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鸾镜朱颜(6)

南宫白摇头,“如今前去,皇兄恐会生疑。只能看程中书的能耐了。”

“是,王爷。”

.

夜风吹起,南宫白微微仰头,倏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下栓着一匹黑色的马,如若不是月光从云朵里出来了,他定发现不了。

他扬扬手,压低了声音。

“暗影,你先行退下。”

待暗影离开后,南宫白走到了那匹马身前,观察了好一会,才确定是从自己帐篷里的马匹。

略微沉吟了会,他迈开步子向碧草河走去。

月色清朗,倒映在碧草河里的月光也十分明亮。

南宫白拨开了人高的草丛,映入眼里的便是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和浸在河里的白似美玉的雪背。

萧宁听到声响时,下意识地潜进了河里。

恰好此时,来了阵风,月亮悄悄地躲进了云朵后。顿时,整个天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萧宁趁机游到河边,刚拿过岸上的衣裳准备穿上时,却被一只手大力地扣住了手腕。

黑夜中,只听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半夜偷溜出来的鱼儿,可抓住你了。”

萧宁听出了南宫白的声音,面上一红,嘴里却哼了一声,“我不是小鱼。”

南宫白笑了声,“我可没说你是秦小鱼。”

“我也没说我是秦小鱼。”

萧宁在嘴皮子上不愿认输,只是此时心里却有些窘迫,她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夜空里,微风一吹,隐然就有了冷意传来。“南宫白,你放不放手?”

南宫白道:“呆会就烤鱼吃吧!碧草河里的鱼儿味道可是极其甜美。”

萧宁挣扎,无奈南宫白力气甚大,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被扣住的手。她一气,另一只来闲置的手忽地掬了一把河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南宫白洒去。

南宫白自是没预料到,硬生生地湿了衣衫。

他眼睛微眯,竟也跳入了河中。

萧宁一惊,急忙缩入了水里,却没想到南宫白竟依旧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子不稳地向后倒去。

南宫白一听声响,微微用力,扯过她的身子,随后左手放在了她的腰身上。

两个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因是夏季,南宫白仅是穿了件薄薄的单衣。如此一来,温香软玉入怀,南宫白不禁心神一荡。再加上掌心处传来的柔软,腹中燥热顿生。

萧宁则是满脸通红,只觉南宫白的身子热得快要烧起来。

“放……放手……”萧宁想很有气势地吼一句,却不知为何,说出来后,竟带了几分娇嗔之感。

南宫白搂得更紧了,单手抚上了萧宁的脸。

在萧宁还未反应过来时,南宫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靠着感觉准确无比的吻上了他渴望的唇。

萧宁更是挣扎。南宫白抓住了她两条乱晃的手臂,轻笑了声:“真是不听话呀!”笑罢,又继续欺身压住她的红唇,温柔至极。

渐渐的,萧宁由挣扎到不动再到情不自禁地回应起他来。

萧宁边在心中啐骂自己,可是身子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竟深深地贴紧了南宫白。

两个人吻得昏天暗地,竟连月光从云后出来了也未曾发觉。

月色一点一点地铺了下来,整个大地宛如披上了层诱人的银纱。只是月色虽美,却及不上碧草河上□无边。

萧宁虽是动情,但却及不上南宫白动得深。因此,当萧宁发现周围一派月色时,她眼里迅速由迷离变为澄明。

她迅速点了南宫白的身上的几个穴道,随后潜入水中,拿了岸上的衣服穿好后,她踱着步子,走到南宫白身边,瞪着他。

南宫白却笑道:“碧草河的小鱼果真甜美,让我回味无穷。”

萧宁一听,两腮顿时飘上两朵红云,她杏眼圆瞪。

南宫白一瞧,只觉她煞是可爱,更是不由得笑了声。“小鱼儿,不是么?刚刚,你可也享受得很。”

萧宁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她不说话,南宫白道:“小鱼儿生气了?”

萧宁沉默。

小时候,父皇向她传授帝王术时,告诉她,面无表情的沉默便是一种易让人压抑的气势。

片刻后,萧宁挑了挑眉,淡道:“南宫白,敢这样占我便宜的,你是第一个。”

南宫白也挑眉,“然后?”

萧宁赤脚踏入河里,直直地看着南宫白,“女子向来记仇。我更是。有仇必报,这是我的天性。”

话音未落,萧宁便开始解起南宫白的衣衫。

南宫白一惊。

须臾,南宫白便全身赤|裸地站在碧草河里。

萧宁笑笑,“月色如此美妙,赤身对明月亦别有一番情怀。这么喜欢小鱼儿,你就在这碧草河里慢慢地和小鱼儿嬉戏吧!”

她回到了岸上,顺带拿走了南宫白的衣衫。

南宫白面色一青,吼道:“笑笑,给本王回来!”

萧宁打了个哈欠,“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笑笑,本王命令你回来!”

萧宁却背对着他伸了个懒腰,“王爷,下次想风流,可要选好牡丹花。”

说罢,萧宁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原是北国故人来

原是北国故人来 萧宁一夜好眠。

翌日见到南宫白时,南宫白一身白袍,如明月般清朗,只是脸色却甚是不好。他抬手的时候,萧宁十分细心地发现了他的手背上有几个红点,疑是蚊子所咬。

南宫白见萧宁此般打量,下意识地将手缩进了袍袖里。

他冷了一张脸,“笑笑,敢如此对本王的人,你也是第一个。”

萧宁没有接话,反倒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南宫白有些不自然,“怎么?可是想再尝尝昨夜的滋味?”

萧宁却慢悠悠地道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穿白衣不好看。”

南宫白一愣。

其实,以南宫白的身姿,无论穿什么,都是极其俊朗的。就好像现在的这件白袍,朴素无华,却更显得他玉树临风,俊朗不凡。若是南宫白的神色能稍微温润点,便隐隐然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只不过在萧宁的眼里,却有一个更适合穿白衣的男子。

萧宁垂下眼帘,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那男子,如明月,出尘脱俗;似清风,难以捉摸。

一袭白色锦袍,一把白玉折扇,一抹温和笑容,便已成了他。

回过神来,萧宁抬起眼帘,定定地看着南宫白,又强调了遍。

“真的不好看。”

南宫白瞪她。

“说本王不好看的女人,你也是第一个。”

萧宁淡笑,目光落到南宫白的唇时,昨夜的记忆倏然如潮水般地涌来。

妖娆的月色,冰凉的河水,缠绵的亲吻,唇齿的交融,无边的暧昧。

萧宁的脸瞬间红了。

南宫白刚想说些什么时,瞥见了那抹令人心神荡漾的嫣红,顿时教他心痒难耐,心中极想再尝那般销魂的滋味。

帐篷里,突然就这么静下来了,仿佛有什么在空中滋长着。

面对着南宫白毫不掩饰的灼灼目光,萧宁只觉脸上愈发烫热,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似的。

南宫白亦是如此。

后来,是秦小鱼打破了这危险而又暧昧的氛围。

只见秦小鱼撩起帐布,人还未进,声音便传了过来,“笑笑哇,我帐篷里的醉香阁一品鸡是你买的么?”

秦小鱼进来后,轻轻的“呀”了声。

“王爷,您也在呀?”

南宫白脸色顿冷,“小鱼,以后没本王命令,不能随意进出笑笑的帐篷。”

萧宁自秦小鱼进来后,就松了口气。刚刚的氛围让她几近窒息。她对小鱼感激地笑了笑,点头,“嗯,是我买的。”

秦小鱼却脸色一红,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羞答答地说道:“笑笑,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上一篇:哀家,有了 下一篇:画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