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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49)+番外

“那就好,要知道以前的我是不在乎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我可担不起这样的重罪,茉蔷还怀着孩子呢,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就惨了。”他做出一个小生怕怕的样子,终于让佩弘脸上添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天翼也渐渐放松,笑着说:

“我倒不知道金宇总裁也是个软耳根子,怕老婆。”

任靖东丝毫不以为意,甚至是一脸骄傲的样子,斜睨了他一眼,说:

“别说我,只怕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是谁在聚会上放我们鸽子,只为陪小师妹去参加PARTY?哦!化妆舞会比咱们的聚会好玩嘛!哈哈!”说着他仰头大笑,佩弘不禁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满是羡慕的看着他们。

两个幸福的男人,他惆怅的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灯下的相框。子墨,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几年的感情,你就这样放弃了吗?你真的舍得?

纪晴秋在门外喊:

“茉蔷?茉蔷?找到了没有?”

面色雪白的茉蔷静静坐在书桌前,忽的一震,只觉门外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怔怔的看着屏幕上的字,一行一行,那般的清晰深刻,不容错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忽然觉得自已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手指紧紧攥着衣服,直攥出一手心的汗来。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了力气,雨天本来是极凉爽的,可是额头上涔涔地出了汗。

茫然的转过头去,半掩的窗帘外面一枝香樟树叶伸到窗前。不知是什么鸟儿,在枝头上脆声宛转,一声迭一声在那里叫着,直叫得她耳中嗡嗡起了耳鸣。

外面的纪晴秋见她长久没有回应,扯着颈上的毛巾走进来,见她面色发白,神情恍惚,不由心头一跳,快步走过来。

“茉蔷,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她伸手摸了摸茉蔷的额头,却惊讶的叫出来。

“呀,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很热吗?”话音未落,她倏的止住声。怎会热?她在发抖!纪晴秋一下子慌了神,焦急的摸着她的额头,连声唤着:

“茉蔷,茉蔷。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茉蔷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一双大眼直勾勾瞪着屏幕。纪晴秋终于发觉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一望,屏幕却是黑的,像是从来就没有亮过一般。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纪晴秋拿着毛巾替她擦汗,茉蔷突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像紧绷的弦,松了劲,便无力的瘫下来,再也拨不出铿锵的琴音。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她勉强望了纪晴秋一眼,那样关切的神情,教她心里愈发的酸楚难忍,强自逼回涌进眼底的泪,伸手将那蓝色封皮的棋谱拿在手里,说:

“棋谱在这里呢。”

纪晴秋也松了一口气,只当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毕竟她怀任靖东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头晕。回头补一补血气,自然会好。信手接过棋谱,她又摸了摸茉蔷的额头,说:

“今晚叫李嫂炖点药膳鸡汤,多喝一点就不会头晕了。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她松开紧攥着的连身长裙,只觉方才手心的那一块,已然微湿。

纪晴秋见她脸色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一些,便放心了很多,翻了翻棋谱,说:

“那你先坐一下,我把棋谱给你爸拿过去,他正急得慌呢。”

茉蔷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门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像针刺一样,一下一下,扎得她疼痛不已。心里仍旧空得难受,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无意识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

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仍旧是黑的,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如同她直直坠落的一颗心。

任靖东果真赶在晚饭前回来了,李嫂听了纪晴秋的吩咐,早早的就开始炖药膳鸡汤,鸡是常供任家食材的伍记食材店老板亲自送过来的,说是放养在山上的乌鸡,肉质紧实细滑,油少又新鲜,拿过来的时候,那鸡肉皮上的颜色都没有变。这样的鸡,最适合炖补汤,味道鲜,营养也很好。

小小一盅鸡汤,几乎煲了三四个小时,揭开盖子,真真是浓香四溢,勾人食欲。任靖东回家来,正巧李嫂要准备开饭。

“少爷,你回来了?正好要开饭了呢。”

任靖东丢下钥匙,忙匆匆跑进来,说:

“那好啊,我正好饿了呢,准备吃饭。”

任冽臣正从楼上下来,一见他回来就嚷嚷着吃,不由蹙了蹙眉,摇头道:

“你就顾着你了,你妈说茉蔷下午茶都没喝呢,李嫂煲了鸡汤,你去房里叫她下来吃饭吧。这孩子,八成又要睡忘了!”

“茉蔷没喝下午茶?”任靖东惊诧的扬高了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极富英武勃发之气。

“是啊,你妈说她下午头晕,现在估计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他慢慢走下楼来,微微放缓的脚步,已然可以看出年迈的迹象。任靖东哦了一声,蹬蹬蹬的跑上楼去。

房间里很静,静得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数着心跳,计着时间。她侧卧在床上,仍旧止不住的发抖,身上的羽绒薄被明明很暖,可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背对着门,望向碎花纱帘外面,模糊而辽远的天空,下过雨之后,竟难得一见的出现一抹微蓝。她想象着,雨后彩虹的样子,会是怎样一幅瑰丽华彩的景象,可想象终究是想象,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什么雨后彩虹。那样的美好,虽然只是虚幻的一个影儿,竟也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远远的,她分明看到窗棂上悬着两滴雨水,晶莹剔透的挂在那里,像情人悬在睫上的泪,盈盈欲滴。

身后门打开的轻响,窜入耳里,心里像窑了满满的冰,凉得早已没了知觉,只余下一片麻木,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耳上是他双唇带来的***痒。

“起床了,小懒虫!”

她心尖一颤,几乎要滴下泪来,狠狠闭一闭眼,复又睁开眼来,窗棂上那一滴水珠,终于滴了下去,再也收不回来。

转过头去,望进他幽幽深眸,狭长而灿亮的凤眼,总是生生教她乱了心跳,多少回,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而如今,他这一双眼睛,终究看见的,不止她一人。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妈说你今天不舒服,怎么样,好点了吗?快起床吧,李嫂炖了鸡汤,要把你没吃的下午茶都补回来。”

她心底微酸,怔怔望着他的脸,轻轻点了下头,默然不语。

他拉着她的手,微微施力,说:

“哇,茉蔷长成小猪了!”

她不由扯唇一笑,凄凉万分。转过头去,方才湛蓝的天空,已然渐渐暗淡下来,澄澈纯净的蓝色,终于变成浅浅的墨灰,再不久,便会深蓝如幕。而他们,就是那幕下自编自演,如同小丑一样的演员吧,自以为演得逼真,却不知看在老天的眼里,是何样的哗众取宠。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身上薄薄的针织T恤,眼神一闪,低低问道:

“你的外套呢?”

任靖东低头看了看身上,眉心一拧,这才想起,衣服放在佩弘那里忘了带走了。

“哦,忘在车上了。”自从上次自已从佩弘那里受了伤回来,她就一直怀疑,每每提起他,她总是不高兴,还是避着些好。

茉蔷缓缓敛下睫,遮去满目的凄凉。他在骗她,她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每回对她撒谎的时候,总是要犹豫很久才说话,说得又那样假,任她想被骗都不行。

任靖东的车上,从来不会放任何东西,他总说他的宝贝爱车可不是置物柜,不是拿来放杂物的。每次上车下车,总要将车里的东西收拾干净,该带走的,一点也不会留下。

第二天是立秋,其实天气还是很热的。可是静雅居然在打来电话的第二天就回来了,大大出乎茉蔷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