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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51)+番外

“怎么不对劲?”他惶惶然的看着她,心里那样害怕。

静雅看了看他紧绷的脸色,冷冷一笑,说:

“我今天陪她去墓园了,刚刚才回来。你别去吵她,她睡了。”

任靖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神色怪异的看了她半晌,终于呆在那里,过了好久,才走到沙发旁,静静坐下来。

余安琪从计程车上下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一边嚷嚷一边使劲将一连串的袋子往车外拖。

“哎哟喂!累死人了,言子墨,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做一回佣人,我一定要把你这些东西通通扔下楼去。”

子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将手里轻巧的小包往肩上一甩,素底银花的短旗袍在夜风里轻荡,泛出一圈圈冷冷的白光。她淡淡的扬眉,说:

“你觉得我还能给你做佣人?给你捶背捏肩兼做晚餐?”明明是极有趣的调侃,从她口里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只觉孤寂难当,惆怅万分。

安琪哭丧着脸,两只纤细的手臂不堪重负,几乎要生生拉得断掉一般。

“我怎么这么命苦哇?居然认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罗佩弘你不要也就罢了,还把人家任靖东一家子给拉下水,就说你是灾星,你还不信。”

子墨怔了一下,蹙着眉,隔了淡淡的茶色眼镜,将那一额的刘海缓缓拂开,说:

“什么拉下水?你在说什么?”

安琪翻了翻白眼,走不动,索性把袋子尽数推在地上,累得像狗一样喘着气儿。

“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做贤良母啊!”

饶是子墨再情绪低落,听了这句话也不由得笑了一笑。

“你胡说什么?”

安琪偏头,挑眉看她,撇嘴道:

“我今天可花了一段时间才甩开炎门的尾巴呢,敢情都闹得天下皆知了,你这个话题人物还当自已置身事外呢?”

“到底什么事?”子墨一下子沉了嘴角,只觉事情有异。

“我就知道,你现在是不会上网了,所以你不知道。”安琪故意不说,端看她会急成什么样儿。

哪知子墨却也不提了,完全当没听见她曾说过什么话一样,别过头去,大步朝街边一幢公寓里走去。

安琪赶紧追上去,两只纤细的手臂下吊着疑似千斤铅锤一样,摇摇晃晃的一路小跑,样子甚是滑稽。

“喂,喂!回去再说啦,你慢点走——”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琪啃完一颗大苹果,终于觉得捡回了一条命,半躺在沙发上,她一边剔着牙,一边说:

“喂!现在你可出名了,知道不?”

子墨斜睨她一眼,撇嘴道:

“我什么时候不出名了?”

子墨是高尔夫球场里唯一的一位女性高管,在上流社会里,高尔夫球又是这几年最时髦的运动。她曾所在的高尔夫球场是台北最负盛名的一家,有钱都不一定能通过那样严格的会员制审查。试问整个上流社会,想巴结她拿金卡显示身份的有钱人又岂止泛泛?

“不!这回是你言子墨出名,不是高尔夫球场的言一姐出名。”安琪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双眼灿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看得子墨一阵发毛。

手上的杯子砰的一掷,掼在茶几上,险些没碎掉。

“你不说算了,少绕弯子,我就不爱你这一套。”

“哎呀,得,得!告诉你吧。你上网看看,你言子墨这回真成了风云人物了。任靖东和罗佩弘都为你反目成仇了,看你多大的魅力?”安琪一脸无语的摇头,似乎对她已然佩服得无话可说了一般。

子墨一怔,眼底一片茫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只觉莫名其妙。

“为我反目成仇?你开什么玩笑?”

“你自已看看,难不成我还会唬你啊?我的大小姐!”安琪将咬得快见籽的苹果核扬手一抛,只见那枯瘦如柴的果核稳稳当当的丢进茶几上的水果盘里。

子墨蹙了下眉,想起好一段时间都没上过网了,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她起身走到角落的电脑旁边,按下开关,打开网页,随便点了一个网站,那头条大字醒目得让她无法忽视。

脸色微微一变,她不禁瞠大了双眼,逐字读下去,心里像狂浪翻涌,复杂难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发到网上去?佩弘为什么会打任靖东?

她死死瞪着那屏幕上的照片,那目光似乎要穿透荧屏,直接钻进屏幕里面去看个究竟一般。

末尾那一句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任靖东为“言”抛弃怀孕女友?这言说的不就是她吗?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

脑子里不由想起一个人来,她失神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喃喃的道:

“倪小姐会怎么想,她也有孕了——”

安琪见她脸色微白,一副失神的模样,不由一阵叹息,走到她身后,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先前嘻皮笑脸的神色被她尽数敛去,低声劝道:

“子墨。你可以不为自已着想,不为佩弘着想,你还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不为无辜的倪小姐想想吗?她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啊,先不说这究竟是不是误会,单单这事因你而起,你也不能逃避责任。”

子墨浑身一颤,像是冷到极点,连唇都哆嗦了一下。她回过神来,姿势怪异的扭过头去,望向身后安琪可爱的圆脸,那双澄澈如秋水的眸子里,盈满了真心的关切。

“我,我——”她犹豫不安的绞着手指,满心踌躇。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他,只为给宝宝一个单纯安定的生活环境,现在她还要主动送上门去吗?这一回去,只怕她再也不能脱身了。她真的不想让自已的孩子在那样复杂诡秘的炎门里出生,长大。那会让他失去同龄人的幸福,也会让他的人生受到更多的约束。佩弘已然没有自由了,她真的不想他们的孩子也走上那条路去。

她缓缓低下头,只觉心里像有一把很钝很钝的剧子,被一只狰狞的大手握住,狠狠的剧,教她痛不欲生。眼泪几猝不及防的滴下来,落在指间的铂金戒指上。简洁的波浪式戒身,上面是一颗晶亮而璀璨的单钻,像泪一样凝在指间,悬而不滴,别致的扇形水晶灯,投下明亮的光茫,微微反照出那钻石的炫烂光辉,耀眼得她不敢久视。

别过脸去,她极力自持,对安琪说: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他不会再让我走的。”

“如果你回去他让你走,那才是你最大的悲哀。子墨,你真的想让佩弘这么痛苦下去吗?你知不知道,炎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已经很久没管事,楚大哥说下面的势力分化严重,炎门极有可能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三。届时,佩弘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难道你还想象不出吗?”安琪已然是心急如焚,先前那样的嘻哈打闹,在她脸上再也不能看见。

子墨狠狠握紧双拳,捂住那枚单钻戒指,只觉手心被那钻石割得生疼,然而,这疼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咬紧下唇,内心万般挣扎,脑子里是她离开时他痛苦哀求的面孔,他也是天之骄子,他是受人敬仰的炎门少主,可他却那样求她,求她不要走。她不知道自已当时是怎么狠下心来走出那间房子的,身后是他殷殷的呼唤,可前方是广阔的蓝天,那里有她所向往的安宁与平静,她走了,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

可是,既然是她的决定,为什么她会心痛,会难过?会以为自己已然万劫不复?

她抬手抹去满脸的泪,视线朦胧。恍惚间,看到他在笑,耳边是他温柔又霸道的唤呼:

“子墨,以后再也不准乱跑了,别让我找不到你!”

平日里,他总是害怕她走开,恨不能将她天天锁在身边。他那样害怕她离开,害怕她离开他的视线。可这一次,她何止是离开他的视线?她已经跨出他的人生,她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