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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53)+番外

“胃出血的病人很长时间都不能沾酒的,你先前那样不爱惜自已,以后,我绝不准你再这样。”

他佯装不满,嘴角却是噙着掩不去的幸福笑意。眼珠一转,他飞快的夺过她的手中的碗,将它放到病床旁的小几上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火热的双唇一刻也不愿多等的压下来,抵在她因惊愕而微启的温软红唇上。

“不准我吃醉酒鸡,我就吃你。”邪魅而热情的话,教她红了脸。他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她躲不得,闪不得。也不想躲,不想闪。

承受他的热情,原来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靠在他怀里,娇喘吁吁,鼻端尽是他男性的气息。她摸了摸肚子,嘴角满是笑意,低低的说:

“咱们结婚吧。”

佩弘几乎是呆若木鸡,瞪大眼睛,表情怪异的看着怀里双颊晕红的人儿,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她仰头看他,眯了眯眼,坏坏的笑着说:

“你不愿意?那我可让你的儿子管别人叫爸爸喽!”

佩弘大手一收,一把将她搂紧,满脸惶恐的怪着:

“不,不行。”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眼里流泄出浓浓的欣喜欢快,嘴角一直咧到耳子去。

“我们结婚结婚!马上就结。哈哈!我要当爸爸啦!”

病房里响起他的尖叫和欢呼,和她细碎的笑骂声,久久不散。

天气一直很热,茉蔷呆在家里,几乎没有再出过门去。任靖东已经正常上班了,忙碌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她这几天食欲一直不好,体重也降了些,这个月产检是白臣宇接她去医院里做的。

对于她这样反常的状况,白臣宇又担心又无力。知道不是身体上的原因,他却更担心。

从医院里出来,白臣宇就一直偷偷的看她,很是担心的样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大哥,你想说什么?”

白臣宇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她看出来他有话想说了。

“茉蔷,你——”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大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是静雅传染你的吗?”她故意取笑,秀眉挑得高高的,戏谑的道。

白臣宇苦笑一下,说:

“你胡说些什么呀,对了,静雅请你去陶然居喝茶。你现在有空吧?”

“陶然居?”她怔忡了一下。

像是前世的记忆了,隔了那么久,如今一提起这个地方,眼前闪过的画面,却仍旧那般的清晰分明。

“她在那里等你,说泡好了上好的茉莉香片,就等你去尝了。听说,是内地过来的新茶,台湾市面上根本没有,都是销到国外的,静雅的妈妈托了朋友,才从内地茶商那里买到一点。”

车窗外是艳阳灿灿,投下微热的光,烙印一般的贴在她手臂上,有种异样的灼热。她努力回想着,茉莉香片的味道。

那是她钟爱的茶,好久没喝过了,现在想想,倒真是有点怀念。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点透不过气来。任家大宅,她还真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了。仰一仰头,她微笑着说:

“走吧,去陶然居。”

唇角那一抹苦涩,白臣宇看得分明。只轻轻一叹,脸上又浮起一抹快要胜利的轻松。

两人慢慢走进陶然居,茉蔷居然还记得门口的迎宾小姐,那位小姐也显然记得她。看见她进来,竟掩不住笑意的说:

“呀,倪小姐?真是恭喜,竟然要做妈妈了。”

她微笑着点头,眼睛里却只在这时,还有过一丝丝的满足与幸福。白臣宇几乎要心酸了,扶着她的手肘就往里走,甚至没有跟那迎宾小姐说话。显然,那机灵过人的小姐也明白过来,意识到了些什么,怔忡的咬住唇,看着他们慢慢上楼去。

二楼有侍应生在等他们,一见他们上来,便立刻躬身行礼,谦恭的道:

“白先生倪小姐这边请。”

那是一间古仆的雅座,有几分陋室的味道。简单平整的木门,上面是清晰的纹理,甚至还有小小的裂痕,门的上半部分,是镂花格子,雕功细致精美,花样繁复华丽,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推开门,静雅正盘腿坐在茶桌前,面前有一整套的紫砂壶茶具,茶盘里有水,约摸茶是已经泡好的了。墙上挂着一幅横向的书法作品,那是一幅狂草,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随遇而安。

“快来坐。”静雅笑着招手。

“你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茉蔷微笑着走近,白臣宇扶着她坐到茶桌前,茶桌很矮,但是地上却有一方类似日本榻榻米的矮台,上面铺了软软的支锦圆垫,倒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静雅手执紫砂壶,将热过的茶杯反转过来,徐徐倒上一杯,只闻得茶香四溢,清雅宜人。

“太久没跟你喝茶了,想念你的手艺了呗。”她笑嘻嘻的递过茶杯去。

茉蔷随手接过,凑近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轻啜一口,只觉齿颊生香,馥郁甘冽。茉莉香片的韵味竟然十分浓厚。她笑着睨了静雅一眼,说:

“你这手艺,只怕我都赶不上了,还想念我做什么?”

静雅又给白臣宇递上一杯,方才对她说:

“谁叫你是我师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我这么个聪明的好徒弟,师傅你应该高兴才是。”

几人又哈哈笑起来,不过几分钟的光景,白臣宇就借故出去了,留下她们两个女人家在里面闲聊。

慢慢的,茉蔷放下杯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累到极致,什么也不想说,也不想动了一般。只顾半眯了眼,盯着紫砂壶上那一棵兰草,怔怔的出神。

“茉蔷,你跟靖东是怎么了?”她终于问出来。

这几日,听陈奇说,他老在办公室里发火,一堆高管皆不敢上三十六楼去,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发火的原因,不外乎那么两样,一是下属的工作成效实在没办法看。一是因为她。

具她所知,金宇刚刚谈成了纽约的一个大单,南部工厂里的铝轨尽数销往美国都是供不应求,进帐只怕每天没有四五百万,也这个数目的七八成吧。这样骄人的业绩,早被业界传得神乎其神了,哪里会是因为公事?

况且,她也知道前阵子网上那一场风波。看似平静,她却估摸着,兴许茉蔷早就知道这事了,所以这一阵子才这样的消沉低落,连人都跟着瘦了。偏偏她什么也不问,而他也不说。惹得他们这些旁人不知所以,又帮不上忙,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

任靖东也是,除了发火,还是发火。听说上回在办公室里流鼻血,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两人根本就没吵过架,怎会生分成那样?整天见面,还说不上一两句话,弄得连纪晴秋都来找她帮忙。

茉蔷转动着桌上的茶杯,肚子里孩子又动了一下,她低着头,看着肚子里不知是宝宝的手还是脚,从左边,移到右边去了。她伸了伸腰,低低的说:

“静雅,我们没什么事。”

“没事?那他怎么会无端端的成天发火?还有你,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儿?简直就跟非洲难民差不多。”

茉蔷惊愕,瞪了她半晌,才苦笑着说:

“我没那么惨吧?非洲难民有我待遇好?”

静雅只免费奉送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是,非洲难民不会住别墅,吃补品,成天在养胎,还瘦成皮包骨。”

手里转动着的杯子,茶水将尽,一朵茉莉花沉在杯底,像是要繁茂将尽,快要枯萎了一般,没精打彩的在杯底轻轻晃着,晃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偏头看窗外,窗户那里是一幅竹帘,稀稀的遮了半扇窗户,正好把最晃眼的阳光挡在外面。其实,不用它挡,阳光也不怎么照得进来。因为外面那一棵棕榈树的叶子很是茂盛,几乎替这间房遮去了所有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