

“好,你说!”她宠溺的抚着佩晴的发,一遍遍的理顺每一根柔亮墨黑的发丝。

她专注的看着自已的一双手,仿佛是漫不经心,仿佛要说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不肯,所以,我想请你和哥哥帮我说服他。”

子墨呆呆看着她,眼里浮出怜悯。心里一酸,只得强自微笑,点头道:

“好。”

佩晴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下几分,轻轻将头靠在子墨肩上,声音暗哑。

“嫂子,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她想,如果不回来,她不会面临这么尴尬的处境,他也不会不自在,更不会在让她看到他面对她时,露出的苦恼而烦躁的表情。

他一定不知道,他那样的表情,让她心里受了多大的打击。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竟会让人厌烦。

她那样惆怅哀伤的语调,仿佛让子墨有一种顿悟,让她对方才房门紧闭之后的状况了然于心。这两个冤家,都倔得像头牛,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已和对方的心意啊。

叹了口气,暖暖的语调,如春风一般拂过。

“傻孩子,这里有你的家,和你最亲爱的家人。你当然应该回来!”

是吗?不可否认,她从法国到英国,到瑞士,去冰岛,两个月前才跟着红十字会去到南非,又辗转进到当地的慈善基金会,终于快要走完两年前所定下的行程。

她还没有想过,基金会里下一季的工作完成以后,她的目标是哪里。却没想到靖东哥的突然出现,竟然让她的行程因此而乱。

台湾,是她如此思念,又如此想要忘记的地方。在半强迫半期待的情绪中犹未挣扎出来,她已见到他了。

至今仍没有理清,她对他到底是存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怀念?亦或是真爱?她根本拿捏不准!所以无从理出头绪,更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现如今这种尴尬又怪异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