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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很好(94)+番外

程桑桑最喜欢挑逗他,尤其是他这样猴急的模样,仿佛见多少次都不会厌。他浴室门也不关,从程桑桑这个角度正好能见到他结实的臀部,淋浴头的水哗啦啦地落下,水珠从他的肩膀滑下。

水气弥漫,可程桑桑还是能清晰见到他的腰窝,小小的两点,格外性感。

程桑桑“嗳”了声,觉得这样的时光实在太美好,白天吃饭工作,夜里上床睡觉,闭上眼是他,睁开眼也是他,还不是夫妻,却渐渐明白夫妻两个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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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早上十点出了门。

十点半左右,他出现在一家安静的西餐厅里。餐厅刚刚开始营业,并没有多少客人。服务生见着韩毅,便走了过来,问:“韩先生吗?”

韩毅颔首。

服务生说:“这边请。”

她领着韩毅前往包厢。

西餐厅里很幽静,一路走到底有一间隐秘的包厢,服务生又说:“宋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今天十点左右就到了,一直在等韩先生。”

说到这儿,服务生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才推开房门,微笑说:“宋先生,韩先生到了。”

说着,又悄无声息地关上门。

韩毅从未与宋韧单独相处过,即便当年住在宋家的那一段时间里也没有。他坐下来。宋韧温声说:“毅哥,没吃午饭吧?这家餐厅不错,桑桑也喜欢来。”

韩毅说:“我知道。”

宋韧又说:“我没别的意思。”

韩毅直截了当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毅哥果然是个痛快人。”宋韧放下菜单,说:“算起来,我比桑桑还要早认识你,却没想到你最后会和桑桑走在一起。缘分这种事情,妙不可言。如果当初知道你来我们宋家会抢走桑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住进来。”

他说得认真。

韩毅却回得漫不经心:“程桑桑先追的我。”

宋韧被咽了下,然而还是维持着温和的语气:“是,我知道你赢了,也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宋韧。”韩毅微扬下巴,眼神深邃起来,他说:“我和你其实没有交情,有些话我说在前头,我打小就过得糙,能扛能熬,挨刀子吃子弹也不算事。我是一直苦过来的人,和在温室里长大的程桑桑不一样。你冲我来,可以,堂堂正正地较量,别把女人扯进来。”

宋韧沉默了会,深吸口气,说:“我今天找你来说的就是这事,我欠你一个道歉,洪光的事情是我干的。那天桑桑给默然发消息,我看到了。”

韩毅已经猜到,这会听到宋韧光明磊落地承认倒有几分惊愕。

他说:“这事程桑桑不知道,我没告诉她,也没打算告诉她。但你要记住,我不和你计较,是看在她和你们多年青梅竹马交情的份上。我不想让她难过。”

他站起来,说:“饭不吃了。”

他走到包厢门口,又转身对宋韧说:“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到此为止。”

宋韧微微变脸,问:“什么意思?”

韩毅站定,说:“你心里明白。”他冷漠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东远和国海。”

见宋韧面色变幻莫测,韩毅伸向门把。

宋韧疾步走来,说:“东远的事情我承认,那也是八年之前的事情,我做了,愿意承认。当年是我不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赶尽杀绝。毅哥,我凭良心说话,当时你本来就有辞职的心,我也确实有让刁难你的心,但国海是怎么回事?我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我宋韧从头到尾只做过两件坏事,今天话都说了开来,我也认了,一是八年前,而是先前的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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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醒得晚。

韩毅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中。等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程桑桑踩着棉拖出去,正好就见到回来的韩毅。

她又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半睡半醒的迷糊,说:“这么快回来了?吃午饭了没有?”

韩毅说:“没。”

程桑桑说:“那正好了,方阳师兄十一点的时候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改成午饭呢。我去问问他吃了午饭没有。没有的话,我们一块吃个午饭。吃完午饭后再去做检查。”

程桑桑转身回房给方阳打了电话。

四十分钟后,程桑桑和韩毅出现一家日料店里。

方阳早已经到了,桌前已经有四五个空碟子,他见着程桑桑,说:“知道你们女人慢,我饿得慌先叫了几碟寿司垫肚子。”一抬眼,又见到了程桑桑身边的韩毅。

程桑桑弯了弯眉眼。

“我未婚夫,韩毅。”

她晃了晃纤细的五指,指尖的钻戒闪烁着微光。

方阳愕然。

程桑桑就是想见他这个模样,眼里笑意更深,得意地说:“我说了没骗你吧,你还以为我又在演戏是不是?之前跟你提过的男朋友,我的初恋男友,韩毅。明年摆酒,到时候赏脸来吗?”

方阳收回愕然,正色与韩毅打招呼。

“你好,我是程桑桑的师兄方阳。”

“韩毅。”

两人握手。

方阳扶了扶眼镜,笑说:“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韩毅说:“是吗?没什么印象。”

方阳又笑了声,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第八十九章

方阳的工作室是个复式的楼层。楼上是生活区, 楼下是工作区。工作区里有三个房间,这会, 方阳正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给程桑桑做测试。

韩毅在外面等待。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方阳的接待室。

墙壁一样高的文件柜里, 整整齐齐地塞满了写着人名的文件夹,每一层的文件夹颜色都不一样, 最上层的是红色的, 粗粗一扫,有几个文件夹底部用黑色马克笔画了个圈。

韩毅走上前。

忽然,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说:“上面都是病人的资料。”

方阳又说:“师妹差不多快好了, 你不用担心, 她本来就只是轻度, 不算严重。眼下心结解了,也就痊愈了。”

韩毅收回目光,说:“谢谢。”

方阳说:“不客气, 我收钱的。”

程桑桑从房间里出来,正好听到这句, 笑着说:“我结婚的时候,方师兄你得给我包个大红包。这几年来你在我身上也赚了不少吧。”

“师兄妹一场,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说好了。”程桑桑注意到两人站在文件柜前, 随意地扫了几眼,随口说了句:“你的红色病患还没找到吗?”

来方阳的工作室次数不少,知道方阳喜欢整理文件夹,还有轻微的强迫症, 别人大多都是按照姓氏字母排列文件,他喜欢按照病患轻重程度排列,一般在最上层的都是极度严重的,所以他才用血淋淋的红色文件夹。

方阳还称之为是红色病患。

在他那儿,程桑桑以前叫做白色病患。

方阳说:“人海茫茫,哪里有这么好找?再说已经很多年了,而且还是我父亲在时接手的病患。说句不好听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程桑桑给韩毅解释:“那些打了个圈圈的都是没有后续的病患,是方师兄父亲手里的。”

方阳无奈地说:“最早的那一位再过段时间都快满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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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方阳的工作室后,程桑桑和韩毅坐电梯下楼。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桑桑说:“我和你说了吧,我已经好了,你非要亲眼听方师兄说一遍才相信。”

韩毅问:“ 方阳的父亲也是心理医生?”

程桑桑说:“对,他父亲早些年也在国外留学。几十年前国内哪里有心理医生,不像国外的中产阶级几乎每个人都配有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他父亲在国外当了七八年的心理医生吧,后来因为娶妻才回了国内,也开了一个个人工作室。早年这行业国人都不重视,也不流行,开不到一年就关了,后来才又在S市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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