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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26)+番外

秦小楼只是不语。

秦程雪低声哀求道:“哥哥,你辞官,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去哪里都可以,这一辈子我都陪着哥哥,哥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小楼叹息:“程雪,你不懂。官场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并不是没有辞过官,可我走不了。”

其实秦小楼又何尝没有动摇过?当初秦程雪假装瘫痪的时候,韩诩之和他闲话江湖事的时候,他都动心过。可最后他还是在这功名场里沉浮。

秦程雪牢牢抱着他的腰:“如果他们不放你走,那我们逃吧。我们连夜逃出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秦小楼默然良久,道:“不。”

秦程雪伤心地哽咽起来:“为什么?哥哥,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放弃吧,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能同哥哥在一起,我这辈子已是足了。”

秦小楼捏着拳头,道:“我不想放弃。程雪,你今年十七岁,你给我十年时间,十年后我们远走高飞,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程雪不再坚持,将脸埋在秦小楼怀里,轻声道:“还有十年……那么久……”

金兵和大穆的拉锯战打了十几年,孟金陵说一年半退敌本就是狂言妄语,然而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回来了——是穆朝的皇帝将他召回来的。

孟金陵人在前线,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皇帝急召他回京,说是京中出了事。阵前换将可是大事,可皇命又不得不从,他只得卸下戎装回京。

他到达京城的那天,赵平桢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他。

两人相见先是一个大力拥抱,近一年的相思之苦,无法言述。赵平桢用力之猛,几恨不得将孟金陵揉进身体中。

孟金陵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皇帝急召我回来。”

赵平桢不答,良久才道:“先随我入城再说。”

孟金陵带着一支十几人的亲兵进了汴京,竟没有先回定远侯府,而是被赵平桢硬拐去了五皇子府。

赵平桢安排下人去为那几名将士接风洗尘,却把孟金陵拉到自己房里,亲自为他沐浴。

孟金陵闲适地躺在浴桶里享受着赵平桢的揉捏,笑道:“贞卿,这一年来你可有履行承诺?”

赵平桢的动作顿了顿,面不改色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孟金陵并不多疑,听他这么说便只是一笑。

赵平桢的手滑到他胸前,揉捏那两点凸起,凑上前轻咬他的耳垂:“少威,我好想你……”

孟金陵叹了口气,转过头主动吻他:“我也想你。”

赵平桢缠绵着不肯放开他,不一时将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孟金陵赶路劳累,抓住他往自己身下游走的手道:“明日罢,待我养回精神再说。”

赵平桢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你只需受着便是,养精神做什么?”

孟金陵正色道:“上回分明是我赢了,你却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算计我。这一回,哪还有那么容易那你得逞!”

赵平桢又凑上去吻他,用舌头将他的话统统堵了回去。孟金陵被他吻得脑热,不一时命根已教他攥在手里了。

赵平桢在他耳畔暧昧地喘息:“我好想你……少威……少威……”

孟金陵已被他激起了欲望,却还是硬撑着道:“你莫耍赖,我可不依。公平着,你同我比试一场先!”

赵平桢淡然一笑:“比试便留到明日罢。我想了你一年,今日只想抱着你。”

孟金陵看着他眼底浓浓的眷恋之色,心一软,重重叹了口气,也便不争了。

这一回,他又被赵平桢得了手去。

翌日,孟金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赵平桢正在院子里练剑,见他出来,丢了把剑给他:“看看我这一年来长进如何!”

孟金陵接了剑,却不急着比试。他有些不安地问道:“昨日与你胡闹,我进京至今还未去面圣,这可犯了渎职之罪罢。”

赵平桢不在意地笑道:“无妨。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打算进宫,我派人送你去。”

孟金陵心里有些奇怪,皇帝急召他回京,他到了京城,被赵平桢截下,竟没有人催他去面圣。他问道:“皇上说京城里出了事才召我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平桢沉默了一会儿,复又笑了起来:“没什么大事。不如你先进宫吧,听听我父皇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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