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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23)+番外

慧姨点了点头,又是惆怅的一叹。

“真是像做梦一样,没想到,世上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小姐第一次见到他,情绪一定很激动吧?真是可怜她了——”说着,她又抬起手来拭了拭眼角。忽然又想起什么来,看了下天色,慌忙对他说:

“行了,你快走吧,一会儿小姐该等着急了,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慧姨,那我走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保重啊,有什么事,就给陈奇打电话,找天翼和佩弘也行。他们会帮你的。”

“我知道了,我一个老太婆,能出什么事?你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让小姐等急了。”

任靖东这才转身上了车,黑色的法拉利驶出镂花铁门,背后,是电动滚轮哗哗的轻响,他只觉得心里轻松了好多,连呼吸都比先前顺畅了。

陈奇开着法拉利,车速极快,可一进交通主干道,车子就开不动了,他们几乎是抵着下班高峰期往回赶,看着那一排一排的车子,如同长龙一样横在台北街头,任靖东终于担心起来。

因为,茉蔷手机打不通了。

陈奇不停的转头看他,交通依旧堵塞,离茉蔷购物的商业街还有很长一段路,他说:

“师兄,你别着急,也许倪小姐只是手机没电了,她一定会主动跟你联系的。”

任靖东烦燥不安的点了点头,一双浓眉拧得死紧。他频频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却是越看越心慌。

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他按着她的交往圈子一个一个拨电话出去,静雅那里,白家三兄妹,他都一一打电话去问过,可是,他却都没有得到一个让他可以放心的答复。

母亲方才打电话来,兴高采烈的说李嫂已经煲好了乌骨鸡汤,就等她过去了。所以,他知道,她没有一个人先回任家去。那么,她在哪儿呢?

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来,顺着发际一直流,手机滑得握不住,他终于用力一摔,VERTU的新款手机立时被他摔到挡风玻璃上,砰的一声脆响,又反弹回来,落在车厢里。

“师兄,你怎么了?”陈奇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一张俊脸上雪白一片,像再也承受不了再多一点点的打击,早已频临崩溃边缘。

任靖东忽然觉得自已像是落水的遇难者一样,飘在海里,有一种抓不到又靠不住的虚浮感,心里翻出丝丝恐惧,像一张大网,牢牢的将他网住,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开。

一种跟三年前相同的感觉浮上心头,一时间,眼里居然布满了血丝,心里也漫起从未有过的隐忧。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第二百零七章

天边的晚霞,像血一样烧红了台北的半边天,整个城市都笼在这晕晕红光里,凄艳而苍凉。高楼间射下宛如琉璃一般的幻彩虹光,将整个台北都染成了梦幻般的颜色。

盛夏的天气,任靖东在车里坐立不安,突然又发起抖来,手心里全是腻腻的汗,他焦急的看着前方的车子,终于再也不愿在这里枯等,转头便对陈奇说:

“我先过去找她,随时保持联系,如果你看到她,千万别让她离开,知道吗?”

陈奇见他已然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自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忙点头应道:

“是。”

他打开车门,热浪扑面而来,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埋头便冲进蒸笼一般的台北街头,顺着街边往茉蔷购物的方向狂奔而去。

茉蔷,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心里愈发的担心起来,他开始恨自已,为什么没有注意时间,为什么没有早点往回赶,如果他能够早点离开倪家,就一定不会跟她失去联系。

可是,现在这样想,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里满满当当都是车,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台北街头,他心急如焚,身上雪白的Armani衬衣被汗水浸了个透,贴在身上,几乎可以看见衬衣底下结实的肌肉。

他顾不了许多,颈上的领带用力一拉,便松松的歪在一边,随着他的全力奔跑,长长的领带便在风里翻飞,刮起簌簌劲响。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当时放茉蔷下车时的商业广场,转头四望,视线里都是人,他又急又慌的在人群里寻找,丝毫不知自已的形象有多么令人侧目。

那一头梳理整齐的发,已然乱了,刘海被汗水浸湿,垂到额前,身上的衬衣几乎完全贴在身上,领带早已飘到背后,只松松的挂着,摇摇欲坠。

店铺他一家家的找,商场一层层的转,他却始终找不到记忆中的那抹身影。无边的恐惶像幽灵一样尾随而来,他早已是急得面色煞白,眼里早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却像是失了最重要的宝贝一样,担心又紧张。

找不到,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任靖东浑身发抖,站在商场门口,只觉得背心都凉成一片,盛夏的天气,他真的觉得冷了,从心底泛上来的冷,直窜入肌骨,教他几乎要打起寒噤来。双手抓着电话,手指有些发颤,却已是极力在克制了。

“慧姨!茉蔷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不是去接她了?没接到吗?”

“嗯,她电话打不通,我找不到她人。”任靖东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跟她对话,却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急迫和担忧。

“那她会去哪儿?白家呢?静雅那里呢?你有问过吗?”

“都问过了,他们都说茉蔷没有过去。而且,他们也都开始在找了。”任靖东愈来愈害怕,总觉得她并不是手机没电那样简单。

慧姨心里陡然一紧,立时慌乱起来,不知所措的抓着电话,坐在沙发上连身子都僵了。她咬了咬唇,想要静下心来想一想,茉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可是,一时半会儿,她根本想不起什么来。

“靖东,你别着急,你再找找,我也好好想想,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任靖东心头又升起一丝希望,无奈,只得挂断电话。在茫茫人海里继续搜寻着茉蔷的身影。

墓园里。夕阳从背后的天空洒下来,烧红了半边天,也把她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薄薄的红纱里,看不清面容,却从那纤瘦的身形里隐约可见落寞的忧伤。

她先去看过父亲和戚佑玲,后来,又去了墓园的北边,那里是母亲和戚永威的墓,她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去看过他们了,一想起记忆中的那两张脸,自已的逃避和胆小,让她自责,也让她愧疚得抬不起头来。

墓前整洁干净,有花草修剪得宜,清清爽爽的绿意围绕墓旁。自从她回来以后,一直托专人照看着母亲和戚永威的墓,要不然,只怕她现在过来,看到的景像已是破败不堪了。

她蹲在墓前,墓碑前放着一束菊花,开得极艳,远我看去,像白色的小绒球,虽是大热的天气,她却没有放下花立刻就走,墓旁有一棵很大的法国梧桐,大片大片的叶子在树上铺开,像一把巨大的伞,随时都有足的够的能力为树下的灵魂遮风挡雨。

茉蔷有梧桐树下坐下来,不远不近的看着墓碑,说:

“永威,我从来不知道,世上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你知道吗?昨天,我把那个陈奇错认成你了。”

迷离的目光,幽幽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眉目清峻,笑容淡然,年轻的脸庞是总是温暖而秀雅的神情。

“永威,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啊,昨天,我差点抱着那个陈奇哭。嗯,不过,我确实是哭了,只差没抱着他而已。呵呵!”她又笑了一笑,眼里悬而不滴的,是伤心的泪。

“你知道吗?今天我居然又见到他了,真的好巧。你知道吗?这个陈奇,居然是任家旧识朋友的公子。不过,今天我没有出糗哦,因为我发现你们实在是太不相同了,完完全全的形似而神不似。”

她唇上满是微笑,眼神一阵恍惚,半眯着望向墓旁的万年青,葱郁的灌木总是四季常青,任时光飞逝,它总是那样生机勃勃,让人时时都感觉到希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