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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同人)太子妃画风不对(38)+番外

李震面无表情:“恕属下愚钝,看不出殿下在烦恼。”

李承乾:“能让你看出来的,还能叫烦恼吗?”

李震:“……”

李承乾一只手勾住了李震的脖子,说道:“走吧,咱们去谯国公府看望一下我的姑丈谯国公。”

一个月前,京师地震的时候,西华观的后山从天而降一块大石,上面写着苏祸。人人以为那是天降凶兆,谁知竟是谯国公府的二郎君柴令武蓄意为之,并四处散播谣言。

真相大白之时,太子殿下令柴令武至并州,在并州大都督李绩麾下当差。颍川县主听闻此事,进宫求见皇后殿下,想为兄长说情。

皇后殿下只是温柔地安抚着颍川县主,与她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苏祸”一事对柴令武的处置,已是看在了平阳昭公主及谯国公的面上网开一面,否则以诋毁未来太子妃之名治罪,贬出长安便是流放岭南,又怎会还让柴令武到李绩麾下?

从未曾在人前流泪的颍川县主,听了皇后殿下一席话之后,泪珠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她终究还是不死心,要去东宫见李承乾一面。

李承乾并未避而不见,太子殿下望着脸色苍白的颍川县主,温声说道:“此事我已与谯国公说过,你的二兄在京师之中所担的差事只是闲职,此番让他去并州,若是他真心悔改,自然可以在李绩麾下闯出个名堂来,说不准立了军功,父亲还会赐给他爵位。”

颍川县主:“可我二兄从来离开过长安,他一生锦衣玉食,又岂会是去并州吃沙子的命?”

太子殿下的声音瞬间便冷了下去:“怎么?让他去边疆保家卫国还委屈他了?颍川,当年我的姑姑平阳昭公主可是领着娘子军为大唐立下大功之人。她的子女,一时糊涂也就罢了,竟也已经如此理直气壮地仰仗先辈之功了吗?”

颍川县主满眼受伤地看着李承乾,“殿下此举,可有私心?”

“什么私心?”

“殿下是为了苏妧。”

李承乾与颍川县主对视着,忽然笑了,然而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声音依然透着几分冷意,“颍川,你与你二兄造谣的对象,是未来的太子妃。天家未来的嫡长媳,又岂容他人随意污蔑?”

“包括你,颍川,若不是你的母亲是平阳昭公主,你或许已经与那位与你二兄串通的李晶一般,被送去西华观修道了。”

颍川县主闻言,一颗心仿若掉到了冰窖中去。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殿下竟丝毫不念我的好。”

李承乾:“你的好,应该由你未来的夫婿念着。”

颍川县主冷笑,颤着声音连说了几个好,便转身扬长而去。

没过几天,便听说谯国公让人在府中修建了一个佛堂,颍川县主说这些日子不断梦到母亲,想出家为母亲念经祈福。谯国公柴绍又怎会让她胡来,可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府里给她修了个佛堂。

苏妧听说此事的时候,觉得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孙氏松了一口气,与女儿说道:“幸好此事已经水落石出,否则日后有人说起那块莫名其妙的大石头,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能推到你的头上。”

苏妧正在替母亲针灸,她从永乐园回来后,有事没事都泡在百里夷的院子里翻医书,说是要帮孙氏把腿疼之疾治好。孙氏自从被苏妧扎过针还不疼之后,虽不对女儿的医术又多大期望,但也并不泼她冷水。

孙氏想,反正扎不死,随她扎就是。

此时的苏妧,正将孙氏腿上的银针□□。

她头也没抬地说道:“可有时候祸福难料,日后若是有人想害我,定然不会像颍川县主和她兄长这般笨拙。”

孙氏一听她的话,也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太子妃之位人人觊觎,却被苏妧捡了个漏,长安这么大,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苏妧,等她有行差踏错之时,便趁机将她拉下马。

这时苏妧已经将所有的银针收好,抬头时,刚好将母亲忧心的眼神收进眼底。

苏妧笑着安抚,“阿娘别担心。”

孙氏:“瑶奴,阿娘永远都会为你担心。”

孙氏这话说的苏妧心底又是一阵发软,她站起来帮母亲捏着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阿娘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明日到应国公府带些什么点心去给武家的几个妹妹。”

当初“苏祸”谣言传出的时候,许多贵夫人与孙氏关系疏离了,唯独应国公的夫人杨氏并不避嫌与孙氏交往,令孙氏心中十分又好感。如今谣言既已澄清,孙氏和杨氏的交往也多了起来。

苏妧对杨氏说不上特别的好感,只觉得杨氏在谣言尚未澄清的时候,就毫不避嫌地与孙氏交往,算是个剑走偏锋的人物。但杨氏和长广长公主的关系挺好,而长广长公主与陈王妃的关系挺好……世界就是一个圆圈,所有的人兜兜转转,就都会有所交集。

杨氏的三个女儿,嫡长女武顺已经说亲给贺兰氏,至于次女武珝和幺女都尚未婚配。

苏妧想起武珝不过才十来岁,离说亲还早得很,只是不知道日后的武珝,真要说亲,会说给怎样的人家。苏妧对武珝这个小姑娘是很有好感的,这时的武珝还与所有的大唐少女一样,喜欢唱歌跳舞,习得一手好字,最爱看书。

苏妧去应国公府的时候,杨宜歆已经到了,不止是她,连杜蕙也来了。

苏妧觉得杨宜歆这个吉祥物少女,不知道是从哪儿练的未卜先知的能力,每次苏妧要到应国公府,跟杨宜歆都是前后脚到。

苏妧去找花园去找几个玩伴的时候,杨宜歆正端坐在花丛中,在她前方,则是武珝和杜蕙在作画。

杨宜歆坐着一动不动,眼珠都不敢多动一下,“苏妧,武珝和杜蕙在给我作画呢!”

苏妧奇道:“给你作画需要两个人?”

杜蕙手中拿着画笔,笑着跟苏妧说道:“我方才来的时候,看到武珝在画画,便与她聊了几句。谁知被万泉县主听到了,县主说我的画技并不比武珝的好,非要我与武珝各给她作一幅画,哪副画能让她满意,那便是谁画技高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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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珝:“我一直听说杜姐姐画功了得,就连本朝的阎相看过杜姐姐的画后,都十分赞许。如今有机会跟杜姐姐切磋,求之不得。”

苏妧“哦”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在武珝身后站定。

少女神色认真,下笔如有神。

苏妧其实并不是很懂画,让她看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有些困难,尤其是她觉得杜蕙和武珝的话并没什么大区别的时候。鉴赏画作这种风雅之事,果然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事儿。

然后苏妧看着看着,看得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武珝画的并不是杨宜歆的正面,她只是画了一个少女的背影,少女站在一只大鹏的背上,衣带飘扬,在天空飞翔。

大鹏在天,而在大鹏之下,是一片广袤的沙漠之地。

而这时候,杜蕙也画好了。

杨宜歆跑了过来,一看武珝只画了一个少女的背影,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就跑去看杜蕙的画了,杜蕙画得正是方才杨宜歆端坐的模样。

苏妧一看杨宜歆那模样,就知道在她心中胜负到底如何,但此时苏妧也没去问杨宜歆,她只是十分意外地看着武珝的画作,意境真的十分好,大鹏背上的少女大气潇洒,而在苍穹之下,沙漠一望无际,有几个小点在其中。

苏妧问:“这是人吗?”

武珝将画笔放下,“这是我方才在杜姐姐来之前便在画的,后来万泉县主非要我们比个高低,我便在大鹏上加了个背影上去。”

苏妧将那副画拿了起来,觉得那画真是不赖。或许画功真的还不到家,可冲着这画中意境便足以令人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