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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210)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只要唐寅不觉得我欺骗了他便是,像这种友善的误会,无伤大雅。几句话的工夫,翠云带着另外两个小丫鬟来上齐酒菜。我摆手吩咐:“再去沏点茶。”又将她打发了下去。

祝枝山在一旁偷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正容道:“嫣儿指挥起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贵气十足!难怪平日我使了银子刘妈妈也不买账,今儿个你一使银子她就把我们请进了艳情姑娘的闺房。”

我刚要辩解是因你一心寻艳情,不比我看谁都无所谓,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女主角儿登场了,我倒想见识下让祝枝山念念不忘的女人。

一抹勾魂的玫瑰紫施施然迈进房门,伴着浓而不俗的混合花香,袅袅婷婷朝我们走来。近了,福身施礼,宛若莺啼的声音随之响起,“艳情给三位爷请安。”

“艳情姑娘快请起!”祝枝山赶忙上前亲自扶住那纤柔的倩影,艳情也不矫揉造作,借着祝枝山的力气站直了身子。她抬头望来,正与我好奇的目光相对,彼此均是一怔。我看她有几分眼熟,这样的大美女在哪儿见过呢?

“公子也在啊!”

我看看唐寅,又看看祝枝山,最后随着艳情的视线将手指指向了自己,满脸狐疑的问了声“我?”

“公子真是贵人多忘,艳情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啊!”

“是吗?”祝枝山惊讶的反问,对我道:“嫣儿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早就见过艳情姑娘。”

“呃,不是,我……”我连忙摆手,却不知从何解释。

艳情娇笑一声,走上前来替我解围,“祝公子误会了,是艳情几日前在街上与这位公子偶遇,连话都不及说呢!”

经艳情一提醒,我马上想起金莲口中那个欺负玉凝的“坏女人”就叫艳情。当日只是匆匆一瞥,原来就是她呀,心中感叹着地球真小,不,是苏州真小。我浅笑,“如此一说,在下也记起来了。”她不提欺负玉凝的事,我也懒得开口破坏祝枝山的心仪气氛。

祝枝山笑笑,上前为我们难引荐,“这位是伯虎,艳情姑娘已然认识了。这位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好友,张嫣,张公子。”唐寅向艳情客气的施礼,我也随着照做。礼数是少不得的,纵然是青楼这种藏污纳垢之所,也不能自贬了身份。

说话间,刘妈妈带了另外两个美女走了进来,先与祝枝山寒暄了几句,见我不搭理她,就知情识趣地绕开我,对唐寅道:“这两位姑娘是楼里新来的彩蝶和彩凤,个保个的大美人儿,老身送来服侍两位公子了。”唐寅也不管我能杀人的眼神,笑着点头收下。

这时翠云沏好茶送了进来,刘妈妈看了眼翠云手中托盘,假意嗔道:“这三位爷是贵客,怎么能上这等普通货色,去!换上‘最好’的茶叶、‘最好’的茶盏来!”翠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刘妈妈又吩咐下人摆好酒菜,与祝枝山眉来眼去地聊着。无非是让他把握机会,如此一番,才乐滋滋的退下。

酒菜齐备,众人纷纷入座。好像是叫彩蝶的美女坐到了我身边,“无微不至”的服侍我。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把头扭向另一侧,却正对上艳情略带玩味的杏眼,无奈把头又扭了回来。实在没啥可看的,只好埋头于桌上的美食,反正没吃晚饭我早就饿了。

“公子、公子,您别光吃菜啊,喝点酒嘛!”彩蝶嗲声嗲气的说着,还轻推了我两下。我一口鸡肉从嗓子眼儿里呕上来,又强咽下了下去。刘妈妈,这俩美女真是新来的吗?就冲这能当林志玲老师的嗓子,也是“调教”多年的结果呀。我无语,低头“奋战”。彩蝶完全没有知难而退的觉悟,依旧嗲着声音说:“公子,您就喝一杯吧!”

我真想问她:你是不是酒吧里的啤酒女郎,卖酒有提层的,要不干嘛没完没了的给我灌酒?

“公子,哎呦~公子,您怎么躲开了?”这个彩蝶真是妓中模范,见我不理她,索性直接往我怀里倒。我灵巧地一侧身,让她扑了个空,险些磕到桌子。我心说:能不躲吗?你要是扑到我怀里,我的“身份”不就曝光了。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姑娘请自重。转念记起这里是妓院,妓女们要是自重的话不就没饭吃了!投怀送抱不正是她们“职业道德”的最崇高体现吗?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无声地叹息一下,低头接着吃菜。

“公子,”彩蝶摇摇我的手臂,“是彩蝶服侍不周吗?让公子如此嫌弃。”

这女人演戏绝对有前途,转瞬就露出楚楚可怜的摸样,再配上那副嗲到家的嗓子,估计没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但是,可惜啊,偶也是女人,而且是个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的女人。想当年偶就是这副尊容去对付子夜那座大“冰山”的,所以这招对偶没用。

我淡淡地说:“姑娘只要好好说话就算照顾我了。”我的声音不大,没料到一桌子人全听到了。祝枝山一口酒喷出一半,轻咳了两声艰难地咽下另一半;艳情难掩笑意的为他轻轻捶背;唐寅看向房梁,故作自然,可嘴角的弧度已然出卖了他;他身边的彩凤紧拿手帕遮掩着偷笑不已;我旁边这位彩蝶脸色相当不悦,却不好发作,想来这副嗓子是她得意的杀手锏。

我发誓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不想伤她自尊,于是对她抱歉的笑笑,“我,其实,那个,不是……”本想安慰彩蝶几句,却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拿起茶盏假意抿两口茶来摆脱尴尬,无意间瞥见茶盏底,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一男一女,裸身相拥,交颈相偎,神智□……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吗?!我脸一红,正感慨着居然连茶杯里都有玄机,真是无孔不入之际,彩蝶恰恰这时看出我的神情变化。也不知她脑袋咋想的,大概认为我吃定她刚才那套,就缓和了脸色,恢复成欠扁的可怜样,更是夸张到眼中含泪,哽咽着声音说:“公子不讨厌彩蝶就好,不如公子今夜留下好好疼爱彩蝶吧?”

“扑——”视觉、听觉同时受到强烈的刺激的我,终于承受不住把茶水喷了出来。随后就是几声急促的咳嗽。

众人不理我咳得脸红脖子粗,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同情心可言。我强忍住气管痛痒难耐的不适感,低声骂道:“笑什么笑,没见我,咳,快,咳死了吗?咳咳……”

“哈哈……”仍旧没人搭理我。我气得快吐血,不想再看到这群人的可恶嘴脸。眼风扫向他处,却见彩蝶粉颊滴水,眉梢还挂了片茶叶沫子,顿时明白了众人狂笑失态的原因。

彩蝶脸色红来绿去,眸子闪动着气恼羞愤。毕竟是我造成的,我是想笑不敢笑,憋到内伤,匆忙从袖中掏出手帕为彩蝶擦拭水痕,期望弥补自己的过失。

“咦?这是——”我古怪地盯着手帕上那层像现代粉底液似的浅肤色的东西,一脸无辜的对露出些许真实肤色的彩蝶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茶能卸妆。”

彩蝶再也忍不住了,恼恨地瞪了我一眼,哭着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歉意的我傻呆呆地看着即将笑背过气的众人。

我撅起小嘴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用得着这样吗?”

众人没工夫搭理我,直到笑得再也没力气乐出声才渐渐平静下来。

唐寅揉着眼角的泪痕,笑道:“嫣儿,你真是与众不同!”

彩凤捂着肚子附和道:“是啊,公子真厉害!还没人能把我们碧影楼里的前花魁气跑出房间呢。”

“前花魁?”我问。

“是啊,在艳情妹妹进楼之前,那彩蝶可是我们碧影楼的活招牌,刘妈妈甚至一度冲动要把碧影楼改为彩蝶楼呢!”

“没改的好,碧影楼好听点。”我如实评价,“彩蝶有那么漂亮吗?我看至多是中上之姿,谈不上什么绝色极品哪!”

“嫣儿眼光太高了吧!”祝枝山整整刚才笑时压皱的衣服,“彩蝶的容貌已算美人,加上善于察言观色、声音柔媚多情,把一众达官贵人哄得是团团转。方才刘妈妈唤她来服侍你时,我还吃了一惊呢!”