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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很好(97)+番外

说着,伸手去揽程桑桑的腰肢。

程桑桑也没说什么,直到回车上后,他正要发动车辆,程桑桑问:“你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回事?去了国海还是东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韩先生,现在我们来上家庭课。”

她伸出一根纤纤细指。

“第一,夫妻之间不能有任何隐瞒,要坦诚;第二……”

韩毅抓住她的手指,在掌心里把玩,轻描淡写的说:“没有第二,也没有第一。工作的事情是出了点问题,但只是小事。程桑桑,这点小事我都处理不好怎么当你老公?”

程桑桑问:“什么小事?”

韩毅说:“有人在背后动了点手脚。”

“谁?”

韩毅:“还没弄清楚,但总会弄清楚。”

程桑桑若有所思地“哦”了声。

.

入秋之后,柳微雪就开始经常煲润燥去火的汤。

她习惯了早起,每天七点不到就离开房间,收拾得妥妥当当地钻进厨房。她给家人煲了几十年的汤水,对于食材火候等控制早已烂熟于心。

她今天一样起得早,天还未彻底亮透就下了楼。

陈阿姨已经在打扫房子了,笑着和柳微雪打招呼:“太太早上好。”

柳微雪问:“猪肺买了吗?”

陈阿姨说:“都放在厨房里了。”

柳微雪含笑点头,煲汤的同时顺手做了两份西式早餐。陈阿姨笑说:“太太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贤惠的,程先生娶了您是三生有幸。”

柳微雪笑得温柔。

陈阿姨在程家干了几十年,对柳微雪算是了解,哪里会不知道这阵子程嘉康和柳微雪感情特别好。以前程嘉康是隔三差五才回家一趟,有时候和柳微雪吃顿饭,人又离开了,一个月见不着人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些年来,她看着太太不假手于人,亲自养大几个孩子,心里也觉得太太实在辛苦。好在最近程先生渐渐把重心放在了家庭,一周的时间里能起码能见个四五次。

可以说是苦尽甘来。

锅里的烫煲沸了,又转成小火慢熬。

柳微雪对陈阿姨说:“人生呀,其实和煲汤是同个道理,只有慢慢熬,等好了才能喝到最值得的味道。”她把剩下的那一份早餐放进打包盒里,说:“嘉康今天十点的飞机,去澳洲那边。机场的早餐哪里能吃的?等汤好后,你送去公司里,让秘书给他带着。今天王太太约了我打牌,她的儿子前阵子刚办了婚礼,我顺道取取经。”

陈阿姨说:“太太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看重姑爷的。”

柳微雪说:“桑桑喜欢,我也没办法。天下间的当父母的,哪里斗得过子女?女儿喜欢那就算了,以后也是我的女婿,一碗水不端平,女儿心里也不高兴。”

其实说起来,柳微雪倒是有几分感激韩毅。

这些年来她和丈夫聚少离多,越来越相敬如宾,最近因为他的事情,反倒让丈夫意识到家庭的重要性,渐渐有了几分当初新婚甜蜜的迹象。

人呀,活得越久,越能感受到家和万事兴的含义。

陈阿姨说:“姑爷家境一般,但比许多年轻小伙子好多了,有责任心,还上进……”

“哎,家境是一般,但我们程家也不需要桑桑的婚姻来锦上添花。”

陈阿姨心想早些年太太您可不是这么想的,但人总会变,想法也会变。她正想说什么,门口却有脚步声响起。不过须臾,陈阿姨就见到程桑桑说走了进来。

她喊了一声“妈妈”。

柳微雪微微讶异,说:“来得正好,我煲了猪肺汤。”

程桑桑说:“陈阿姨,我有话和我妈妈说,麻烦您出去一下。”陈阿姨愣愣地点头,一离开,程桑桑就咬牙问:“妈妈,是不是您动的手脚?”

柳微雪问:“什么意思?”

程桑桑说:“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韩毅,也不喜欢他,接受他是看在爸爸的份上。可是您不能这样,你要为难我未婚夫直接为难就是了,有必要在背后动手脚吗?”

柳微雪面色微变。

不过瞬间,脸色已经是极其难看。

“程桑桑,在你心里,你妈妈到底有多不堪?我用得着动手脚吗?”

声音拔高。

本来都要往外走的陈阿姨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又赶紧回了来,正好就见到柳微雪和程桑桑两母女一同红了眼眶。

两人哭起来实在太有母女相。

第九十一章

程桑桑是觉得委屈, 柳微雪一吼她的全名时,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未料她的眼眶一红, 柳微雪的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跟掉线的珍珠似的,一颗接一颗, 不停地滚落。程桑桑这小半辈子就没有遇过比她还快落泪的人, 除了她妈妈。

如今一见她妈妈掉眼泪了,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母女俩哽咽着, 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哭得凶。

陈阿姨手足无措地站在厨房门口。

“哎呀, 太太……”说着, 也不知要接什么话又改了口, 说:“哎,大小姐……”一见程桑桑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而太太亦是平分秋色, 陈阿姨压根儿不知道要先安慰谁,只能看看柳微雪, 又看看程桑桑,最后一跺脚也跟着抹眼泪。

三个女人一台戏。

厨房里的哭声起此彼伏,把过来准备蹭饭的程默然吓得不轻。

他站在厨房门口, 傻傻地看着。

半晌,他才问:“出……出什么事了?”似是想到什么,程默然面色微变,问:“是不是爸爸……”

话还未说完, 就被柳微雪打断:“乱说什么。”

她擦擦眼泪,又说:“你爸爸很好,没事。”

程默然看着家里的两尊大佛,蒙圈地问:“你们哭什么?”说完,他只见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互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了句:“随便哭哭,养颜。”

接着,一起离开了厨房,往二楼书房走去,抛下了程默然一人。

程默然仍旧蒙圈得很,但也能察觉到自己的两位亲人有事儿瞒着自己,转头就问陈阿姨:“怎么回事?”

陈阿姨擦着眼泪,说:“不知道,突然间就吵起来了,没多久就开始哭了。”

“哭什么?”

“不知道。”

程默然见不得自己的姐姐哭,也见不得自己的妈妈哭,心中两尊大佛哭得厉害,现在又携手上楼,完全不肯向他透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程默然严肃地思考了一会,悄悄上楼。

耳朵贴在了书房的门边,奈何书房隔音太好,他半句话也没听着。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妈妈和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阿姨说她们刚刚在厨房里吵了起来,现在两个人哭得厉害,又躲进了书房里……爸爸,你现在差不多该登机了吧。等到澳洲那边后,你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去劝劝姐姐那边。”

未料话刚说完,程默然就听到父亲那边分外凝重的语气。

“还在吵?”

“是。”

电话被迅速挂断。

不到半个小时,本该已经起飞离开S市的程嘉康出现在程宅。

“还在里面?”

“对……”

程嘉康拿出钥匙开门,程默然还想说什么,“砰”的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进了书房,而自己又再度被隔绝在门外。

程默然:“什么情况?”

深深感受到被排斥在外的程默然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左思右想一拍脑袋,给即将成为程家人的姐夫打了个电话。

“姐夫,你快来,出大事儿了。”

.

此时此刻的书房里,柳微雪与程桑桑母女俩皆愕然地看着夺门而入的程嘉康。

“爸爸……”

柳微雪亦惊诧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不是上飞机了?”

程嘉康沉声说:“公事要紧,家事更要紧。你们在吵什么?有话好好谈。”程嘉康面色一沉,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坐在书房里的黄梨木书桌后,双手交叠,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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