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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74)+番外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面纸,抽出一张来,慢条斯理的展开,非常优雅。

“什么时候回来的?”话一出口,连他自已都惊愕的愣住了。

没想到,她怎么样都没想到。

看着他递到自已手边的面纸,她用力的眨眼,想要将悬在睫上的泪眨回去。

她没想到的,是他对她如此冷淡,冷淡得让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对的!其实,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心里如同藏了一把最尖利的刀,她不小心的一碰,便要疼得死去活来。

若是以前,他会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替她擦拭眼泪,用他对她惯用的宠溺语气,温柔的笑她:傻瓜。

可是如今,他不这么说了,不替她擦眼泪,也不摸她的头发,用那种溺爱的目光看她。那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打进十八层地狱去。那他为什么要替她解围,为什么还让要那么多人拍到那种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照片?

见她一直不说话,脸色愈加苍白,他的眉,锁得更深了。

她怎么了?生病了吗?眉头一蹙,薄唇不自觉的抿得又紧了些。

“为什么不说话?”

她轻轻摇一摇头,嘴角扯出凄凉的笑。

“我没事。”她别开脸去,看那窗纱上的碎花,很美,很美,美得像梦一样。如同——两年前的那一场梦!

是不是该醒了?过去那两年,她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即便人在国外,心亦是有一半不在自已身上。可是,她不能不飞,不能不走。

番外:天翼的故事(三十四)

天翼看着她雪白的小脸,那满眼的忧伤,让他不舍,更让他心痛。

“你真的没事吗?”他放心不下。

“真的没事。”她努力扬笑,让自已看起来再自然一些。

他终于低下头去,看着她的脚,说:

“脚被踩到了是吗?有没有伤到?”

“没有,我故意那么说的!”她勉强扯了下唇角,将目光转向窗下的纱帘,怔怔的看着。

他突然站起身来,就怕自已一时冲动,伸出手去将她抱住。笑了一笑,说:

“佩晴,没想到我们之间也会变得这么生疏。”明明是笑着说出口的话,为何她听到却如此的心痛?

她交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抬眼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心底最深处泛出沉沉的痛意。

她更没想到!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冷静自持,毫无一丝激动的情绪表露,这样坦然自若的面对她。

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只得抬头看着他,看进他眼底。那幽幽黑眸,一如当年的深邃迷人,直至今日,她都清晰的记得,他每每对她微笑时,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遥远夜空里最灿亮的星子,神秘而带着一种不可知的魔力,总教她看得出神。

天翼望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伸出手去,轻抚她清丽的小脸。硬生生转开头去,坐上她对面的沙发。他十分庆幸,自已仍有足够的自制力,足以压下心中翻腾奔流的激动情绪,而不动声色。

“两年不见,你又漂亮了。”他微笑着凝视着她。

陡然而起的怒意,让佩晴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瞪着他,恨恨的咬牙。

说她生疏,难道他不是吗?连这种场面话都说出来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蓝先生过奖了,实在是不敢当。”她冷冷的盯着他。

天翼一愣,脸色骤然一变,直差没爆跳起来,哽在喉尖的怒吼几欲冲出喉管,却终于在最后一刻强自咽了回去。

他笑起来,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笑。

“那么,薇薇安这次回来,是有何要事?还得劳动你跑这一趟?”

他仍记得,她曾说过,跟不太熟络的人,她都会要求他们叫她薇薇安。

轰!脑子里顿时如同惊雷炸响,让她只觉天旋地转的绝望。她忘了!她居然忘了!

她回来的目的!不就是他吗?怔怔呆在那里,她浑身止不住的发颤,用力咬紧下唇,直至舌尖腥甜,却仍未感觉到一丝痛意。

天翼直直的回视着她,在她眼里捕捉到那抹漫漫而过的仓皇和紧张。她也有担心害怕的时候吗?

她紧紧绞着衣角,把平整利落的无袖衬衫绞得几乎变了型。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可以再次开口。

“为了基金会的事。”

他愣了一愣,立刻想起来。原来她是回台公干,那么,这次,又准备呆多久?几天?一个月?还是——不,她不会呆太久!因为她不会甘心被困在一个地方,况且,这里有佩弘,他会管束她,她一定受不了!

没有应声,仍旧在呆愣的在想。她又说了,这一次,居然丢给他一个糖衣炮弹。

“这次是专门来找你。”

嗯?他霍然抬起头来,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光亮。对上她闪烁的眼神。动了动唇,又静静闭上,还是等她说完了好些。果然——

“基金会派我来请你担任下一届的慈善大使。”

他眼睛里的光芒顿时如烟花一般消隐下去,沉默了半晌,终于笑了笑,淡淡的,冷冷的,如冬天里窗上的霜花,明明前一刻还生动而美丽,下一秒,却被初露的朝阳给融得毫无痕迹。

原来,终究是奢望。他无声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她就在他面前,可是已经又距他这样远——仿佛中间横埂着不可逾越的天堑——唯有她,唯有她令他如此无力,无计可施可法可想,只是无可奈何,连自欺欺人都是痴心妄想。

“是吗?”他随意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指上一只银色指环,安安稳稳套在无名指上。

她突然看到,心里顿时如同刀片划过,最沉不可抑的伤痛,终于化成泪雾。她若无其事转开脸,透过模糊的泪雾,她静静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喉咙很痛,可她仍旧极力用最最平静的声音对他说:

“会长知道我家在台湾,所以专程叫我回来跟你洽谈,还可以顺便探亲。”

“是吗?”他又这样应她,想想又笑了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背影倔傲而清冷如一棵兰草,独自怒放她特有的馨香。

“那很好。”他这样说。

她一下子转过身来,忘了脸上的泪痕未干,忘了眼底的伤痛未隐,直直对上他怅然失落的眼。

两人都吓了一跳,她飞快旋过身去,悄悄抹去脸上的泪,望着墙角画架上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将声线放缓,直至平静无波。

“那么,你是同意了?”

番外:天翼的故事(三十五)

他僵直身子坐在那里,只是不安。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顺着她的话答,可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同意什么?”

她怔了怔,仍未转过头来。

“担任慈善大使。”

心被提到半空,她重重的抿了抿唇,心里想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天翼看着她的侧脸,线条凄美而清冷,犹带着一丝微微的落寞,他几乎就要软了心肠,将她最想听到的话脱口而出。终于,在最后一刻,他自私了一回,为着自已能好过一点点,硬生生咽下已在舌尖打转的话,淡淡道:

“我向来不喜欢做这些事的,何况,我也不想四处飞。”

她站在那里,心中只是酸苦。他这是什么意思?隐射她像花蝴蝶一样四处乱飞?还是他已有心安定,不愿离开台湾?

哦!对!听说这两年,他已经渐渐少接国外的单,酬金再丰厚他也要考虑了又考虑,才决定要不要接。更别提长住在国外,或是随时准备做空中飞人。这些,一定都是为那个人而改变!

一定是他想定下来了,一定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崔允儿!他亲口承认,她才是他的女朋友。崔允儿是他的女朋友!那她——,她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