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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那么暖(19)

“夏,没什么‘对不起’,没有伯父的激励,我也不会提前毕业……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汪洋看着潘夏,温柔地。

“汪洋……”

当汪洋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们不知疲惫地讲着这些年来认识的人,发生的事,好像要把所有的话在一夜讲完。潘夏无意间看了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而她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樱那么多年,他们都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也许遗失帘初的单纯与美好,但是在挫折中成长、强大,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潘夏想起明天的早课,笑着和汪洋告别,而汪洋也笑道:“怎么,不留我住下吗?或者去我家……”

“汪洋!你什么呢!”潘夏脸一。

“没事,我会等你的。夏,记住我爱你。”

汪洋的温柔表白让潘夏的心中鹿乱撞,直到他把门轻轻带上,离开她家还是没有平静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直面问题总比只会逃避来得强。父母是不喜欢汪洋,但现在汪洋已经是医生了,有房有车,他们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爱、物质居然有了双丰收,上天是不是真的对她那么厚爱?

总觉得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夜晚的雨来得悄无声息,若不是看到路灯下的水雾,潘夏还不知道下了雨。她有点担心汪洋被雨淋湿,犹豫了一会,还是拿着伞走下楼,但已经不见汪洋的踪影。她对汪洋的心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嘴角带着自嘲地笑意,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很是充实。

孤寂、彷徨、忧伤都已经成了昨天,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大龄剩女,而是有人疼,有人爱的恋爱中的女人!都覆水难收,失去的感很难重新拥有,但她真的做到了。

汪洋……

潘夏还在回味汪洋温暖的笑容,突然发现不远的花园里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树下,就算是大雨倾盆也一动不动,就好像泥塑的一样。潘夏撑着伞,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人,很想就此走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但还是于心不忍。她微微一叹,走到那人面前,踮起脚,为他挡雨:“沈若飞,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下雨了吗?”

沈若飞没话。

沈若飞好像落汤鸡一样站在潘夏面前,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滚落在地,他的脸色也极为苍白,倒显得一双眼睛更加黑得看不到底。他的衣服已经被水打湿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紧紧贴在身上,细细的锁骨上也满是水珠。

他的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前,半敛眼眸,微微张着的薄唇也有些苍白。他发间的水珠滚过他的面颊,他的脖子,最终与他湿润的衣衫融为一体。潘夏记得,沈若飞从就是一个极为注重外表的孩子,这样狼狈的样子倒真是少见。潘夏的心猛地一疼,走上前,恶狠狠地:“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快去和我回家去洗澡!”

“关你什么事?”沈若飞疲惫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在这?你呆了多久了?”

沈若飞不话。他的嘴紧紧地抿着,似乎还在和潘夏赌气。

“喂,你话好不好!你是七点左右出门的,不会在这里真的站了五个时吧!”

沈若飞没有反驳。

“你是笨蛋吗?就算是吵架、离家出走,你也找个旅馆或者是去朋友家,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你以为你是琼瑶剧的男主角?”

“你以为我想在这站着吗?”沈若飞也火了:“我的行李、钱包都在你家,我能去哪?”

“那你怎么不上来?”

“打扰你和汪洋的好事?”沈若飞冷笑。

“你这孩子胡什么!我和他……”

正文 落汤鸡2

潘夏话了一半,心中有愧,没有再下去。她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家的窗帘拉得是不是严实,很怕刚才和汪洋的亲密举动被沈若飞看到,见从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才松了一口气。

她自以为心事很隐秘,但是她的所思所想怎么逃得过沈若飞的眼睛?沈若飞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住,而身体已经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怎么,继续下去啊!你你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陌生人,你啊!”

“沈若飞,你不要这样。”

眷“潘夏,你是傻瓜吗?被一个男人甩了一次还不够,还要被甩第二次?你的智商为零吗?你还和他……还和他……”

沈若飞不下去了。潘夏看着他苍白的脸,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气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她倒有些不太理解。她自知自己前后行不一致遭人诟病,但是感的事怎么会在预料之中的?

虽然残忍,但沈若飞对她的错恋也该结束了。

搅“是,我们在一起了。”潘夏残忍地:“他的离开是为了我,现在他回来,我们彼此又是单身,为什么不能破镜重圆?沈若飞,你该祝福我。”

“祝福你?祝福你又被那个男人骗了?”

沈若飞突然一把潘夏的手。他力气极大,潘夏的手被抓得生疼,她也终于生气了。她拽着沈若飞的手,怒气冲冲地:“别废话了,那么大的雨,就算有什么事也等你洗完澡再。要是你不愿意在我家住下去的话,我帮你找旅馆。”

“你真的希望我走?”沈若飞笑了,笑容很悲凉。

“你这孩子到底会不会听话!那么大的雨你不怕感冒我还怕呢,生病很好玩吗?快去洗澡吧!”

潘夏着,一把抓着沈若飞的手就朝楼下走去。沈若飞手掌冰冷,并未挣扎。

半时后,刚刚洗好澡的沈若飞再次出现在潘夏的面前。他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身体似乎正冒着丝丝热气,有着潘夏最喜欢的资生堂水之密语的味道。他微微低下头,坐在潘夏的身边,面色苍白,好像等待着宣判的囚犯,又好像是被丢弃的狗。潘夏心中不忍,但还是:“沈若飞,我帮你找了下房子,有个地段还不错,价钱也适合的,你要不要去看下?”

“你是在赶我走吗,夏?”沈若飞抬起头看着她。

“没樱只是觉得不太方便罢了。”

“因为汪洋?”

“不是……你也二十五岁了,和我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以前怎么没觉得不方便?因为汪洋回来了,还是因为我吻了你?”

“沈若飞!”潘夏的脸了:“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对你的关心都不太够。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去看房子吧。”

“你真的要赶我走?”沈若飞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沈若飞眼眸中的哀伤,潘夏的心中也难过,但她只能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她点头,:“真的。你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你二十五了,我们孤男孤女地住一起毕竟不方便,是我妈考虑不周。”

“潘夏,你答应过永远不离开我,你不能食。”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潘夏疑惑地问。

“呵呵,你当然忘记了……可我当了真。”沈若飞冷笑,走回房间。

夜晚,潘夏一夜无眠。

虽然沈若飞后来还是答应了潘夏出去租房子,但想起沈若飞哀赡眼神,她就觉得心中疼痛难忍。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走出房间,去厨房倒杯冰水喝。她推开门,却见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不由得大惊。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喊出声,也在此时,看清了那个饶容颜。

沈若飞……

潘夏还记得在她上初二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出了一件足够劲爆的大新闻。虽然大人们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但她还是知道了一向看起来夫妻和睦的沈家夫妇居然闹起了离婚,而且还是男方提出的。沈若飞不再和她一起上、放学。潘夏想去找沈若飞,而妈妈拦住了她,叹口气:“夏,沈家现在这么乱,你就不要去添乱了。飞飞这孩子也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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