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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56)+番外

“茉蔷,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跟你解释清楚。对不起!”她原以为茉蔷未必知道这件事,以至于一直没有行动。却不想,他们竟闹得如此绝决,竟让她生了离开任靖东的念头,说到底,是他们自私了。

茉蔷怔忡看着她,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一般,隔了好久,眸底才闪过一丝什么,那样微弱的光亮,几乎教人无法发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任靖东看着她苍白的脸,几乎没有一点生气,一时间心痛难当,冷眼一扫,寒冽似冰,竟让子墨吓得一颤,脸色亦是微变。

白臣宇手插在白袍兜里,朝佩弘使了个眼色,后者眼神微动,低低一叹,扶起子墨,说:

“茉蔷,这一次,无论如何请你原谅靖东,这件事因我而起,若真让你跟他之间生了隔阂,那我跟子墨是万死难辞其疚了。”

她仍旧不说话,目光已然凝成冰点。沁蓝微微一笑,说:

“姐,睡吧,天晚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利落得如同行军。房里只余下任靖东,床上的茉蔷依旧面无表情,一双翦翦水眸定在他脸上,看不出心底在想些什么。

任靖东坐在床边,嘴角微微抿紧,削薄的线条肃然而冷凝。俊挺的面容隐逆了灯光,投下淡淡的剪影,剑眉飞扬,一半明,一半暗,唯有那眼里清朗的光亮,一闪一闪,灿若星辰。

她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研究什么,可却总是不说出来。只觉眼底细细密密,带了秋水似的明净。他心中微微一动,她的手仍在他手里,不知是他的掌心太暖,还是她恢复了元气,手上的温度一点点回升,沁出微微的湿意来。她没有挣开,隔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却听她说:

“有点热,把温度调低一点。”

任靖东眸光微动,掠过一丝温热,点了点头。

“好。”

他起身离开床畔。床头的小灯,开得很暗,可光线却仿佛盈润得滴出水来。她刚才那样专注的看,才看清他眼底的一点血丝,和隐含在里面那一点几不可察的担忧和微怨。

她嘴角微微上挑,翻了个身,空出半个床位来。窗外夜色寂寂,隔着紧闭的窗户,依稀可听到楼下草地上,有蛐蛐在叫。窗前一帘薄纱,静静垂下来,晕软的灯光之下,泛出水银一般的光泽。她已看不清窗外那探枝到窗前的香樟树的叶子了,原来,天已经黑了。

后记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坐在摇椅上,依旧读她的《荆棘鸟》,膝下是娇儿稚嫩的脸庞,娇软的呼唤!

“妈妈,你先是爸爸的秘书,后来是爸爸的老婆,最后才是念威的妈妈,对吗?”

她微笑,抚弄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点头说:

“是。念威真聪明。”

“可是,你为什么不先是念威的妈妈,再是爸爸的老婆,最后是爸爸的秘书呢?”

念威歪着小脑袋,苦恼的蹙着眉。一双凤眼里,满是困惑和不甘。

“不行,我决定了,你先做念威的妈妈,然后才能归爸爸选择你是做老婆还是秘书。”

她哑然失笑,回首望去,他立在她身后,递上一杯新鲜的茉莉香片。她眼里是满满的幸福,只因,他也陪在身旁。

谁说生命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谁说爱情只是两两寂寞时的消遣?谁说一夜情不能够天长地久?谁又说执子之手只是上古遗言?她,不信!

他们的爱,这样华丽,这样婉转,这样凄怆,却是划成一个完满的圆。或许让人觉得百转千回,可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番外:白烨的故事 第二百五十章

“姐姐,妈妈的药——。”沈清梅站在老旧的木门前,一脸颓丧的望着正在伏案疾书的沈清竹,清亮的瞳里,是不符合她年纪的忧郁。

清竹握笔的手轻轻一顿,无力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去。那是一张清秀绝伦的脸,柳叶眉,芙蓉面,樱桃小口微微干燥,却泛着粉红的色泽。挺直秀丽的鼻子恰到好处的让她的脸型显得更为精巧。大而深的眸子,总是含着浅浅的哀愁,却隐隐的,总让人感觉得到里面不可忽视的坚定。

妹妹站在门口,紧张的绞着手指,清瘦的身子套着一件明显过小的T恤和牛仔裤。一双乌幽幽的眸子,正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她勉强笑了一笑,放下笔,转身,朝妹妹伸出手来。

“清梅,过来。”

清梅忐忑不安的走过去,她一把拉过妹妹的手,温柔的将散落在她瘦削的脸颊旁的发丝拨到耳后去。

“功课写完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姐姐教你。”

清梅闷闷的咕哝道:

“都写完了。”只一犹豫,她又说:

“姐姐,前街的李妈妈说,她店里差一个帮手,我想——”她尚未说完,清竹脸色一变,厉声斥道:

“不准!”

清梅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差点挣脱她的手。意识到自已态度过激,她只轻轻一叹,缓缓低下头去,遮去眸中的烦忧。

“清梅听话,你还小,功课才是最要紧的。钱的事姐姐会想办法,你什么都不用管,知道吗?”

清梅怯怯的看着她,不敢开口。

对于清梅来说,清竹是姐亦是母。对她的尊敬,甚至足以与母亲相提并论。

“可是姐姐,家里,家里——?”她低低的结巴着,有些不忍说出来。

清竹坦然一笑,握紧妹妹的手,说:

“放心,姐姐有办法。”坚定的眸子里闪动着不容质疑的光亮。

清梅放心了,唇上浮起一丝安心的笑。每当姐姐露出这样的目光的时候,她就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的。

打发走了妹妹,清竹便再也没有心思去赶已经足以算上是火烧眉毛的毕业论文了。

窗外是如火灿阳,书桌上那台老式的电风扇呜呜的吹着,风很闷热,可是她却不觉得有多热。别人都说,瘦人没胖人怕热。看来,她的清瘦,也能为她减轻了炎炎夏日带来的灼燥。一缕淡而又淡的微笑,在唇边溢开。

再不久,她就要毕业了。老师打来电话,说毕业成绩出来了,她依旧是系里的第一名,等到发毕业证的那天,老师说,还有五万块钱的奖励。那是学校专门为优秀毕业生设立的奖金。希望,她能撑到拿毕业证的那一天,到时候,她就有钱给妈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了。

身后吱呀一声响,她回过神来,以为是妹妹又进来了。

“清梅,没事去看看妈吧——”她回过头,愣了一愣。

母亲枯瘦的身体正微微驼着,不过四十多岁,却已苍老得如同花甲。

母亲眼里是慈爱而愧疚的光,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末了,却是沉沉的叹息。她起身,微笑,将母亲扶到床畔坐下。

“妈,你怎么样?”

母亲有心脏病,年轻时还可以勉强撑着,自父亲去世以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近几年,更是累不得,气不得,每天都需要昂贵的药物来控制病情。

家里早已是没有任何积蓄了,可她们母女三人,却坚持不靠借钱来度日。前两年,母亲还可以做些手工活儿来补贴家用,她也一直在兼职家教服务生之类的工作,这两年年,生活的重担就全压在她肩上了,因为,母亲老了,即使戴着眼镜,也不能将那些精细的手工活儿做得如同以往那样好,也没人再拿给她做了。

“孩子,你受累了。”母亲眼里隐隐含泪,心疼的看着这个早熟又懂事的大女儿。

清竹心头一酸,强逼自已扯出笑来。

“妈,你说什么呢?”她偎在母亲肩上,一如小时候那样的依赖。

“对不起,让你跟清梅跟着我受累,要是你们生在好人家,那该多好。”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泪。

清竹狠狠咬住牙,不去看她,只说:

“妈,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