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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27)+番外

孟金陵忽觉心里不安起来。

然而等孟金陵进了宫。老皇帝问了他在边关的情况,说他这一年来表现出众,要重重赏赐他,又说让他到了京城先好好歇息一阵,日后还要重用。可到底是为什么阵前换将,老皇帝却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京中有事只是托辞一般。

孟金陵出宫的时候在宫门附近撞见了正要入宫的秦小楼。他只看了秦小楼一眼,立刻将这个灵气逼人的少年官员认了出来:“是你,秦小楼。”

秦小楼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躬身行了一礼:“孟将军。”

孟金陵道:“不必多礼。”

两人正要擦肩而过,孟金陵突然注意到秦小楼的脖子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记,像是……吻痕。衣襟遮了一半,却不能全部遮掩。

孟金陵心里很是为这个年轻的官员惋惜。他看过秦小楼写的文章,觉得秦小楼是有些才华的。他也知道秦小楼的事迹,觉得他的作为实在是可惜了一身学识和父母给的好相貌。他看着秦小楼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等孟金陵走出很远,秦小楼回头看了眼这个年轻将领的背影,目光复杂又惋惜地摇了摇头,也转头走了。

这一年,秦小楼十九岁,孟金陵二十二岁。

孟金陵回了定远侯府,一跨进门槛就看见赵平桢坐在大堂里悠闲地喝茶。

孟金陵心里有事,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贞卿,你莫瞒我,皇帝到底为什么召我回京?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赵平桢将茶杯搁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我若照实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孟金陵皱眉:“我不生气,你直说便是。”

赵平桢悠悠一笑,从怀里掏出折扇斥开,掩了嘴道:“好罢……我实在是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求父皇召你回京……”

话音未落,孟金陵已夺了他手中的扇子丢到地上:“你在胡闹甚么!阵前换将岂是儿戏!你……你!”

赵平桢的目光黯淡下来:“你说了不生气的。”

孟金陵气的在原地走了几圈,又觉得不对,盯着赵平桢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是因为你?”

赵平桢悠悠道:“是……你年纪轻,没什么带兵的经验,前阵子吃了个败仗。我怕你出事,怕的不得了,便去求父皇。我求了他五天,他就将你召回来了……”

孟金陵的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切齿道:“你简直……简直……荒唐到极点!”

赵平桢十分镇定:“我知道你生气,可人已回来了,你就先在府上冷静几天。等你不气了,再来找我。”

孟金陵气的直想扑上去把这五皇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怕自己按捺不住真的那么做,别过头道:“你快走吧,我眼下不想看见你。”

赵平桢也不纠缠,拾了扇子就走,一只脚跨出门槛,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孟金陵。他的小情人背对着他,此刻身体还在抖,拳头捏的骨节发白。

赵平桢摇了摇头,不知此刻该为孟金陵的单纯高兴还是苦恼才好,苦笑着走了。

第14章

孟金陵在府里生了两天的闷气,渐渐的气消了,便开始考虑着先在京城里歇上一段时间便去向皇帝请战。他这厢正在厅里考虑要不要去找赵平桢,那厢一个信使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满面惊惶之色:“少、少主,你快逃吧!”

孟金陵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那信使跑上前与他附耳低声几句,孟金陵逐渐变了脸色,跌坐回椅子上。

赵平桢与秦小楼正在五皇子府上博弈。

秦小楼的棋艺远胜于赵平桢,但他每一次都能将棋局掌控的难舍难分,最后或险胜,或险败,总之回忆起来局局都是精彩。

赵平桢执黑子,往角上落了一枚,显然是一招臭棋。秦小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便知他心中烦闷,意不在棋上,于是也就着他的臭招走了一招臭棋。

赵平桢捻着子出了一会儿神,再回神时往棋盘上一看,不悦地将棋子丢回棋盒里:“无趣,你故意让我。”

秦小楼愣了一愣,盯着棋盘思忖片刻,道:“殿下恕罪。下官心中有事,故心思不在棋上。”

“噢?”赵平桢挑眉:“你心里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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